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債》第四十九章

林焱去香港的前一個晚上是回江家吃飯的,飯後虞警長找談話,談話中心是問題,表達主題是要不要找一個男人過下輩子。

“媽,你還怕我一個人過不下去嗎?”林焱反問道。

“媽媽就是怕你一個人會孤單,李唐你已經表明不會和他在一起,前陣子你往的徐家倫也分手了……”虞警長握著林焱的手道,臉上除了關還有歉意,“一直都是爸爸媽媽虧欠了你,現在你又是一個人過了,媽媽怎麽放心得下……”

“我不是還有你們嗎?”林焱看著虞警長說。

“但是等爸媽老了呢。”

“那姐還有我呢。”江巖推開房門大大咧咧走進來,雙手放在林焱的肩膀上,“媽,你瞎心什麽,枉你還是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呢,現在人哪還需要男人啊,你是不知道,現在我姐的價,嘖嘖,說也有九位數吧。”

“你這臭小子。”虞警長站起來從保險櫃裏拿出一份老首飾,“婉婉,從小到大媽媽都沒有送過你什麽東西,這是當年你外婆給媽媽的,現在媽媽把它們給你。”

林焱拒絕:“以後給江巖的媳婦吧。”

“我的媳婦還沒影呢,姐,媽給的你就收下吧,咱媽咱爸現在都是負罪心理,你要得越多,他們心裏反而越好。”江巖說的是大實話,隻是依舊被虞警長一頓臭罵。

虞警長離去後,林焱和江巖在臺上吹夜風,隆冬的S市又冷又,清輝的月下樹幹在地麵,發出陣陣怪聲,樹影幢幢,深深淺淺地著星空的月

“姐,你真的跟徐大哥分手了?”江巖開始事後八卦。

林焱摟著披風轉過子,笑瞇瞇地看著江巖:“按理說你跟李唐的好於徐家倫,但是你為什麽支持徐家倫而不是李唐?”

“我沒有啊……一直以來我都是兩麵派啊……”江巖開始東拉西扯轉移話題,“姐,香港最近也冷的,你明天還是要多帶件厚外套。”

林焱眉眼裏掛著笑意,是一種淡然舒適的笑容,看著是輕飄飄又隨意,但又有一種通和明朗:“我會的。”

“姐,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媽媽做的黃糖糕有沒有放進去,冬冬唯一吃咱媽做的東西就是這個了……對了,你和冬冬是在香港過年,還是回來過年?”江巖繼續轉移話題,一個不就立馬換一個,盡量掩飾李唐的問題。

林焱拍了下他的肩膀:“行李已經準備好了,糕點也放進去了,另外當然是回來過年。”

既然江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再多問,同時於江巖對故意藏的小心思。其實前兩天李唐的母親也來找過,雖然沒有說得很委婉,但是意思還是表達得很清楚。倒是沒有被打擊到,不過江巖還是很介意這件事,上次看到李唐鼻梁微微烏青,應該就是江巖的傑作。

“哎哎哎,想想我們姐弟兩個真是場不順。”江巖慨說道,“反正我下輩子也沒有結婚的打算了,姐,我們湊一起過一輩子算了。”

林焱手給江巖整了整高領子:“好姑娘那麽多,江巖,我可不許你那麽悲觀啊。”

江巖咧著笑,呼出一團團白氣:“姐,你還真是隻許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我現在瞧你就是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有嗎?”林焱勾一笑,了下被風吹的劉海,一張素雅的臉閃爍在銀霧似的影裏,顯得忽明忽暗。

江巖看著林焱,語氣輕鬆:“姐,有沒有人說你剪了劉海看起來年輕了十多歲。”

“天哪,那我以前是多老?”林焱抬頭說,口氣裏帶著點誇張。

江巖趕解釋說:“現在就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姑娘啊。”

林焱失笑不已。

這劉海是林焱上個星期在理發店修馬尾的時候,在理發師的強烈建議下剪的,剛看到效果的時候哭無淚,這個年齡搭配齊劉海實在有點太裝,理發師看到沒有表現出滿意的神而失:“你真不覺得好看嗎?”

一個就要三十歲的人剪這樣的發型真的合適嗎?

