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吻安》第371章 他救贖了我,你治愈了我

江林一個星期就出院了。

耿鶯在醫院陪了他一星期。

回去後,江林不肯回家住,偏要住耿鶯的公寓,說那裏他住習慣了。

江夫人覺得小兒子真是不知害臊的。

住一個姑娘家,也住得如此的心安理得。

人家耿鶯還要上班的,哪有功夫伺候他。

兒子不要臉,當媽的還是要的,江夫人說,“耿鶯白天上班,沒法照顧你,你跟媽回家住,媽有空。”

江林看向耿鶯,狗狗眼不用特意賣可憐,就顯得無比惹人憐,耿鶯不了江林這樣看,當即便說,“沒事,阿姨,我請個保姆就行。”

見小兒子一副離不開耿鶯的粘人樣,江夫人很無奈。

“哪能你來請保姆,要請也是阿姨請。”

江夫人一開始不喜歡耿鶯的。

子太冷了。

自己小兒子又太

當媽媽的,哪有不心疼兒子的。

隻是人啊,總要接了,才能知道那人的好壞。

幾日接下來,江夫人也算是簡單地清了耿鶯的子。

純屬就是一個外冷熱的人。

夜裏跟對方一起陪夜的時候,好幾次都能覺得到有人在給拉被子。

有時候,迷迷糊糊間睜開眼時,總能看到對方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一地看著自家兒子。

白日在臉上看不到的擔憂,在夜深人靜,無人知曉的時候,是那般的明顯,令人容。

就像是一隻用紙糊的老虎,白天威風凜凜,夜裏,卻又那般的脆弱無助。

看到耿鶯一整夜不睡覺地守著自個兒子,江夫人心裏蠻有的。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把邊,刻意去表達出來的。

真要辨認一個人,還得看細節,不能看表麵。

從表麵來看,覺得這個姑娘對自家兒子不怎麽上心,整天板著臉不說,裏也沒幾句好聽的話,都是自個兒子在跟,沒話找話聊。

可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表麵看似不在乎的人,會在半夜的時候,不睡,就那樣地盯著自家兒子一宿。

給他蓋被子,會在他因為刀口疼而無意識呢喃的時候,難掩張地詢問他怎麽了。

會在聽到自家兒子說,是傷口疼的時候,悄然地鬆了一口氣。

也會在自家兒子讓睡覺時,上應著知道,卻在自家兒子重新睡後,仍舊是一夜不睡地守著他。

從一開始的不喜歡,到後麵慢慢地改觀,江夫人對耿鶯還算是喜歡的。

雖然耿鶯平日裏子冷了些,但不至於對自己兒子真的一點都不上心。

要真不上心,也不會夜裏不睡覺,就盯著自家兒子看一晚。

要真不在意,也不會不過一個星期,就給人一種暴瘦了好幾斤的覺。

連著熬了幾天夜,眼圈的淤青都快比得上國家國寶熊貓了。

自家兒子患癌,對方沒有不棄,反而還特意趕來照顧,這份心意,也是很難得的了。

到底是沒結婚,住對方那已經很打擾人家了,怎麽還能讓對方破費呢。

江夫人覺得自己兒子不要臉,當媽媽不能真的讓兒子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堅持要自己來出這份錢。

耿鶯也沒和江夫人爭,點頭應好。

耿鶯把江林帶回了公寓。

剛到家。

江林就按捺不住,把人抵在牆上吻了起來。

耿鶯把手支撐在他兩邊肩頭上,讓他的的稍微拉開點距離,怕弄到他傷口。

江林吻得太激烈,手還在

耿鶯不蹙眉,同時忍不住推搡他。

趁著換氣的空檔,耿鶯偏頭躲開他,“夠了,別弄到傷口了。”

“不夠。我半個月沒親過你了,讓我親個過癮。”

