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債》第四十章

林焱當年一直認為自己跟尋洲的起點很好,手裏拿著的明明是一部喜劇劇本,兩個人多年不見再次邂逅,男未娶未嫁,也沒有任何狗和誤會,學業有,而尋洲也有了自己的事業,就等著攜手踏婚姻殿堂跟眾人秀幸福了,結果是還是演繹了一出悲劇出來。

相反林焱後來在C城認識的一對男,他們開頭就注定了路艱難,明明是一段旁人都不看好的,最後他們偏偏演了一出勵誌劇,讓人瞠目結舌,不得不喝彩加油。

所以開什麽花結什麽果跟有什麽樣的開頭並沒有什麽直接關係,因為分這東西,不管是幾年,還是幾十年,若要變,一瞬間的事

那晚林焱跟尋洲並沒有發生不純潔的關係,反而在一個星璀璨月的夜晚,林焱和尋洲玩起了撲克牌。

尋洲雙雙盤膝坐在沙發上,尋洲手法練地洗牌發牌,林焱側靠在沙發上開口發問:“尋洲,這些年你去哪兒了?”

“我去的地方多著呢。”尋洲說,角驀地扯出一個笑,“剛開始去的是廣州,後來跟朋友來到澳門,在那裏有了本金後,又去香港發展了。”

林焱默默地看著尋洲,尋洲了下林焱的鼻子:“是不是覺得自家男人很有出息啊?”

尋洲手勁大,不小心就真疼了林焱,林焱捂著自己發疼的鼻子,雙眸水閃速。

“很疼?”尋洲傾過,掰開林焱捂著的手,就看到一道鮮紅的鼻流出來,尋洲立馬就慌了,將林焱的腦袋往後扳,給

隔著眼眶水霧,林焱看到了尋洲臉上那種小心翼翼的張,雖然看得模糊,心裏的覺又那麽真實。

有時候人太注意在細微末節上找幸福,反而最容易丟了幸福。

林焱的鼻子被塞了兩個棉花球,躺在沙發上對尋洲說:“你下手也太重了。”

尋洲相當無奈地笑了下,把從廚房取過來的冷巾敷在林焱的鼻梁上:“我都忘了你本就是一個玻璃架子,以後我會注意點的,時刻注意啊。”

在道鎮,尋洲也有過一次不小心把林焱弄出了傷,隻是輕微拽了下的手,的胳膊就臼了。

尋洲的話說到後麵就有別意了,林焱兩耳朵猛地一紅,側過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尋洲把林焱的頭扳正:“別,小心又河了。”

林焱猛地笑了:“沒文化就不要用詞語了。”

尋洲也笑了,然後定定地看著林焱:“小妞,有沒有嫌棄我隻有高中文憑啊?”

林焱搖搖頭,真心道:“如果尋洲不是高中文憑就不是尋洲了。”

尋洲眼裏閃過一複雜神,不過很快消去,他林焱的耳垂:“那你覺得尋洲是什麽文化水平?”

“小學文化吧。”林焱笑得花枝,然後整了整神,相當嚴肅地說,“如果我是校長,估計就給你一個小學畢業證,不能再高了。”

“好啊。”尋洲給了林焱一個栗子吃,食指關節在林焱腦袋輕輕一,神,像是格外縱容林焱的“小囂張”。

尋洲說自己這裏有電腦,林焱使用的時候發現電腦本就是全新的。

晚上尋洲不在家,林焱在鍵盤上敲字,把手寫的論文輸到電腦裏,做事認真專注,一下子就忘了時間,最後把論文全部修改好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了。

但是尋洲還沒有回來,林焱起來看了眼煮的夜宵,早已經涼了。在便利上給尋洲留言,讓他回來的時候把蒸餃放在微波爐裏熱一熱。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尋洲打來的電話。

“林焱,還在家嗎?”