林焱早班飛機飛去香港,到達的時候還不到上午九點,外麵的氣溫比想的要暖和一點,晨金燦燦的。

章子開車過來接林焱,舒冬的頭從副駕駛車窗探出來,看到便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哇,大。”

林焱走到車舒冬的臉:“媽媽。”

舒冬很久沒有在林焱跟前賣乖,甜甜地了林焱一聲:“媽媽。”

一聲媽媽立馬消滅了林焱一顆舟車疲倦的心。

章子走下車接過林焱手中的小號行李箱:“嫂子,給我吧。”

林焱說:“章子,別這樣我了。”

章子實在很苦惱,腦子轉了轉,把旅行箱拉到車後麵,章子過來要幫放進後備箱。

林焱開口:“我自己來吧。”

章子衝林焱笑:“你就讓我在大哥的麵前表現表現吧。”

林焱琢磨著章子的話,打開車門就看到坐在車裏的尋洲,他也注意到了的新發型,多看了兩眼後問:“因為明天就比賽了,等會我們還要去買比賽用品,所以我就過來了。”

好牽強的解釋,但是的確是尋洲在車上想了很久想出來的。

林焱看了看外頭:“哦。”

“這兩天治安不太好,前兩天剛出了一個刀殺案,嫂……冬冬媽,晚上你就住老大那裏吧,最近來香港旅遊的人多,賓館酒店也不好找。”章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他話音落下後,舒冬便轉過頭看著林焱,“對啊,昨晚我和許阿姨一塊兒給你整理的房間。”

林焱最怕的就是看到舒冬這樣的眼神,小心翼翼地期待一個點頭。

“明天很早就要去會場報道,住我那兒的確是方便點。”尋洲的聲音進來,林焱轉頭看了尋洲一眼,“那麻煩你了。”

他的視線在林焱黃的羊呢風上逗留了會,總覺得說不出的好看,聽到林焱的回答轉過臉,幹扔了句:“不麻煩。”

章子和前排的舒冬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各自歎了一口氣,尤其是舒冬,雙手抱,樣子氣惱。

人組裝大賽是香港文化中心舉辦的兒活,因為難度係數有點大,所以是一項親子活,一家三口一塊兒組裝機人,舒冬對各種機械玩興趣,這是林焱一直知道的。

尋洲所說的一些比賽用品,就是比賽服裝,俗稱親子服。

家兩父子把決定權都給了,尤其是舒冬,對抱有充分的信任:“我的媽媽是服裝設計師,挑選的服肯定是全組裏麵最漂亮的。”

林焱趁著舒冬不注意,問尋洲:“可以不穿嗎?”

尋洲:“可以,不過不穿反而顯得怪異。”

林焱在答應舒冬來參加這次比賽前也看了往年的機人大賽,每組家庭也都是穿各式各樣的親子裝,有的還是自己設計,服後麵寫著逗人發笑的家庭宣言。

“那就這套吧。”林焱挑選了一套最平常的,舒冬最的藍,隻是款式有點像工裝,不過服後麵有一個大大的帽子,後麵是紅的卡通人

然後是付錢,林焱搶先了,尋洲收回已經拿出來的信用卡:“那好,謝謝你的服。”

這個場景,倒是讓林焱想起認識的一對離異夫妻,他們共同兒,所有消費一律AA算賬。

林焱把發票遞給尋洲:“你這件的錢,等會兒另算吧。”

尋洲扯笑,心莫名的舒暢,或者可以說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麽暢快了,他手拿過林焱手中的袋子:“走吧。”

章子在車上等這一家人,舒冬是第一個上車的,章子推推他的胳膊:“什麽況?”

舒冬說了一個高級詞匯:“什麽什麽況,原地踏步唄。”

章子哼起了一首老歌:“推開層層鎖心的門,一層一種可能……”

舒冬捂住耳朵:“Shutup!”

“聽不懂,聽不懂。”章子繼續高歌,“留給最想的人,轉斷線的風箏……”

林焱跟尋洲上了車,尋洲也皺起了眉頭:“章子。”

章子不信邪,問林焱:“嫂……冬冬媽咪,你覺得我唱得怎麽樣,最近阿發折騰了一個影像公司,我轉行當男歌手可以不?”