他抬手住耿鶯的下,將的臉轉了回來,重新吻了上去。

耿鶯顧及他傷口,不太放得開。

他稍微吻得兇點,就捶他肩頭提醒他收斂。

江林怕自己吻太兇,不給吻,後麵的吻溫了許多,沒有那麽急切了。

耿鶯見他溫下來,這才稍微投了一些。

很綿長的一個吻,像是裹著萬千思念。

吻的極其纏綿。

一吻結束後,江林額抵著耿鶯的額,饜足地說,“憋死我了。總算是能過個癮了。”

從他說散了到現在,他半個月沒親過了。

除了平時演出的時候,他從未試過這麽久沒有跟親吻。

一日不見如三日,他半月不吻,如同三年。

耿鶯被他吻得眼眸蒙上了一層迷霧,冷傲清高的眼,多了幾分

抬手推了推江林,說,“回房躺著吧。”

他剛過手,又坐了三個多小時的飛機,剛剛又吻得那麽熱切,耿鶯怕他吃不消。

到底是過刀,即便是微創傷口,可到底是口開了個口子,江林目前還是較為虛的。

“你陪我。”

江林把耿鶯一並拉回了臥室。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耿鶯幾天都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了,眼底一層淤青,讓看上去,多了幾分頹然的

江林滿是心疼地眼底的淤青,“讓你跟我媽他們換著守夜,你偏不肯,看你這黑眼圈,都快比得上國寶了。”

“沒事。”在醫院,耿鶯睡不著。

如今回到自己的窩,倒是生起了幾分困意。

眼簾微微往下闔,人顯得沒有什麽神。

見耿鶯滿是困頓,江林抱住說,“你好好睡一覺,你這幾日都沒怎麽睡覺。”

“你別抱我了,小心扯到傷口。”

耿鶯見他抱上來,稍稍推了他一下。

“沒事。”江林執意要抱著

耿鶯拿他沒辦法。

抬手他的臉,讓他也休息一會兒,“你也閉眼睡一會兒。”

“嗯。”江林在額間落下一吻,便跟著閉上眼。

兩人這一睡,便直接睡到了下午四點多。

快五點的時候,江夫人來了。

江夫人說讓人幫忙找的保姆明日才能上班,今晚過來給兩人弄晚餐。

耿鶯不會做飯。

準確地說,會做,但的廚藝很一般。

做出來的飯菜,自己都吃不下去。

太難吃了。

而且很久沒有下過廚房了。

早就把小時候學的那點廚藝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江夫人也深知耿鶯這樣的職場強人是不可能會做飯的,因此也沒有強求對方一定要會下廚。

江夫人這人還算是開明的。

當時找上耿鶯,也是因為聽說耿鶯作風差,加上當時有個屬意的兒媳婦人選,忽然橫出來個作風不好,和男人同過居,而且還疑是和上司不清不楚的耿鶯,心中難免嫌棄。

當家長的,總歸是想要兒子娶個家清白,溫賢惠的妻子的。

尤其是自己從小寶貝著的小兒子,江夫人對他的另一半,更是挑剔。

不過江夫人也為此惹怒了江林,當時江林回去跟吵了一架,還把屬意的那位兒媳婦給從頭到腳地貶值了一遍,說對方比不上耿鶯分毫。

江林也清楚搞不定自家母親,耿鶯不可能允許他跟在一起,所以當時江林給江夫人做了不思想工作,並施,這才說服江夫人不再手他和耿鶯的事

江夫人還是很疼江林的。

在麵對兒子的苦苦哀求,最終決定不去手兒子的事。

隨他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

江夫人在廚房裏忙活,耿鶯也沒好意思坐在外麵等吃。

進去幫江夫人擇菜。

江夫人看著門外從耿鶯進來,就趴在廚房門口那眼著的小兒子,到底是沒忍住,說了句,“你出去陪江林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那小子黏你就跟沒斷的孩子黏媽似的。”

江林這麽黏耿鶯,江夫人真是沒眼看,覺得自家小兒子,太了,跟個小媳婦似的,覺得有點丟人。

抬手將耿鶯手裏的菜奪過來,江夫人將往外推了推,“去吧。”

