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述低低的說：“我沒人別人不清不楚，我不敢。”

“我沒想過要加別人微信，我知道有意圖，沒自己說的那麼單純。”

“你那天就算沒來，我也不敢跟跳舞，不管你心里怎麼想的，我真的都不敢，我知道跳開場舞代表什麼，所以我不會，我是不太會拒絕別人，但是不代表我會縱容，我也會說不的。”

“這幾天，我就是故意吊著你的，你別不高興，以后我不會了，你別喝酒了吧。”

小時候跟在屁后頭的小孩低垂著眼睫，手無意識的扣著自己，口吻里難過又委屈。

“你也別找別人，”說到這里，周辰述似乎半分都無法容忍的紅了眼睛，聲音都哽咽了，“我也會難。”

“你能不能，以后都不找別人啊。”

“你看看我唄，劉書意，我多好啊，跟你知知底的，我家里人還都喜歡你，我還最最最最喜歡你了，我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啊？”

周辰述是真的不理解，他有些難過，這幾天自己瞎忙活的時候，自己都在害怕。

怕劉書意不在意。

怕又是自己演的一出啞劇。

他喜歡喜歡的要命，可他不能勉強，他怕會勉為其難，也怕不敢拒絕。

他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拙劣的做著這一切，最后還搞砸了。

周辰述難過極了，低低的說，“我做這些，真的不是想要你難過，對不起。”

“你別跟我生氣了吧，我以后不敢了。”

‘我……’

周辰述還在低低說話，說“對不起，“說“以后不敢了，”也說：‘你別不理我吧。’

混的燈下，劉書意看著眼前的男生，酒給了一種豁出去一切的錯覺。

也很想，很想——

很想為了自己這輩子唯一會喜歡的人，努力一下。

能不能也試一試。

就——

試一試。

沒那麼好，或者說，沒什麼好的。

也其實一直無法理解，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

但是，如果真的這麼有執念的話，那就試一試吧？

免了他的這個執念，也算讓自己縱容一次。

未來，在以后分開之后的許多年，回憶起來，也會覺得，這輩子沒白來一趟。

只不過。

劉書意在昏黃的燈下，在逐漸嘈雜的音樂聲中，在周辰述低啞的哭腔中，俯過去。

吻住了他。

那一瞬間的覺很奇妙。

明明酒上頭，明明眼前一切都很模糊，視線也不清晰，也在吻上去的那一刻。

周圍的一切知，似乎都又模糊又深刻起來。

能夠覺到周辰述的子猛的震了一下，而后，眼睫抬起來，修長的睫在眼睫上掃過。

也能夠覺到他的很，帶著溫暖的繾惓。

之后。

周辰述閉上了眼睛，似在默許接下來可以對他做任何事。

后音樂很吵，可劉書意卻詭異而清晰的到了周辰述的張，他的愉悅，還有，他心如擂鼓的心跳聲。

他在張。

那是他的初吻。

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