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洲的藥吃完了，沈述陪著他到姜祎曼這里復查。

做過了相關的檢查后，姜祎曼看著報告單，表比之前凝重了許多。

“先前給你開的藥，按理說還夠吃一個星期的，你擅自添了藥量？”

“嗯。”

陳敬洲坐姿放松，雙手十指握擱在小腹，面容無比沉靜。

緒過分平和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患上了嚴重神及心理障礙的偏執癥病人。

他左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著，說話聲溫緩：“有幾次覺得作用很小，所以多吃了幾片。”

姜祎曼皺了皺眉，放下了手里的報告單，說：“陳先生，據檢查結果來看，你的焦慮癥有了明顯緩解。但偏執癥的癥狀，已經到了輕中度…”

“真的假的？！”姜祎曼話未說完，陳敬洲本人還沒什麼反應，他旁邊的沈述倒先瞪大了眼睛：“這才幾天啊，怎麼況還嚴重了？”

“我看他好像正常的…”沈述說話間，側過子歪著頭，上上下下端詳起好友，表示十分困：“你從哪兒看出來他況加重的？誒，姜祎曼……”

“閉！”

姜祎曼實在忍無可忍，覺得原本還算靜謐的診室，忽然就喧鬧吵嚷的讓人頭疼。

瞪著沈述，沒一點好臉：“我在跟患者說話，請家屬安靜一點。如果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麻煩你先滾出去。”

“……”

沈述小聲嘟囔了一句臟話，仰起臉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盯著天花板某一個角落，一邊忍氣吞聲，一邊想著：等會兒出去了要先投訴……

姜祎曼也十分嫌棄的白了他一眼，面對著陳敬洲時，倒極為和悅，開口說：“陳先生，相比起其他程度相近的患者，你的況可能要更復雜一些。我會給你換一種藥，之后每個星期你都要來我這里做催眠疏導治療。”

“還有，不要擅自添加藥量！”這句話語氣重了幾分，便顯得這件事格外嚴肅。

姜祎曼耐心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是你的心理醫生，你可以百分百的信任我，也可以向我傾訴你所有的不良緒。”

陳敬洲由始至終平靜如初，溫和的應聲：“好，我知道了。”

“……”

姜祎曼又叮囑了幾句話。

之后，從醫院出來回到車上，沈述和陳敬洲一左一右的坐在后面。

前座司機穩速開車。

沈述懶懶地歪著，胳膊支在扶手箱上，表不是很好看，正在講電話，語氣極不耐煩：“……都說了是姜祎曼、姜祎曼，你們醫院有幾個姜祎曼？你還要再問多遍？”

“工作時間代個人緒，對患者家屬大呼小，你覺得沒問題麼？”

陳敬洲在一旁慢條斯理地點煙，聽著沈述胡攪蠻纏。

“……為心理醫生，應該知道心理影會對一個人造多大的傷害，我現在還氣的心跳加速手發抖，打算吃速效救心丸了。我不管，我就要投訴，你們醫院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以權勢人，即便手機那端的劉院長明知他故意找茬，可也不得不好聲好氣的哄著。

半晌，沈述慢悠悠的說：“罰結果出來了，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有，讓親口給我道歉，再寫五千字的檢討書。”

一通電話講完，沈述終于出了一口怨氣，心滿意足收起了手機。

再往邊上一瞧，用手肘了好兄弟的胳膊，閑話家常似的問：“誒，我說你這好端端的，況怎麼還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