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緋這幾天經常有意無意地在顧瑾生氣的邊緣試探。

但還沒有試探到，他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發現他沒有開心，激這種正面緒，也沒有傷心失落等任何負面緒。

而且，還發現顧瑾一個病——不會拒絕人。

曾故意趁著顧瑾忙碌的時候，拿著醫學書去找顧瑾，纏著他解釋一些難點。

也曾睡覺時故意不關客廳的燈，然后給顧瑾發消息，讓他去關。

當個作都當了好幾天了，就想著只要顧瑾能生氣，能說一句“你能不能別這樣”，就立馬改。

可是，顧瑾卻一點點脾氣都沒跟發。

簡直就是個無悲無喜的圣人。

現在紀云緋又敲了敲顧瑾書房的門，聽顧瑾說“請進”之后，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把書房里的另一把椅子拉到他邊，坐下后，著他說“我剛才和我朋友打電話，沒有打擾到你吧？”

顧瑾面無表地看著“沒有。”

紀云緋又問“那你也聽見，我怎麼教我朋友算計老公的了？”

顧瑾沉默不語。

紀云緋見狀，往前湊了湊，直勾勾盯著他漆黑的眼。

他的眼眸垂了垂，與四目相對。

他可以聞見頭發上茉莉花的香氣，可能是離得太近了，他被這香味迷得有些沉醉。

紀云緋忽然出手，輕輕上他冷的側臉，再慢慢，到他的下上，然后住他的下，拉到自己面前，輕輕吻了一下。

然后松開，觀察他的反應。

還是沒什麼反應。

紀云緋只好松開手。

又開始沮喪了，覺這麼久以來，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好像都沒什麼太大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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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眸嘆了口氣，想著明天再繼續吧，便起想走。

這時顧瑾卻忽然出手，一把抓住了。

“紀云緋。”他語調清淺地喊的名字。

紀云緋驚訝地看著他“怎麼了？”

顧瑾試探著問“你很了解我的病？”

紀云緋點點頭“你的主治醫生跟我說過，我也找專家科普過了。”

顧瑾慢悠悠地說“那你應該知道，我只是忘了那樣的是什麼，但我并沒有失憶。以前我們倆之間做過的事，我還是記得的。”

也就是因為記得這些，他這段日子才會容忍紀云緋的各種無理取鬧。

要是換了別人，他是不怎麼會發火，但肯定會讓對方趕滾，怎麼會那麼配合？

紀云緋看著他幽深的眸子，莫名有些張“啊？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你要是真的想幫我治療……”顧瑾猛地把拉到懷中，直勾勾地盯著，“我們去把那天沒做完的事，給做完？”

紀云緋愣愣地與他對視，目直接進他的眼睛里。

那天，他們倆差點……

不過當時，他的眼神炙熱。

今天，卻清冷得無波無瀾。

連忙推開顧瑾，站起，神有些慌“我雖然我想治好你，但是我還沒到要犧牲自己的地步。那事兒是有才能做的，你現在都沒有你想什麼？”

顧瑾依然面不改地看著。

寂靜幾秒后，他問“

那你主親我，拔我，這都是沒有能做的？”

“你……”紀云緋被他平靜的語氣質問得又又惱。

那還是不給他治病？說得就好像故意占他便宜似的！

突然發現顧瑾這病，簡直是個大外掛。

他能三言兩語就把別人弄得下不來臺，但別人拿同樣的方式對待他，他都沒反應。

紀云緋不打算再待下去，今天的治療就到此為止吧，明天再繼續想辦法。

轉想走，忽然又頓下腳步“其實如果我有吵到你，或者讓你做了你不喜歡做的事，你可以跟我說，我以后就不會那麼做了。”

遲疑一會兒，顧瑾卻說“是你的話，其實也沒事。”

因為他的語氣太過平淡了，紀云緋一開始都沒有想到別的意思。

回到自己的發間，躺在床上的時候，耳邊才開始重復顧瑾最后跟說的話。

深究起來，他的意思就是……

他不發脾氣，是因為做這些事的人是？

如果換做別人，他就生氣了？

紀云緋耳慢慢熱起來。

這人怎麼回事。

發病了還這麼會說話。

……

次日白天，紀云緋起床后，發現顧瑾已經去醫院了。

紀云緋心里稍微有些失落……以往兩個人要是都白班或者都夜班的話，顧瑾是會等一起的。

哎，沒辦法，既然選擇替他治療，那就只能暫時忍耐他的冷淡了。

自己坐公車去上班。

在醫院那一站下了車，紀云緋步行往醫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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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到醫院門口時，旁邊一道高挑的影忽然擋了過來“姐姐，上班啊。”

紀云緋聽見霍琰的聲音就一陣陣頭皮發麻。

轉臉看了一眼，霍琰穿醫生的白大褂，手中端著一沓記錄本，估計是來醫院配合什麼研究的。

紀云緋難得理他，打算繼續往醫院去時，霍琰追著，滿臉不正經的笑“姐姐，幾天沒見你又變好看了。上次你沒能參與我們的實驗，我真的心痛的，我還給你留了幾盒，你拿去用？”

紀云緋柳眉鎖，眼神排斥。

其實這些日子他們小組和醫院的合作更加切了，紀云緋自己沒有和他多接，但確實也認真觀察了一下他和別的小護士相的細節。

發現，霍琰真的就對流里流氣，對別人都很有禮貌。

真的搞不懂自己哪里得罪霍琰了？

“請你離我遠點，你再這樣我就……”

紀云緋本又想說報警的。

但是覺他今天說的這幾句話，還沒到報警的份上。

貿然報警，也是給警方增加瑣碎的工作及力。

紀云緋頓了頓，忽然想到，上次被孫永誠調戲，顧瑾可是為做了違背自己原則的事的。

這次不知道行不行了？

而且霍琰不尊重，反過來利用他給顧瑾治病，不也好？

于是紀云緋指著他說“你有種別走，我喊人來揍你。”

霍琰瞬間笑出了聲。

因為他覺得紀云緋好可，像極了小學生指著別人說“你放學別走，我喊我爸來揍你。”

霍琰真的不走了，他還想知道紀云緋能什麼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