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狂梟》第1240章 三年之約,星辰河畔

怎麽又輸了呢?

司徒相仰頭天,雙眼之中滿是苦

原以為這次能夠把失去的一切奪回,沒想到又是一場慘敗。

讓他對未來到絕

仙路已斷,這輩子止步於此了。”司徒相笑著哭著,劇烈的咳嗽使得他不斷咳

應清真人與令狐劍走上前,掃了眼司徒相後又把目落在陳江河上,向陳江河道喜稱頌。

半步真仙就能把司徒相擊敗,陳江河已然證明自己。

陳江河回應很平靜。

仿佛對他而言,這場勝利是命中注定,拿不到才稀奇。

應清真人提劍架在司徒相脖子上,輕輕一就將其皮割破,冷聲道:“司徒老賊,你這次可輸得心服口服?如果天運宗沒有北冥長老坐鎮,隻怕今日還真會讓你得逞!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說完我送你上路!”

司徒相仍然在咳嗽,並不理會應清真人,直勾勾盯著陳江河。

陳江河裏吐出幾個字,“你輸了,理應踐行承諾。”

“你不殺我?”司徒相反問,似乎有些錯愕。

便是連應清真人都勸陳江河斬殺司徒相,以免放虎歸山,他日焚天閣若是大舉進攻天運宗就完蛋了。

陳江河語氣平靜得如同歲月長河的江麵,沒有毫波瀾:“你我之間的賭約依舊有效,我不會殺你也不屑於殺你。”

司徒相表變得十分怪異,幾次言又止之後說道:“你若不殺我,他日我還會給天運宗帶來災厄,你放心得下?”

下一刻。

陳江河眸變得冷漠且淩厲,如同傳說中神明的注視。

讓司徒相渾巨震。

隨後耳畔響起陳江河的低語,“有我在,便能得爾等抬不起頭,不敢造次。”

司徒相怔然!

自信太強大了,比老一輩的仙人更加自信。

“就算我給你時間追趕,你我之間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直到你看不見我的背影。”陳江河的話司徒相又是苦又是震撼,這位焚天閣的強者心中枷鎖被掙斷,喃喃道:“我悟了,其實我的心魔從來不是令狐劍,而是我自己!我不備強者應有的自信,一心想著殺死令狐劍導致我固步自封,這些年來我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語畢。

在天運宗眾多長老震驚的目中,司徒相朝陳江河作揖鞠躬,恭恭敬敬說道:“謝北冥道友指點迷,讓我今日頓悟!我願意履行承諾,鎮守天運宗十萬年。”

陳江河不再開口。

司徒相又轉向令狐劍作揖鞠躬,為先前的魯莽行為致歉。

應清還沒反應過來,司徒相又逐一向他們這些長老道歉,讓應清真人有些不適應。

明明司徒相還是司徒相,怎麽像換了個人似的?

令狐劍歎道:“你已回頭是岸,這是你的造化。”

司徒相頷首。

直至今日他才明白真仙必先有一顆兼濟天下的心,而不是囿於個人私

那就大錯特錯了。

此事平息,司徒相真心實意要留下來坐鎮天運宗,而且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司徒相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仙氣,象征著這位強者即將邁真正的仙人之境。令狐劍得以放心,有了司徒相這位準仙人與陳江河這個超級天才,可保天運宗十萬年無虞。

除此之外。

經過這起風波,陳江河在天運宗的地位直線上升。

為宗門地位僅次於令狐劍的存在。

天運宗進重建階段,而陳江河的威名逐漸在六重天傳播開來。

如此過去五年。

司徒相距離仙人之境越來越近,而陳江河也徹底掌握了半步真仙境界,期間不宗門明裏暗裏對天運宗手都被陳江河打了回去,讓他的名氣越來越大。

“師父,大事不好了!”安凝急急忙忙來到陳江河的長老峰。

陳江河睜開眸子,安凝麵前的那扇門自打開,接著安凝邁著匆匆的步伐走到陳江河麵前,行弟子禮之後才說道:“師父,出大事了!”

“發生何事了?”陳江河神平靜。

在過去五年時間裏,陳江河不斷讓人打聽關於雲千秋的消息,卻始終沒有結果。

他已經做好雲千秋不在六重天的心理準備。

也讓陳江河變得更加隨佛係。

沒有什麽事能讓他心中出現波瀾。

安凝心想師父還真是坐得住,這次的事比之前事大得多,“是萬衍宗來人了!那個人指名道姓要見師父您!我看那個人氣勢洶洶,擺明就是來找茬的。”

陳江河臉仍然平靜,詢問萬衍宗的來意。

無怪乎弟子安凝會這般張,萬衍宗乃是星辰海的大宗門,在剿滅華嵐宗一戰之中貢獻巨大。

為六重天綜合實力排名前三的超級宗門。

“不清楚,隻知道他們很不客氣要見師父,應清師父那邊擋不住。”安凝說道。

陳江河了然,起讓弟子帶路。

師徒二人來到重建之後的元辰殿,元辰殿規模比之前小了許多,不再有之前的輝煌,有的僅是返璞歸真。

在陳江河踏元辰殿的剎那,天運宗諸多長老分明鬆了口氣。

不誇張的說,如今的陳江河就是天運宗的定海神針!

