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鈺盛嘆口氣，自從林宛白跳樓，總覺得這傅踽行幾乎沒有過過一天的安穩日子。他連著嘆了好幾口氣，看向林宛白，眼里著真誠，說“小白，你我這也算是頭一回見面。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一直以來都是很優秀，對阿行也很好。當初若不是有你一直護著他，都不知道他還要遭多罪。”

“當然，阿行也是很在乎你，是把你放在手心里疼著的。我希啊，你們兩個之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有你在邊照顧著，他肯定會好的更快。”

林宛白垂著眼簾，輕輕的點了下頭，說“你們對他來說同樣也很重要。家庭車員完整，才是真的幸福，親人很重要的。”

梁鈺盛笑了笑，點點頭，“你說的是，咱們就是你一家人。還有你舅舅，你媽媽，都是一家人。”

林宛白笑而不語。

梁鈺盛注意到上還穿著睡，說“這邊有我們在，你跟蓉姨先回去把上的服換了，折騰了一夜，辛苦你了。”

“還好。”

林宛白與之客氣了幾句，就跟著蓉姨一塊先回了云棲。

傅林笙不肯走，就由梁鈺盛帶著，留在醫院里。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什麼話。·

到了家，林宛白“蓉姨，我先上去睡一覺，我晚點自己過去就行。”

“可以，你好好休息。”

“嗯。”

蓉姨站在原地，瞧著上樓。

林宛白原本是很累了，可躺到床上卻沒有睡意，躺了一個小時以后，還是起來。蓉姨在給傅踽行收拾東西，得在醫院住一周，一些必需品還是要帶點過去。

林宛白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蓉姨回頭，“這麼快就起來了？”

“我要回一趟家。”

“這……”

“跟你說一聲。”

“那，那行，我到時候跟爺說一聲。”

“嗯。”

林宛白出了云棲，沒有任何人阻止，很順利的回到林舟野的私宅。

林婧語見回來，分外高興，也很驚喜，還以為回了傅踽行邊，要有一段日子不回來呢。

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見完好無損，松了口氣，說“傅踽行沒怎麼樣你吧？”

“沒，他昨天胃病發作，今天做了個手，在醫院呢。沒那麼力氣我。”

“那就好。”

林宛白說“我先回房睡一覺，折騰了一晚，在那邊睡不著。”

“好好好，快去睡吧。我給你燉燕窩，補一補，熬夜了就得滋潤一下。”

林婧語一邊跟著上樓，一邊說。

看著林宛白在床上躺下，才安心去樓下給燉了燕。

這天，林宛白沒再去醫院，醒來以后，吃過燕，就去書房里弄的圖紙，再過兩周就是截止日期，到現在還沒開始筆，到時候怕是要來不及。

在書房里，心無旁騖的一直認真到了晚上開飯。

林舟野有應酬，沒回來吃飯，就母兩吃飯。

林婧語就做了三個菜，口味比較清淡，油鹽，還打了一杯青瓜。

林宛白說“媽，你還了解我的。”

“你這話，我是你媽，我還能不了解你。你要準備拋頭面，自然不能讓自己有一點點的邋遢，不過也不用減減的太過，你現在的材剛剛好，皮再養一養，就能達到最好的狀態。但要早睡，再多點運，飲食方面清淡一些，還有最重要的是喝酒。”

林宛白看一眼，“我哪有喝酒。”

“喝的還啊？”

林宛白笑了笑，“媽，您這是鉆我肚子里了。”

林婧語“我是你媽媽啊，你從我肚子里出來的，我還能不了解你？小白，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始終還是支持你，我相信如果老爺子還在，他也是這麼說。”

飯后，林宛白犯了酒癮，卻也忍下了。

只在客廳里休息了二十分鐘，就又回書房做事去了。

一直弄到很晚，林舟野回來的時候，正好關燈準備回去睡覺。

林舟野沒想到回來，“嗯？”

林宛白了個懶腰，笑嘻嘻的，“干嘛？”

“怎麼回來了？”

“想回來就回來了唄，還不準我回來了？”

林舟野與對視半晌，林宛白手搭在他肩膀上，“是不是很意外，傅踽行竟然會那麼輕易的讓我回來，不敢相信了？”

他聳了下肩膀，“不知道你在驕傲什麼。”

林宛白聞到他上的酒味，原本已經下去的酒癮又來了，扯掉了自己忘了拿掉的假發，抓了抓頭皮，煩躁的說“你喝酒了。”

“喝了一些，應酬不喝酒，喝什麼？”

“喝什麼了？”

“不記得了。不早了，睡覺吧。”

“要不，你先陪我喝一杯？”

笑瞇瞇的，還有些不好意思了。

稍后，兩人便下了樓，林舟野從地下室找了瓶紅酒，打開稍微醒了一下，就開喝了。

林宛白說“你隨便喝一點就行，我……我就喝兩杯好了。”