“在。”

“等會我有幾個朋友過來慶生,你晚上就不要回去了,幫我照料一下。”

“但是我什麽都沒有準備……”林焱張了。

“你什麽不用準備,稍稍收拾一下自己就可以了。”尋洲笑著掛上了電話。

尋洲前幾天給買了一套化妝品,林焱在衛生間化了個妝,對著鏡子看了看裏麵的怪異模樣,又掉了塗在臉上的胭脂水,最後隻是把長發放下來,中分後別在耳後,林焱發質是讓人羨慕的好,又直又順,搭配上淺藍格子連,有著說不出的白淨秀

不過當時林焱還是自卑得要命,整理好一切後又到廚房裏繼續包水餃,不知道尋洲要帶多朋友過來,所以盡量多包一點,等門鈴響起,已經包了數百個餃子了,模樣小巧可

尋洲帶來的朋友有男有,其中幾個自帶了大袋食過來,尋洲自然地走到林焱跟前,轉頭看了眼餐桌上放著的餃子:“都說了不用準備了。”

林焱也到很窘迫,像是給尋洲丟了臉似的,然後就被尋洲帶到他的一幫朋友跟前:“我小媳婦。”

人一旦進某種角扮演,就會真的把自己代這種角裏,不管是之前的養媳,還是之後的小媳婦。

餃子既然都做好了,定是不能浪費的,一大鍋餃子出爐的時候,不知道是味道真的不錯,還是他們給尋洲麵子,不僅吃個,有的還搶著吃。

“我要不要再去做點?”林焱問,結果被尋洲一把扯到自己的懷裏,“已經很便宜他們了,我都沒有那麽好的口福。”

“對啊,阿洲,你從哪兒找來的小媳婦,我們看著都羨慕死了。”有人大聲問道。

尋洲了一把林焱腦後的秀發,角劃出一個微小的弧度:“從小養的。”

“哈哈,蕭子,你還真學著呢,現在都流行從小養知道不,瞧我們老大多與時俱進!”一個眼鏡男話。

“對,下次我還真要去兒園挑一個回家,從小養人第一次肯定假不了。”那個蕭子的人,說話一點也不忌諱,林焱在一旁聽得臉頰泛紅。

“注意點啊。”尋洲說。

“行,其實我就是一香蕉啊,外黃白,純潔著呢。”蕭子這樣說。

林焱覺得這話有趣,哧哧地笑了起來,然後覺腰上一,整個人已經被尋洲帶到自己的懷裏。

既然是慶生會,自然不了蛋糕和酒,蛋糕是後來送過來的,雙層大蛋糕,壽星就是這個蕭子的男人,他邊坐著一個長人,兩個人打罵俏非常稔。

酒是尋洲從酒櫃裏翻出來的,有白也有紅,拿酒的時候林焱走到尋洲邊輕聲問:“這是你朋友的房子,喝了他的會不會不好……要不還是我下去買吧?”

林焱說得認真又正經,尋洲隻是側頭含笑地看著:“沒關係,這個人還欠我錢,這酒正好可以抵債。”

林焱將信將疑看著尋洲,尋洲忍不住輕笑出聲,把兩瓶紅酒遞到林焱手裏:“拿去給他們吧。”

林焱把手中的酒放到客廳的木製茶幾上時,蕭子摟著朋友咧著說:“阿洲,你什麽時候藏了那麽多好酒,我記得你這房子買來沒有多久吧?”

原來被騙了,本不是所謂的“朋友的房子”“朋友的酒”,林焱回頭怒視著尋洲,尋洲正將袖高高挽起,衝燦爛一笑,然後對蕭子開口說:“前陣子連明運了一批貨,多了幾箱酒,就送我這了。”說完走到林焱後,“這些喝完還有很多,你們別給我省著。”

“大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對你客氣。”另一個穿著夾克衫笑嘻嘻開口。

尋洲笑瞇瞇地摟著林焱坐下。

之後玩起了骰子,林焱不會玩,連輸幾把都是尋洲替擋酒,然後蕭子不肯了:“阿洲,你護媳婦兒我們沒有意見,我們也不你的媳婦兒喝酒,這樣吧,等會你媳婦兒再輸了,我們就以問答方式罰,沒問題吧?”