有他在,就不會有事!

著白的萬衍宗等人也都在注視陳江河,仿佛要把陳江河看

陳江河注意到萬衍宗為首之人乃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按照弟子所言就是這名老者要見他,陳江河細細應對方氣息後微微蹙眉,此人實力了得,竟讓陳江河嗅到危險氣息,就是不知道他為何而來?

“閣下便是天運宗北冥長老?”那名老者主開口。

“我是萬衍宗的丘魁,聽聞道友名震四方,特意前來賜教。”

天運宗諸多長老臉微變。

這是挑戰來了!

“居然是丘魁,這就有點過分了吧?”應清真人低語,不過也沒有了之前的擔憂,以萬衍宗的行事風格決然不會行鳴狗盜之事,隻要天運宗這邊不答應,萬衍宗就會帶著人離去。

這是萬衍宗多年以來的優良傳統。

安凝好奇問道:“應清師父,這丘魁長老很厲害麽?”

應清真人重重點頭,語氣凝重說道:“自然厲害,丘魁三萬年前乃是萬衍宗的聖子,後來就沒有了靜。世人都以為這家夥老死在歲月中了,沒想到已晉升為半步真仙,這是要走出一條仙大道,而且還要從北冥開始。”

“您還沒說丘魁長老有多厲害呢。”安凝追問。

應清苦笑,“我這麽說吧,與丘魁同一時代的聖子聖都被他得抬不起頭。”

安凝忽然想起一件事。

的師父應清真人三萬年前就是天運宗的聖子,至今還沒有突破到渡劫十重天呢。

“難怪師父對丘魁長老這麽悉。”安凝說道。

應清臉很不自然:“……”

“當初就是因為這家夥太厲害了,所以後來他銷聲匿跡之後我們都以為他已泯然眾人,誰知道以這種方式卷土重來?若真讓他走上仙路,沒準能仙王門檻。”

嘶——

安凝倒吸涼氣。

這麽說來丘魁確實很強!

一旁的應清真人給陳江河神念傳音,讓他不要答應丘魁的請求。

絕不能讓丘魁從陳江河這兒開始踏上仙路。

陳江河還沒回應,丘魁就笑著看向應清真人說道:“應清,你還是老樣子,與年輕時候一樣不著調。”

應清真人老臉通紅,說道:“你說我幹什麽?我又沒有得罪你……”

丘魁笑笑不說話。

應清真人心底發虛,看來自己的神念傳音被丘魁捕捉到了,還真是糗事一樁!

看著已經年邁的丘魁,應清真人完全無法將其與當年那位意氣風發的萬衍宗聖子聯係到一起。而且應清真人心理很矛盾,又怕丘魁過的哭,又怕他踏出仙路。

“北冥,不要答應他,讓他先去挑戰星辰海的大宗門聖子聖!”應清咬牙說道。

反正都被丘魁知道了,他也不怕丟人!

而後應清真人又指責丘魁仗勢欺人,星辰海那麽多宗門不去挑戰,偏偏要挑戰初來乍到的陳江河。

這不欺負人麽?

丘魁麵誠懇,語氣更是誠摯無比,道:“能被我丘魁視為對手的,都是六重天的頂尖天才。在我看來,星辰海不宗門的聖子聖都不如北冥,就連老夫都沒有把握言稱必勝。這是我對北冥的挑戰,何嚐不是北冥的挑戰?”

應清真人差點被繞暈了,還是拒絕丘魁的請求。

“應清長老,我答應了。”陳江河忽然開口。

應清真人傻眼了,忙說道:“北冥,你糊塗呀!你知不知道丘魁這老東西三萬年前就是名震四方的萬衍宗聖子了?那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讓丘魁再過三萬年再來挑戰你,到那時候你手指就把他鎮了。”

丘魁接連搖頭,不失笑。

這位朋友跟年輕時候相比起來一點都沒變呢。

他目始終落在陳江河上,陳江河沒有讓丘魁失,再次說道:“我答應丘魁的挑戰,時間與地點你來定。”

丘魁喜上眉梢,這是棋逢對手的喜悅。

而後說道:“老夫冒昧來訪,理應由閣下定時間與地點,我遵循便是。”

陳江河再次拒絕,讓丘魁決定。

丘魁對陳江河更加敬重,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厚著臉皮定了。三年之後,星辰河畔你我一戰,屆時我會請星河大帝見證。”

三年之約,星河大帝見證!