“可以……試試。”林焱回答。

冬冬轉過子,雙手放在車背上,雖然看著自己的媽媽,話卻是對章子說的:“章子,你別信我媽媽的話,是善良不忍心打擊你。”

章子嗚呼一聲,將歌換了:“最的人傷我最深……”

一路過去,章子和冬冬的話題很多,而後麵兩個相對冷淡多了。

章子的車在房子外麵的停車區停下來,不遠跑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尋洲下來對他說:“把行李拿到二樓的房間吧。”

林焱來香港多次,還是第一次見識尋洲在香港的豪宅,前幾次來香港都是住酒店。

房子位於名宅區,已經購置了好多年了,房子地理位置極好,坐北朝南、背山靠海,不過尋洲當時買下的時候看中的是這房子的臺設計,因為林焱喜歡在臺看書,他潛意識裏覺得也會喜歡這房子。

第一次他帶林焱來香港時本想帶來這裏看看,那次他還想問問還願不願意跟他在一起,隻是這個念頭剛起來的時候,立馬就被林焱和李唐聯係這件事下去,有些事明明是他不配再擁有的信任,心底卻又這種珍貴的

房子有兩個主臥,尋洲自己占了一個,另一個昨晚帶著冬冬和駿駿一塊兒整理出來,舒冬幫忙布置擺設,意駿負責桌子。

舒冬問意駿是熱哪門子的心。

意駿在房間裏默默蹲了一會:“我幫你啊……”

因為舒冬的關係,林焱覺得自己和尋洲注定不能兩清,所以與其每次見麵都像仇人一樣,還不如以平常心相對,就像老中醫說的,每天心起伏穩定點,這輩子也能長壽點。最重要的對冬冬也好,即使尋洲不能在一起,也總比見麵就劍拔弩張好。

尋洲給林焱和舒冬空間,林焱上樓後就自消失在跟前。

房間裏,舒冬給林焱看期末考試績單,看到老師寫的評語時,林焱的眼眶微微潤,因為比之前的進步太多。

“其實我可以表現得更好的……”舒冬躺在林焱的懷裏說,如果你跟爸爸重新在一起的話,舒冬轉了,下半句話藏在了心裏麵,因為想到尋洲昨天對他說的話,“不要對你媽說太多勉強的話,不原諒我並沒有錯,錯的是爸爸,你媽媽已經為你犧牲很多了。”

尋洲的話,舒冬基本聽懂了,他也覺得在林焱和尋洲之間,肯定是尋洲對不起林焱,林焱看起來就是被欺負的樣子。

舒冬躺在林焱懷裏林焱溫他的頭,真希自己能快點長大,長大多好,長大了他就可以保護林焱,而且長大的孩子不會像他一樣那麽希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在一起,比如章子叔叔就一點兒也不想自己的爸媽在一起。

——“我是大人啦,他們在不在一起關我什麽事啊,隻要不給我找事就可以了。”

“媽媽,你會安裝機人嗎?”舒冬聊起了明天比賽的問題。

林焱手能力並不強,關於比賽真有點怕給冬冬拖後,想了想問:“冬冬這裏有模型嗎,要不媽媽等下多練習練習?”

“不用啦。”舒冬擺擺手,“我和爸爸速度都很快。”

舒冬的機械才能是尋洲的,舒冬在道鎮的時候就會組裝槍支,廷文當川軍留下的老槍被他拆了又拆裝了又裝。有一次尋洲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一把致的小槍,當作生日禮送給不要那麽瘮人的生日禮尋洲對笑:“假的,仿真玩槍。”

“那我也不要。”

“留著唄,以後給我們的兒子當禮,你不喜歡,他一定很喜歡。”

林焱已經忘了尋州說這話時候是幾歲,雖然曾經非常憎恨這個男人,但是不能否認,生命裏最好、最青春的記憶都和這個男人有關。

意駿不見了,許阿姨來問舒冬有沒有看到過,舒冬站起來對林焱說:“我去找找他。”

意駿一直以來都是舒冬的小尾,一條舒冬怎麽甩開都會自黏上來的小尾,就像他他哥哥從不改口,舒冬覺得自己是討厭意駿的,隻是聽許阿姨說他不見了,心裏還是有點兒著急。

舒冬離開房間後就更安靜了,林焱側頭看向床後麵的壁櫥,裏麵傳來小孩子細小的哭聲。走過去打開門,不出所料,意駿坐在空空的櫃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他抬頭看到林焱,一雙小鹿模樣的眼睛閃著淚,他著小肩膀開口問林焱:“你知道我的媽媽去哪兒了嗎……”