尋洲看向林焱,讓自己決定,林焱點了下頭:“沒問題。”

再次玩,林焱就更加謹慎了,也從前麵幾盤總結了一些門道,連續贏了兩盤後就有點得意了,結果還沒有得意幾分鍾,又輸了。

“那我開始發問了啊。”蕭子在一個大碗上疊放了數隻吃完蒸餃後的餐盤,“一碗上麵有幾個盤子?”

這個題目?林焱看著尋洲,而尋洲隻是笑。

“一晚上有……七個盤子……”林焱這樣回答,心裏盤算這個問題有什麽怪異的地方,因為說完的時候,全場大笑,尤其是蕭子帶來的伴,在蕭子懷裏笑得抹起了眼淚。

林焱一個激靈,猛地反應過來,一張臉立馬緋紅如晚霞。

“一個晚上七盤子……大哥果真是一夜七次郎。”立馬玩笑話四起,尋洲今天心格外好,任由一幫子起哄,最後大概是深夜兩點散場,蕭子最後一個走,臨走前衝林焱眨了下眼睛,然後被尋洲推出了門外。

一群人都離去後,整個房子突然靜寂下來,隻留下滿室的狼藉。

林焱收拾客廳的時候被尋洲拉住:“明天讓鍾點工來弄吧。”

林焱作罷,然後問:“他們都是你朋友啊?”

尋洲點頭:“是。”

“他們都是什麽人?”

“跟我一樣的人。”

林焱抬眸看向尋洲,尋洲的角扯出一個大弧度,看著林焱說:“小火,你今天所看到的隻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如果你不能接,就當我沒有來找過你。”

客廳吊燈線明亮,尋洲站在璀璨燈的最下方,一張漂亮好看的男臉顯得格外英氣人,尤其是那雙眼睛,雙目斜飛,眼裏有一汪灼熱的清明。

“那你有沒有……”

“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尋洲先替林焱發問,然後接著回答:“如果你想問有沒有做過像當年謀害我父母的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沒有。”

……

窗簾半拉,外頭深藍的夜空下皓月當空,清輝劃過外麵的樹梢斜著進了室,一張木製大床上,白被子淩地半遮蓋著兩人,誰都沒有睡著。

林焱覺得又熱又難,頭發因為汗黏在了額頭、脖頸、後背上麵,但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讓那麽滿足。

“睡了嗎?”尋洲開口問,聲線低啞。

“沒。”林焱覺得自己的的每個孔都被汗水堵住,風的黏和悶熱讓想起某年夏天的午後,皮隔著棉衫在涼席上,呼氣都是灼燙傷人,汗水好像海水包圍著,讓人不過氣來。

快天亮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雷雨,空氣更加沉悶燥熱,室著微涼,過了幾聲響雷後,外頭下起了傾盆大雨,雨水隨風掛在窗戶上,啪啪作響,有涼意侵房間,好像窗戶並沒有關嚴實。

尋洲再次覆蓋上來。

昨晚一夜無眠,第二天天亮後又困意襲來,早上起來洗了澡睡到日上三竿,之後兩個人在床上說了一些話,林焱說這幾年的大學生活,尋洲也稍稍說了一些在外麵的日子如何,從最先在廣東倒賣出口貨,賠了後去澳門賭場當荷,後來重新賺了本金去了香港發展。

“不過我以後要把重心轉移到S市。”尋洲這樣說。

“S市啊,那我也到那邊找找工作。”林焱儼然一副尋洲去哪兒就去哪兒的覺,那麽多年沒有的生活,突然出現一個可以牽手的人,怎麽舍得不在一起。

“不喜歡北京嗎?”