他輕嗤，“喝一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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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了。”

晃了晃杯子，聞了聞，覺像一劑醒神藥水，整個人都覺得舒服了一些。

林舟野一只手撐著沙發扶手，松了領帶，眼睛半睜，視線落在的上，看著生的臉，近在咫尺，隨隨便便手便能到，可他卻無法手去。

他的手上臉頰的時候，他有些驚，卻也不想收回手。

借著酒勁，放縱一回也不錯。

林宛白沒有躲，側了下頭，到了他的手，隨即，就把他的手抓下來，說“干嘛？”

“沒。”他的手指有一點點麻，垂著眼，瞧著自己的手指。

兩人坐的有些近，他的手指直，就能過的服。

他慢慢的直的手指，林宛白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最終，林宛白是一口也沒喝，就是聞了聞味道，看了下時間，就想說回去睡覺。

結果一轉頭，林舟野閉著眼，看模樣好像是睡著了，眼底的烏青還明顯，瞧著有幾分憔悴。

林宛白沒有立刻醒他，只是拖著下，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

想了想，最后還是把他給弄醒了，說“回去睡吧，你也怪累的。”

林舟野腦子清醒的很，他仍沒有睜開眼，只道“知道我累，就聽話一點，別老讓人擔心。這心里整天掛著一個人，有多難，你知道麼？”

林宛白咯咯的笑，“你掛著誰啊？”

“你說呢？”

“我可不用你掛著。說真的，你倒是真該掛個人在心里，這麼些年，你一直為外公，為媽媽，為我，為這個家做了那麼多，凡事都要以我們為先，其實大可不必這樣的。雖然當初外公收養了你，救你于危難，可能有如今這樣的績，與你自己的努力優秀不可分割，你真的不必把自己綁死在我們上。你更多的應該是要為自己考慮考慮，我想如果當初不是因為我的關系，你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被人套住，被冤枉坐那麼幾年牢。”

說到這里，林宛白臉上的笑意淺了一些，默了一會，又扯了下角，轉頭看向他，認真的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呢。”

他睜開了眼，兩人目撞在一塊。

“你沒對不起我，也不必替那個人來跟我說對不起。”他坐直了子，“我們是一家人，大姐和你在我眼里就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既然是家人，是最親的人，為你們做任何事，都是值得，并讓我到開心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你也別把我想的太無私，我現在難道不好？至于結婚這事兒，我跟傅渺的事還沒有徹底了結，再者我也還沒有上合適的人。等日后遇上了，自然就會結婚生子，你還擔心我娶不到老婆不？”

他手搭在肩頭上，說“要真是一輩子都不娶了，以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把所有產都給他，他給我送終就行。”

“你不要做夢了，你想不結婚生子，老媽第一個不同意。但話說回來，傅渺這個問題，你還是快點解決了吧。不然，我總覺得會有源源不斷的后續，有你煩的。”林宛白說著，又像是想到什麼，猛地扭頭，一臉嚴肅的看著他，“你啊，你老實說啊，你是不是真的有點喜歡啊？”

兩人是挨著坐的，林舟野一只手又攬著的肩膀，突然這樣一轉，兩人之間的距離就顯得特別近，作有幾分曖昧。

但林宛白并沒有立刻就意識到，等意識過來的時候，眼神微微變了變，但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只是看著他的眼睛，數秒之后，裝作困頓，揚起手，了個大大的懶腰，很自然的把他的手隔開，而后站了起來，說“困了，明天還得要早點起來工作，不跟你說了。”

說完，就先走了。

走的很快，林舟野也沒出聲，只是在上樓梯的時候，說了聲晚安。

屋安靜，他聲音不高不低，卻還是穩穩當當的進了林宛白的耳朵里。

停了停，回頭看了眼，他沒往這邊看，仍是坐在沙發上，背脊微微躬著，正著額頭。

只停留了幾秒，就快步上去了。

之后的三四天，林宛白一直在家里，很早起來，吃過早餐就進了書房，一直到深夜才回房間睡覺。

全副心思都在工作上，間隙休息的時候，會拿手機翻一翻，看一看，傅踽行那邊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

楊汝月去醫院打聽過，傅踽行當天就醒來了，一直在醫院里養著，傅林笙每天都來醫院，一直到晚上才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更多作。

他竟然這麼放任？

把手機放下，恍惚片刻后，又繼續投工作。

……

醫院，傅林笙捧著臉頰，翹得老高，似乎有些不太高興，小手指扭著床單，褶皺了，又被它鋪平，反反復復，“媽媽呢？媽媽怎麼不見了？”

“媽媽有事兒，等忙完了，自然就回來了。”傅踽行的注意力在文件上，敷衍似得說了一聲。

傅林笙“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你想媽媽了？”