林焱搖頭:“我不知道。”

不要我了,是不是?”意駿繼續問。

林焱代替不了一個母親回答這樣的問題,隻是意駿這樣的模樣讓聯想冬冬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找媽媽,意駿跟前蹲下,“對不起,我不知道。”

意駿哭得搭搭,哭了一會後他問出了心底最期盼的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地看著林焱:“弟弟和哥哥真的不是同一個媽媽嗎……”

林焱真的不知道作何回答,直到尋洲親自過來讓許阿姨將意駿抱走。

意駿到底是誰的孩子?”

尋洲對林焱聳聳肩:“外來的孩子。”

意駿是一個的孩子,當時尋洲自知抵不過王家的人,他樂見張暮暮懷有王沛的孩子,在張暮暮待產的時候帶去外地,在鄉村的醫院用的棄嬰換了孩子。

尋洲從十八歲後就開始過著不彩的人生,投機倒把過著廝混的人生,或許之後隻有跟林焱再次相的那一年,他才覺得自己有點兒人樣,隻是每到午夜夢回醒過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小火再次上的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他偽裝自己最向往的模樣,而他向往的自己也是林小火所喜歡的男人樣子,一個靠自己努力功的男人,雖然家道中落但依舊有正能量的傳奇彩,但是事實呢,他曾經賤如爛泥。

那段時間,每當看見安然睡在自己邊的林小火,他就覺得幸福離他那麽近又那麽遠,為什麽是江家的兒,為什麽江家會生出那麽好的兒,為什麽他好端端的家會被利益摧毀掉?

如果一切沒有變故,會一直是他的養媳,他即使不會做一份穩當的工作,但是也能給一個穩當的家庭,就像家其他的男人一樣。

尋洲說話的聲音略清冽,低低沉沉間藏著起伏的緒,但是他表現出來依舊是平靜的模樣,林焱聽得也很平靜,聽到最後,林焱心想尋洲或許做錯了太多事,但是做對了一件事,就是他沒有將意駿就此送走。

“我原本想送走意駿,他時刻提醒著當時的我有多卑劣,或許你也會……因此而原諒我,不過想來想去,人總要麵對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對吧?”

尋洲語氣平實,看的眼神讓林焱想起以前教尋洲做題的模樣,他把一道寫好的題目拿給,然後用同樣的眼神看:“對吧。”

林焱低頭笑了下,點了點頭:“這樣好的。”

尋洲側頭看著林焱彎起的,記憶中他已經好久沒有看過林焱這樣笑,好像時荏苒,一切如舊的好模樣。

第二天的機人大賽,舒冬取得了第一名,用章子的話就是,“上陣父子兵,那是殺倒一片啊。”

舒冬替林焱不平:“我媽媽也參與了。”

“對,這次能拿第一名,其實嫂……嫂嫂……冬冬媽咪作用才是最重要的,你就是大哥和冬冬的力。”

比賽的時候林焱就在邊上看著,悉機械,生怕自己的存在反而影響了尋洲和冬冬發揮,所以其他家庭是一家三口一塊兒手,就這邊是看著父子兩個拚湊,偶爾給他們遞一下零件和工

“章子你錯了,我媽媽最大的幫助就是……”舒冬滿臉笑容,笑聲開朗,對林焱眉弄眼地說道,“不搗就是幫大忙啦。”

舒冬!”林焱佯怒,一隻手到冬冬後頸要撓他舒冬今天開心得有點兒得意忘形,躲在了尋洲的後,“爸爸,攔住媽媽。”

林焱在尋洲的跟前停下來,尋洲把後的舒冬拎到林焱跟前,任由置。

舒冬苦連連,心底卻是得冒泡,這個場景就像他上兒園時候對家的概念理解,幸福的家庭是什麽,就是爸爸媽媽可以一塊兒做遊戲。

尋洲和林焱商量了冬冬的去留問題。

“如果你想親自帶冬冬,我接冬冬跟你回去。”

“我……”