“不喜歡,環境太差。”林焱跟尋洲說起了這輩子的理想,“等我們老了,就回道鎮養老,跟爺爺一樣,種一園子的水果,等果子了,就給我們的孫子孫摘回來,看著他們搶著吃的樣子,肯定好玩。”

林焱描繪了一張遙遠又幸福的藍圖,尋洲當時並沒覺得那樣的生活有什麽意思,後來他明白平凡才是真的時候,心底也憾起來。

之後尋洲接了一個電話,起來出去了幾個小時,他中午回來給林焱帶來一份外賣,飯後林焱看書,他看報,時走得散漫又細水長流。

後來尋洲常常夢到那個午後,深夜醒過來的時候,總覺得那樣的時真是過於奢侈,連帶夢都奢侈起來,怕哪天連做夢的資格都沒有了。

——

林焱投了簡曆後很快收到筆試消息,崗位是行長助理,正巧尋洲也必須要回S市理事,林焱就跟尋洲一塊兒去了那個港口城市。

之後筆試結束,林焱回北京理畢業事,順便開始打包行李寄往S市。

畢業前兩天,係草賀雲最後一次來找林焱,他在去食堂的路上攔住林焱,連續問了三個問題:“你真的想好了嗎?那個男人可靠嗎?為了那個男人放棄掉讀研,林焱,你值得嗎?”

林焱當時是這樣回答的:“因為那個人是他,所以我從來不會問自己這些問題。”

“好,那祝你幸福。”係草走得很瀟灑。

林焱當時的一個室友其實惋惜的,最後一次大家在一塊兒喝畢業酒的時候,拉著林焱說心底話:“小焱,其實你可以活得更優秀,讀那麽多年的書也不是讓你去給男人當家庭主婦的。”

林焱心意已決的時候是牛也拉不回,一直以來的家庭觀念太重,典型的巨蟹座格,如果個人事業和家庭幸福讓選擇,毫無疑問是選擇後者,何況跟組建家庭的人是尋洲。

後來林焱從監獄出來,偶爾也在校網上看到們的一些消息,除了的三個人,有幹得好的,也有嫁得好的,一個讀博留校當了講師,一個了一家全球五百強商務網的經理,還有一個嫁了高幹子弟,出獄那年聽聞生了一對雙胞胎,兒雙全,幸福滿。

相反當年好像最早找到幸福和方向的,在夜場當了經理,人生諷刺得讓人笑掉大牙,就像後來重逢係草,他問的那句:“你後悔嗎?”

關於後悔這個問題,林焱想都不敢想,已經一路上磕到死了,而後悔隻是一種沒用的消極緒,需要的是各種打氣加油,而不是後悔。

……

筆試績出來,林焱拿了一個第一,之後是麵試,麵試之前,林焱給自己買了一套中規中矩的白領套裝,晚上尋洲回來,穿給他看的時候,尋洲攬過的腰,頓了下開口:“別去工作了,辛苦的。”

林焱當時怎麽會覺得辛苦,正走在追求幸福的路上,反而覺得辛苦一點可以讓的幸福更踏實。

麵試後又是幾次複試,林焱當時以各項優勢搶到了助理職位,跟一塊兒進去的是一個S市本地孩,S大的高才生。

很多事因為猜不到結局顯得特別殘酷,比如原本幸福開頭的,比如這份披荊斬棘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得來的工作,開始想著幸福滿而忘了它也遭遇欺騙和背叛,同樣拿到一份好工作,同樣隻想以後如何鵬程萬裏,忘了這份工作將會給帶來滅頂的災難,陷囹圄五年時間。

之後那段時間林焱過得忙碌又充實,尋洲跟求了婚,除了工作還要準備結婚事宜。尋洲都沒有什麽親人了,所以很多事都需要親力親為。

那是一段忙碌又幸福的日子,雖然很多年後林焱覺得諷刺,但是不可否認,當年的林焱是幸福的。

最後發生悲劇的時候,林焱曾埋怨所有的不幸都朝砸過來,後來才發現其實所有的悲劇都是有據可依的,隻是當時被幸福衝昏了頭腦而已,有些事統統看不到。

比如尋洲開始忙得見不到人了。

比如尋洲的外套上聞到了香水味。

比如深夜尋洲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掛斷。

……

尋洲認識張暮暮是在一個宴會上,宴會結束後,張暮暮上來搭訕,聊了幾句後張暮暮坐上了他的車。

家世優渥外加個人條件不錯的人總是格外自信和膽大。

晚上尋洲帶張暮暮到外灘吹了半宿的冷風,落的時候,尋洲看著張暮暮的臉,有些想法就在心裏生了,之後怎麽也拔不去,或許當時尋洲也覺得自己過於自信,自以為可以勝券在握,自以為對林焱足夠了解,自以為再不濟也隻是失去一個人而已,他在複仇的路上走得太急,腳步匆匆忘了問問自己:“林小火對你來說,真的隻是一個人而已嗎?”

