“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再給池景行一次機會了嗎？”時麥在電話里問。

半夜時分，祝鳶因為睡不著，給時麥打電話聊天。順便問了一下和程牧的況，畢竟這是程牧結婚以后的第一次生日宴，時麥于于理都應該參加的。

聽見時麥這個問題，祝鳶想了一下，輕聲說“我想過了，我愿意再相信他一次，我覺得這個世上，現在能讓我信任的人不多，我想好好把握。”

雖然祝鳶看不見，但時麥還是給豎了個大拇指。

“你可以的鳶鳶，池景行這個人看上去冷漠不近人，但越是這樣的人，上一個人的時候就越純粹。”時麥一邊分析一邊說，“你看吧，當初我就說你肯定能拿下池景行的！”

祝鳶笑了笑，說“別說我了，你和程牧最近怎麼樣了？程牧馬上要過生日了，你不可能還在酒店躲著不去見他吧？”

自從那天在警察局鬧了一場，時麥就沒有回過程家了，而是找了個酒店住著。

“誰躲他了？！”時麥提高了音量，“我是給他騰位置，免得他邊那團綠茶泡不開。”

那頭還打算說話，祝鳶就聽見電話里傳來一道門鈴聲，時麥從床上彈起來，一邊走向門口一邊說“我點的外賣到了，等我會兒啊。”

祝鳶剛想說“這麼晚還吃什麼外賣”，就忽然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帶著怒意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

祝鳶一怔，隨即就聽見程牧的聲音。

“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怎麼不能來？”

下一秒，祝鳶的電話就被掐斷了。

……

時麥冷冷地看著面前人的臉，面無表地打算重新關上門，程牧的手掌卻抵住門框，另一只手舉了舉手中的外賣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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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是來送餐的。”

時麥瞪了他一眼，手去拿，程牧卻把外賣往后藏了藏。

時麥一個重心不穩，直接倒在了程牧的上。

酒店的暖氣開得很足，時麥就穿了一件很單薄的綢睡，此刻著程牧，的讓程牧的心跳短暫地滯了一下。

時麥愣了一下，瞬間電般地彈開，眼神警告地看著他，可是臉頰還是有些微不可聞地紅了紅。

程牧就在這個空隙走進了房間。

時麥雙手環在前。

“你到底要干什麼？”

程牧和對視了一會兒，不知僵持了多久，程牧忽然嘆了一口氣，把點的外賣放在一旁的桌臺上，看著的眼睛。

時麥都做好了干一場仗的準備。

卻沒想到，程牧聲音很輕地說“時麥，對不起。”

時麥怔了怔，斗似的緒慢慢緩和下來，神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程牧。

一直以來，早就習慣了程牧和鋒尖對麥芒，嗆他一句，他回懟一句。

沒想到，程牧會特意找到酒店來，向道歉。

時麥看著他，冷靜了一會兒。隨后淡淡移開視線，語氣也變得有些淡漠。

“你不必和我道歉，”時麥沒有看他，語氣里沒什麼緒，“你沒有什麼錯，錯的是你不該和我結

婚。找個時間去民政局吧，長輩那邊，我們互相說清楚。也算是好聚好散。”

時麥是真的有點累了。

不喜歡鉤心斗角，從小到大都是直來直去的子，人生中唯一一次妥協，就是和程牧的婚姻。

是不想讓父母失的，也做好了打算，和程牧這樣將就過一輩子。

但是接不了自己的丈夫在自己和另外一個人中間游走，也做不到一直和那個人爭來奪去。

上次程牧在那個人的挑撥下對的質疑和質問，實在是讓傷心。

不知過了多久，程牧緩緩走上前來，握住了時麥的肩膀。

時麥皺眉，回過頭想說話，卻對上了一雙有些沉沉的眼神。

程牧看著的眼睛，目灼灼。

“時麥，我不。”

程牧的眼睛很好看。

漂亮的桃花眼讓他平時看上去總是有些吊兒郎當，笑起來的時候招人得很。

時麥見過他在酒吧里聲犬馬的樣子，五十的燈照在他的臉上，像極了傳說中的妖孽。

眼眸微閃，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程牧松開，很認真地開口說道“在我眼里，我真的只是看在從前的面上，想幫度過這個難關而已。被人威脅，朋友一場，我不能坐視不管。”

時麥沒什麼好氣“朋友？你敢確定你對的只有朋友？”

程牧頓了頓，說“我確實過，但那是從前。”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時麥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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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說不清哪里難，就是覺得有些悶悶的，不過氣。

程牧沒有察覺到的異常，繼續說“我早就已經不再，后來和你結婚，也絕對沒有過什麼異心。”

過了很久，時麥才悶悶地說

“你確實沒有什麼異心，但是你對我也沒什麼，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程牧的錯覺，他總覺得時麥說出這句話來，似乎有些委屈的樣子。

良久，程牧才有些不好意思地了鼻子。

“你對我也沒什麼啊，不是麼？”程牧甕聲甕氣地說，“那這種事……本來就是慢慢培養的，我們從前沒什麼，但是——”

程牧和時麥兩個人都移開了視線，默契地并沒有直視對方，看上去有些稽。

但程牧還是堅持著說完了那句話。

“但是——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培養啊。”

時麥吸了吸鼻子，語氣有些怪異“怎麼培養？”

“我也不知道，”程牧聳了聳肩，“但我想應該不難吧？你長得也不丑，材也還算看得過去，就是脾氣差了點兒……我要是再忍忍，估計就……”

時麥忍無可忍，轉過頭怒目而視“你說誰脾氣不好？！”

程牧也轉過眼看著，忽然覺得自己好像瘋了。

那張有些憤怒的小臉落在他的眼里，竟然還有些可？

他笑出了聲，饒有興致地看著說“你啊，時大小姐。”

或許是程牧的語氣過于寵溺了，時麥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