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憐憐翻不起什麽風浪。

畢竟，懷洲和靈毓那兩個孩子深，並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意足的。

想明白這點，沈老太太就不想再折騰了。

再加上沈大帥時常勸，兒孫自有兒孫福，也就不再過分強求。

當然，有空的時候，沈老太太還是會在鍾靈毓耳邊念叨，讓他們趕要孩子。

陸憐憐在附近聽著老太太和鍾靈毓的對話，更加堅定想奉子婚的念頭。

必須盡快把沈懷文勾到手才行。

接下來的幾天，陸憐憐開始頻繁出現在沈懷文的麵前。

在上猶如一張白紙的沈懷文，自然不知道陸憐憐在對他打壞主意。

他並不反陸憐憐的靠近。

陸憐憐趁機向他賣可憐，說從小備冷眼，寧願來沈公館做傭人，也不願意回去。

沈懷文覺得陸憐憐很可憐，心中對起了憐惜之。

所以每天從軍政府工作回來後，沈懷文總會在外麵帶一些點心給陸憐憐吃。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傳到陸氏耳朵裏。

陸氏大發雷霆，把陸氏到跟前，毫不留扇了一掌，“小狐貍！”

掌極重，陸憐憐捂著臉跌坐在地上。

試圖狡辯，“姑姑，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陸氏冷笑，又一掌狠狠扇過去，“現在聽得懂了嗎？”

陸憐憐咬死不承認。

陸氏又狠狠打。

把自己的手打疼了，陸氏就讓傭人打。

陸憐憐難以忍，跪在地上哭道：“姑姑，我知道錯了。”

“滾回鄉下。”陸氏拽著的頭發，“勾引我兒子，我看你是想死。”

陸憐憐蓬頭垢麵，邊哭邊點頭，“我這就走。”

陸氏直接讓人把陸憐憐丟出城外。

然後派人把陸憐憐送回了鄉下。

沈懷文好幾日不見陸憐憐，心中覺得奇怪。

他問傭人，傭人眼神躲躲閃閃，似乎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在沈懷文的問下，傭人終於說了，“陸憐憐和二爺您走得近，夫人看不下去，就把陸憐憐打了一頓，然後送回鄉下去了。”

沈懷文火冒三丈，跑到陸氏那質問。

陸氏無奈道：“懷文，陸憐憐那個狐貍，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把趕走，是為你好。”

“媽，隻是個可憐人。”沈懷文替陸憐憐說話。

“什麽可憐人？”陸氏忍不住笑出聲，“你知不知道，在你沒回國之前，這個陸憐憐一直想勾引你大哥。勾引未，這才委來沈公館當傭人的。”

沈懷文愣了愣，下意識道：“這不可能。”

“不然你去問問你祖母？”

“祖母也知道這事？”

“知道。”陸氏哄著沈懷文，“你若不相信我，就去找你祖母聊聊。”

沈懷文難以置信。

他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傍晚，他跑去後院，跟老太太打聽了一下。

老太太的說辭，跟他媽媽陸氏的說辭一樣。

都說陸憐憐勾引過他大哥。

沈懷文回到臥室，像丟了魂似的，坐在床邊沉默著。

他實在不能想象，陸憐憐的可憐、善良、溫竟然都是裝的。

沈懷文幾乎徹夜未眠。

翌日，他去軍政府工作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

翻譯外文的時候，沈懷文甚至把墨水都弄灑了。

沈懷洲問他怎麽了，沈懷文隻說沒事。

抑了幾日，沈懷文總算覺得好些了。

傍晚，他從軍政府回沈公館，中途，一個人突然攔在車前。

坐在副駕駛的副，把槍上了膛，頭從車窗探出去，警告人，“從車前讓開，否則我的子彈不長眼。”

沈懷文一下就認出來了，攔在車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星期前，被送回鄉下的陸憐憐。

陸憐憐又回來了。

知道沈懷文對有意，所以不打算放過嫁到沈家的機會。

故而用上得可憐的盤纏，找了家簡陋的小旅館住了下來，然後每天都來蹲點等沈懷文。

功夫不負有心人，陸憐憐終於堵到人。

走到車邊，敲了敲車窗。

沈懷文神複雜，過隙看，“找我什麽事？”

“懷文，我想跟你聊聊。”陸憐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沈懷文繃著臉，“上車說。”

陸憐憐拉開車門坐進去。

司機很有眼力見，將車子開到一偏僻的路邊。

然後下車，把車裏的空間留給了沈懷文和陸憐憐。

陸憐憐看著沈懷文英俊的側臉，開口道：“二爺，我回來找你，是想跟你表明心意的。”

“心意？”沈懷文有些憤怒，“勾引我大哥的心意嗎？”

陸憐憐愣了愣，試探問：“什麽我勾引你大哥，你是聽誰說的？”

“我祖母，還有我母親，都這麽說。”沈懷文怒視著，“所以你之前，是在故意接近我，勾引不到我大哥，就退而求其次，拿我當備胎，是不是？”

“不是的，二爺。”陸憐憐想也沒想，直接否認。

“你還狡辯！”

陸憐憐搖頭，“二爺，我們相這麽久，難道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當初我本沒想過勾引帥，是...是...”

言又止，故意不往下說，留給人遐想的空間。

而這種心機，對沈懷文格外有用。

沈懷文本來就對陸憐憐有好，即便他母親和祖母都說陸憐憐不好，他潛意識裏也不願意相信，故而他下意識追問：“是什麽？”

“是夫人他我的。”陸憐憐捂著臉哭。

“我母親為什麽你勾引我大哥？”沈懷文不解。

“因為我如果為帥的姨太太，就可以扶持陸家，若我生下沈家的孩子，夫人還能以此來討好老太太。所以夫人就把我從鄉下接來，強行著我做不願意的事。”

陸憐憐哭得梨花帶雨。

沈懷文滾了滾嚨，“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對天發誓。”陸憐憐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的眼睛，“我說的都是真的。”

沈懷文抬手，在空中停頓片刻，他拍了拍陸憐憐的背，“好了，別哭了”

陸憐憐順勢依偎在沈懷文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