“不想。”他出口袋里

的懷表，打開看了看，說“這麼看起來，媽媽還是照片上好，永遠也不會不見。”

傅踽行簽下名字，把文件合上放在旁邊，這是最后一份，他可是暫時休息一會。

傅林笙已經不高興有三天了，每天都噘著，垮著一張臉，怎麼哄都不行。

傅踽行說“現在知道難過了？”

他眨眨眼，視線從手表上移到他的臉上，“爸爸，你說什麼？”

傅踽行“之前你對媽媽答不理，現在媽媽走了，你又不高興了，這就是你不知道珍惜的下場。”

“沒有，我沒有。”

“等下次媽媽回來，你要對更熱一些，要粘著，懂麼？”

傅林笙撇撇，“可能是媽媽不喜歡我。”

“不會。”

“媽媽要是喜歡我，就應該像爸爸你一樣。”

傅踽行一頓，有些沒反應過來，“什麼？”

“爸爸你就不會離開我。”

傅踽行一時說不上話，只是手了他的頭。

這時，他的手機響起，略有些沉的氣氛一下被打破，傅踽行拿了手機，來電是雷森。

他接起來，“喂。”

雷森“尸檢報告出來了。”

“嗯。”

“近一年累積下來的，而且還是用食材方面，相生相克制造出來的毒，日日侵蝕，最后徹底垮掉。證據指向是邊人，已經把照顧老爺子的幾個人都抓起來了。”

傅踽行默了會，“看看對方準備怎麼出手，不要掉以輕心。”

“是。”

電話掛斷后半個小時，張警就帶著人過來看他。

蓉姨早十分鐘前就帶著傅林笙走了，病房里只傅踽行一個人。

“傅先生，看到我不知道有沒有影響你的心。傅先生應該知道老爺子的尸檢報告了吧？”

傅踽行“知道了。”

張磊站在床尾，抬眸看向他，“不知道傅先生有什麼想法，有什麼線索要給我們的？”

傅踽行搖頭，“我近一年都在外面忙，爺爺的事兒只通過手下的人來匯報，況我不清楚。爺爺有自己的想法，他做什麼事兒我向來不手。”

張磊雙手撐在床尾豎著的桌板上，目銳利，盯著傅踽行。

半晌后，他才直起子，斂了笑意，說“我今個過來，一方面是與你代一下尸檢報告，另一方面希你能夠配合我們，例行公事問幾個問題。”

傅踽行“我一定全力配合。”

“老爺子邊總共有三位保姆，這三位保姆，是你親自面試過的麼？”

“沒有，這件事我給下面的人去做的。”

“那這三位保姆的背景，你清楚麼？”

“不太清楚。”

張磊笑了笑，指了指邊的手下讓對方代替他繼續詢問，自己則走到一旁看著。

他們問了一些瑣碎的問題，看起來沒什麼章法，問到一半的時候，有人敲門，而后林宛白探頭進來，看到三位巡捕停了停，說“不好意思，打擾了。”

很快又退了出去。

林宛白拿了午餐來，倒是沒想到會撞上這樣一幕。

算了算日子，傅昌俊的尸檢報告也該出來了，看來是有些問題。

在門口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幾個巡捕才出來，目在上掃了眼，張磊留了個人下來就走了。

林宛白詢問那小巡捕，“我可以進去麼？”

小巡捕點頭，“可以。”

林宛白推門進去。

傅踽行正好下床要去上廁所，林宛白把食盒放下，走過去幫他。

“沒事。”他擺擺手，說“我自己可以，你先坐，我上個廁所。”

他還客氣。

林宛白點頭，“好。”

往邊上一站，看著他慢慢走進衛生間，等他進去，才拿了食盒，把準備好的清粥小菜拿出來，一一擺在小桌上。

看到放在窗臺上的花束和花瓶，走過去，解了花束的包裝，把花進花瓶，而后放在窗臺中間，給這白冰冷的病房，點綴一點，多一點生氣。

傅踽行不知何時站在衛生間門口，林宛白把花弄好，自己欣賞了一下，覺得好，臉上生了笑，一轉頭，便瞧見他站在那里。

的笑容頓了幾秒，而后自然的說“這些是我媽做的，你吃過沒有？”

他搖頭，一只手扶著墻，慢慢走過來，“還沒吃。”

林宛白想了想，還是過去扶了他一下，兩人的手搭在一塊，傅踽行余瞧瞧看一眼，猶豫，掙扎過后，牢牢的握住了的手腕，與靠的更了一點。

“我剛才去找過你的主治醫生，說你恢復的還可以，但胃病這個東西還是需不要養，還只能慢慢養。吃的東西一定要注意，反正對胃有刺激的，都不要了。”

一邊說，一邊扶著他到床上坐下，“醫生說，你要是再不仔細注意，到時候胃沒了，你可是要吃苦頭。”