之所以要讓星河大帝見證,就是確保第三方的中立。

陳江河失笑道:“我倒是覺得沒必要麻煩星河大帝,這是你我的事。”

丘魁卻執意這麽安排,其實就是為了讓陳江河打消疑慮,因為如今的天運宗狀況大家都清楚,連一位像樣的真仙都沒有。

見丘魁這般堅持,陳江河隻好應下。

丘魁得到滿意的答複,大笑道:“我相信,你我最終都能踏上仙路,為那萬中無一的仙人!”

隨後這位萬衍宗長老仰天大笑出門去。

應清真人就算再怎麽看不慣丘魁,心裏都不得不承認這家夥很強!

無論是實力,還是心境!

但他還是氣不過,等丘魁走了之後來到後山找司徒相出山,請司徒相出手鎮丘魁。

司徒相歪著腦袋說道:“你確定,我是丘魁的對手?”

“那是自然!上次你與北冥鬥法雖然輸了,不過你卻得到了升華,實力已經大大提升了!那丘魁老兒斷然不是老兄你的對手,不是嘛?”應清真人滿臉誠摯,司徒相淡笑道:“我怎麽記得,你之前稱呼我為司徒老賊?”

“啊?”

應清真人假裝糊塗,反問:“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如果有,一定是我當時瓢了,老兄你千萬不要見怪,現在你我可是一家人!”

司徒相沒有深究陳年往事,擺擺手說道:“我不會挑戰丘魁的,他與北冥的鬥法已經定下日期與地點,我這麽做不厚道。再者,連北冥都沒有意見,你哪來這麽多意見?讓我先出手消耗丘魁,是對北冥的不尊重與輕視。”

應清真人目茫然。

“你著道了。”司徒相又說。

“既然北冥敢答應,就有絕對的把握,你要做的事是相信他。”

應清真人似懂非懂,司徒相又說道:“看似你在開玩笑,實則心確實有這執念,你若不盡早化解執念就會重走我的老路,明白嗎?”

這句話讓應清真人渾巨震,茫然的眸子逐漸變得清澈明悟。

他朝司徒相躬一拜,鄭重其事道謝。

“三年之後,又將是一場酣暢淋漓的鬥法,我相信到時候各大宗門的聖子聖、沉眠萬年的老怪都會齊聚星辰河畔,一睹萬年難得一見的盛會!”司徒相有些期待,想再次領略陳江河的風采,定會令各大宗門驚掉下

送走萬衍宗一行人,陳江河與丘魁約戰於星辰河畔的消息迅速傳開,令整個六重天都沸騰了!

正如司徒相所言,這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盛會!

關乎誰能夠功走出仙路!

即便是弱小的修士也能從中獲得諸多悟,曾有築基修士從天才大戰之中頓悟,一天連升三級晉升化神!

因此消息剛傳出,就有不修士提前三年抵達星辰河畔,占個好位置領略天才大戰風采。

而天運宗的山門外修士亦是絡繹不絕,都是慕名前來拜訪陳江河的人。

這些人注定要希落空。

在萬衍宗眾人離去之後,陳江河亦領著弟子安凝離開天運宗。

用陳江河的話來說,他的實力在這三年應該沒辦法大幅提升,這次外出就是為了修、洗盡鉛華迎候大戰。而且在此之前,陳江河一直忙這忙那,都沒有心思好好轉一轉六重天,正好趁這次機會領略天幕風采。

三個月後。

師徒二人抵達六重天偏遠地區,一條黑山脈橫亙在師徒二人麵前,如同一堵城牆鎮守於此。

用本地人的話來說,這條黑山脈確實是大能從其他地方搬來的,就是為了阻擋尋常人越過山脈進迷霧地區。

換而言之——

在這條山脈外圍,就是六重天的盡頭,一片沒有盡頭的迷霧。

低級修士進其中必死無疑,更別說普通人。

“師父,我們來這幹什麽?”安凝問道,滿臉都是好奇。

陳江河幽幽開口:“安凝,你知道麽?在這黑山脈之上,存在著名為浩然的宗門。”

“認真算來,為師我算半個浩然宗弟子,我想看看這是不是我所知道的浩然宗。”

安凝恍然。

“我知道了,這是師父的家!”

陳江河神一震。

“是啊,那也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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