尋洲背著林焱跟張暮暮往了一段時間,兩個人,幽蘭和玫瑰,他白天應付周旋張暮暮,晚上回家看到林焱又添置了什麽結婚用品,尋洲的心就不停下沉,下沉……他難得快要失控,之後他抱著林焱做到深夜。

那是一個天氣非常好的周末,他帶著張暮暮飛去日本海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天氣沒有去的時候好,飄了點小雨,他有點想林焱,下了飛機就趕回了家,他給林焱買了一份禮,禮放在沙發上,是一套絕版書,他在日本書店買回來的。

想到等會林焱出的歡愉模樣,他也歡愉地去衛生間洗了澡,中間門外傳來了開門聲,他想肯定是林焱回來了,他了兩聲,沒人應。

尋洲洗了澡出來,他在房子裏找了一遍林焱,沒有找到,但是他確定是林焱回來過,客廳留了一串腳印,是林焱的。

林焱沒有換鞋就進了家門,然後又離去了……尋洲突然腦子一陣渾噩,不好的預不停地衝刷著大腦,或者男人做了壞事,裏麵總有一神經是繃著的,然後等待著東窗事發的那一天,而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尋洲出去找林焱,他打電話給林焱,結果是關機,尋洲真不知道弱的林焱會跑哪兒去,他心急如焚開著車繞了一圈又一圈。

城市很大,當時尋洲覺得林焱可以去的地方太多,後來他在沿江後麵的小區花園找到林焱時,才明白林焱可以去的地方太了,或者說的世界太小。

林焱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樹影幢幢,夜晚下過雨的公園有點冷,大晚上連個散步的人都沒有,而林焱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靜得好像跟黑夜融化在了一起。

尋洲一步步朝林焱走去,他走到林焱邊停佇下來,好一會林焱也沒有抬頭看,如果他不是看到林焱一的肩膀,他真懷疑長椅上的人已經失去了生命跡象。

“林焱。”他開口。

良久,林焱終於抬起頭,慘淡的路燈下是一張哭花的臉,從抬頭到開口說話,林焱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啞著聲音問他:“你還回來幹什麽……”

回來幹什麽?尋洲自己也不知道,是跟林焱繼續過日子嗎?他還要跟結婚嗎?他和還有未來嗎?

這些問題,尋洲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開始逃避林焱,直到林焱出了事,被起訴跟一起洗錢案有關。

人一旦在路上迷了路,迷途知返的太,更多的是越走越遠,有些是回不了頭,有些是不想回頭,可能錯過的那條路風景也比原路要得多,其實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相也一樣,是靈活的,是可以隨機應變的,而不是死板地說上了就不能再變了,誰也沒辦法規定誰和誰一定要在一起了,不是嗎?

但是有些人的就是那麽死板,就是那麽不知道變通,就是那麽冥頑不靈,而這些人發生悲劇的可能更大一些,比如林焱。

其實那幾天林焱是有預的,預尋洲正離越來越遠,隻是心裏多有點不樂意,直到跟一塊兒進來的那個同事告訴:“這是你男朋友吧,昨天我好像看到他摟著名媛張暮暮一塊兒逛街呢。”

尋洲打電話,被掛斷,尋洲書打電話,書告訴尋洲飛去了日本,打完電話林焱趴在洗手間的馬桶吐得翻江倒海。

那天原本要告訴尋洲一個好消息,不過生了變,好事也會變壞事,而且壞事一件連著一件。

——

林焱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真的一愣,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還會再次回到沿江這套房子,外頭很好,林焱卻覺得渾冰涼。

昨晚發生什麽了?!

林焱痛苦地閉上了眼,起來走出房間,很意外這個強犯還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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