他抬頭看了一眼，抿著笑了笑，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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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手沒有松開。

林宛白沒有掙開，指了指桌上的粥，說“趁熱吃，嘗嘗味道。”

“媽媽如何？”他問。

林宛白說“好的。”

他點頭，默了一會后，才慢慢松開手，拿了勺子，開始喝粥。

林宛白幫他夾了點菜，而后拿了椅子，在床邊坐下來，看著他吃。

他吃飯本就不快，現在就更慢一些。

林宛白越過他，看向窗臺上那束花，“爺爺的死，真的有問題？”

傅踽行說“是有些問題，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用太過擔心。”

“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

“這兩天在做什麼？”他垂著眼，淡淡的問，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說“這兩天你不在，林笙心一直都不好，怎麼哄就不開心。今天又抱怨了兩句，總問我你去哪兒了，還以為你又跑了。”

“那你該立刻給我打個電話，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傅踽行作停了停，眼眸微的了下，稍側頭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說“怕你忙，打擾你了。”

“再忙，接個電話的時間還是有的。更何況，我覺得工作還是小寶更重要。”林宛白了個懶腰，說“不過我這兩天確實很忙，a中你知道的吧？”

他吞下里的一口粥，轉頭看向，“你準備參與新校區的設計？”

“想啊，但還不知道行不行呢。據我所知，競爭的人還多，不知道能不能了領導的眼。而且我是好久沒了，多有點生疏了，反正先盡力一試，所以最近半個月可能會相對要忙一些。”

“你的水平來說，只要參加，希就很大。”

“你這麼看好我啊。”

“當然，你本就是優秀的人，在建筑設計方面，你一直都是出的。”

林宛白笑道“謝謝你啊，這麼夸我。那就借你吉言了。”

“你安心做你的事，等你好消息。”

“好的。”林宛白揚了揚下，“你繼續吃，這個量可不多，你得吃完啊，不要浪費。”

“好。”

之后的一段時間，傅踽行安靜的吃，林宛白安靜的陪在旁邊，兩人沒怎麼說話。

下午，林宛白沒走，一直待在病房里陪著。

雷森來了一趟，匯報的時候，傅踽行沒讓林宛白回避。

坐在沙發上，拿手機看資料，耳邊自然不由自主的把雷森的話都聽了進去。

大致知道警方已經把與這件事有關的人都請到巡捕局問話，還有一些工作上的事兒，一疊文件。

雷森走后不久，蓉姨就帶著傅林笙來了，還帶了個不太好的消息。

“爺，梁先生被巡捕帶走了。”

傅踽行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林宛白瞧著，覺得他應該提前就已經猜到了。

警方仔細盤問了傅昌俊的保姆和家庭醫生，最后得知，這些人背后的老板是梁鈺盛。

如傅踽行所言，他這一年幾乎不在北城，而北城的一切事務，都是梁鈺盛在打理，連帶著老爺子也一樣，是他在照顧。

保姆說，兩人關系不太好，之前還有過不愉快的談話。

那位方醫生也代了，老爺子的真實況是有意瞞著的，是傅踽行代過，讓他不要隨便說。可現在人沒了，他實在熬不過心里那一塊，就在巡捕面前和盤托出。

并抱頭懺悔，說自己不配做醫生，在巡捕面前痛哭了一番。

而三位保姆，口供差不多，每天的食材是梁鈺盛那邊拿過來的，有一本食譜，上面寫著周一到周日分別吃什麼，半年一本，代下來，意思是每天不管老爺子要不要吃，都必須要做這些菜，老爺子要是非要吃別的，再另外煮。可這些菜，是必須要做的。

那三個保姆，一致表示并不知道什麼食材相克什麼的，只是按照主人家的吩咐做事而已，其他什麼都不知道。

當然，警方也不會直接就相信了這些人的話，但既然這事兒跟梁鈺盛也有些關系，自然也需要把人來例行公事詢問一下。

梁鈺盛的態度很好，也很配合。

但各方問話的結果，卻是對他十分不利。

隔了三天，梁鈺盛又被請回了巡捕局，這一次，要扣留四十八小時。

警方不但有了更有力的人證，還有了證。

張磊坐在辦公室，仔細翻閱口供和一些報告，總結的有些問題，但又說不出來問題。

張磊的領導不知何時站在他后，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他猛地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來人，立刻站了起來，“劉……”

不等他說話，領導先開口，“我聽人說傅家的案子，可以結案了？”

“是，人證證都齊了，我正在整理。到時候往上提就可以。”

“傅家的事兒，還是讓傅家自己解決，那些食材也未必是人為，可能是不小心也說不準嘛。”

“您的意思是……”

他沒往下說，只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做事，小伙子還是很有前途的。”

人走了，張磊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案件，眉頭微微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