尋洲是懂林焱的,看了一眼林焱:“如果你同意冬冬留在我邊,我會用心照顧他,我……現在基本也不做那些生意了,冬冬在我邊也安全。”

尋洲希兒子跟著自己,為了一個月一次的見麵機會,不管是他去S市,還是林焱來香港,他和都有一個月一次的見麵機會。

而對林焱來說,冬冬跟著尋洲長未必不是好事,現在冬冬的改變也看見了,何況這裏有冬冬想念的意駿、章子叔叔、連明叔叔……

“把冬冬留在你邊,我放心。”林焱說。

林焱在尋洲這裏多待了一天,這天正巧是小年,尋洲讓人當大年提前過了,許阿姨又是包餃子又是做糕點。

因為林焱明天就要回去,舒冬有點兒不開心,林焱保證年初再來香港看他後,他才出滿意的笑容,有時候小孩要的並不是天天見麵,而是一份在乎。

“如果你忙也不用過來,等我假期來看你吧。”

晚上吃的不是年夜飯,但是比林焱吃的任何一頓年夜飯都富,不討喜的章子帶著連明過來蹭吃的,兩個人像是商量好似的灌尋洲酒。

“媽咪,要不你也喝點……”章子已經把“冬冬媽咪”簡稱為“媽咪”,這點讓舒冬非常不滿意,“媽咪是你的嗎?”

“稱呼而已啊,你爸爸都不介意。”章子說得笑咧咧,正在這時,章子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尋洲和林焱一眼,把手機顯示的名字給連明看了一下,用眼神求助連明:“咋辦?”

連明拍了下章子的屁:“磨嘰什麽啊,朋友找你就趕去接。”

章子糾結地跑到房子外頭接聽電話,為了防止出事,還特意跑遠了好幾米,他按了接聽鍵:“哎喲,小珂珂啊,有什麽事找哥哥我啊……”

“能不能把電話給尋洲接聽?”

“不行哦……因為我不跟大哥在一起啊。”章子笑著說,苦口婆心道,“嚴珂啊,尋洲和嫂子是別人可以足的嗎,說句實在話,你放著好好的陳禾水不要,何必苦大哥這個注定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呢,人嘛,追求的就是一個被嗬護的幸福,對吧……”

是不是又來了?”嚴珂問章子。

章子騙人:“沒……”

“騙人,我都在電視上看到了。”嚴珂的聲音好像從不遠傳來,章子整個人一驚,然後看到嚴珂早就站在大門前。

章子急了:“你別進去了啊!!”

嚴珂看著距離自己一定距離的章子,開口道:“其實我的存在本改變不了他們的關係,不過林焱也是我人,躲了那麽久,總要見個麵。”

“嚴珂,你如果進去了,別指大哥會原諒你。”章子氣急,威脅道。

“章子,你錯了,我的存在本不重要……”嚴珂關上了手機,走上了大門的臺階。

每走一步心就往下沉一點,一個人沒有錯,一個不該的人也沒有錯,但是上不該的人還像這樣抱著好幻想的人就大錯特錯了。

大門關著,但是並沒有鎖上,嚴珂手推開,隻是腳步還沒有邁進去,整個人就被章子抱走,然後塞進車子裏麵。

“嚴珂,你能不能自點啊!”

嚴珂在車裏哭,良久才說話:“我早在看到他第一眼就沒辦法自了。”

這世上隻有一個尋洲,可以讓得著了魔,為了他做一切事都心甘願,他問願不願意幫照顧另一個人。

願意。

他每天打電話是為了問另一個人的事每天接聽他電話是為了聽到他的聲音,在君是那個人手裏的名角,但是他們的故事裏,是一個不起眼的配角。

第二天尋洲和舒冬送林焱上飛機,安檢的時候,林焱跟冬冬告別:“冬冬,下次見。”

“下次見,媽媽。”

林焱用臉兒子的臉,冬冬學著林焱的樣子林焱的側臉,然後完的時候他笑著說:“好麻。”

因為還有下一次見麵,暫時的告別都顯得溫起來。

尋洲和舒冬離去後,林焱開始登機,坐穩之後飛機遲遲不起飛,問起原因是安檢到違規件。

之後是一些例行的檢查和盤查,結束的時候已經深夜九點,航班同時被取消,然後林焱隻能在一家旅店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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