耿鶯很久沒有和一個長輩獨過了,其實不適應的。

如今被對方推出來,反而鬆了一口氣。

實在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什麽才好。

尤其對方還是江林的母親。

的顧客是不一樣的。

沒有那麽的得心應手,甚至有點束手束腳,不知如何跟對方相

江林是可以下床走的。

不用整日臥床躺著。

他人就在廚房門口。

江夫人的話,江林自然是聽到了的。

他不以為恥,反而還引以為豪,“我這子承父業,我爸還在的時候,不也十分黏您麽。”

說到丈夫,江夫人麵變得憂傷了幾分。

江林也意識到自己提及到母親的傷心事,當即不說話了。

江夫人見氣氛僵持,趕緩和了麵,“行了,趕把你媳婦帶走,省得在那眼地看著,惹我心煩。”

一把年紀了,還要吃兒子和朋友的狗糧,容易麽。

江林知道江夫人這是有意在緩解氣氛,他立馬附和道,“遵命,母上大人。”

說著,他便拉著耿鶯走了。

耿鶯覺得江林跟他媽相有意思的。

難怪他喊王喊得一點都不別扭。

原來他喊他媽也那麽中二。

母上大人。

既寵溺又帶著幾分尊敬。

怪有意思的。

由此也看得出來,江林生活在一個很有的家庭。

難怪他那麽中二,總想著用來治愈,溫暖

傻二愣一個。

江林拉著耿鶯,想要和往常一樣,把抱在懷裏。

但耿鶯怕弄到他傷口,不肯坐他懷裏。

江林也不勉強,他直接夫上,躺在耿鶯的上,手環住,抱住的腰,臉的小腹。

完了,他還要拿耿鶯的手放他頭頂上,讓他。

看到這樣的江林,耿鶯耳邊冷不防地響起江夫人那句——那小子黏你黏得跟沒斷的孩子黏媽似的。

江林現在這樣,還真有那麽幾分娃的即視

耿鶯著他的發頂,打趣他,“江林,我覺得你媽沒說錯,你現在真的很像沒斷的孩子。”

江林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隨後擺往裏頭鑽。

江夫人就在廚房裏,他卻這般耍流氓,耿鶯暴躁地想揍他。

把人從擺裏拽出來,耿鶯氣惱地問他,“你幹嘛呢?”

江林一臉正經地回,“找喝啊。”

耿鶯,“……”

江夫人一看就是經常下廚的人。

不到一小時,就把四個菜一個湯給弄好了。

做好飯的江夫人下圍,喊沙發上歪膩在一起的兩人,“江林,耿鶯,洗手吃飯了。”

“來了。”

耿鶯推了推上悠哉躺著的江林,示意他起來洗手吃飯了。

江林從耿鶯的上坐起來。

兩人一起來到廚房洗了手,然後出來坐到餐廳裏。

耿鶯的公寓是兩室一廳的。

能住的人隻有一間房,另外一間房,是的工作室。

客廳和餐廳是一的。

餐桌是四個位的長方桌。

基本不會有人來這裏做客,所以隻是隨便選了張餐桌,以備不時之需。

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和誰一起住,是按一個人生活的標準來裝修的房子。

耿鶯從未想過自己清冷的公寓有一天,也能這麽的溫有人間煙火。

看著不斷給夾菜的江夫人和江林,耿鶯堅的心腸,逐漸變

也給兩人回夾了菜。

飯桌上,你給我夾菜,我給你夾菜,畫麵顯得無比的溫

江夫人把碗洗了,便走了。

耿鶯和江林一同將江夫人送進電梯。

看著電梯門關上,江林摟著耿鶯,微微慨,“覺我們現在有點像新婚夫妻。”

江林的話讓耿鶯心有偏頭看他,“你要是想,等你子再好些,我們就去領證。”

如果換作是以前,江林必然立馬拉著耿鶯去領證,但是現在……

江林抬手耿鶯的發頂,微微一笑,說,“所謂夫妻,也不過就是比咱們多了一張紙。”

他到底是怕誤了一輩子,沒敢點頭,“有沒有那個證,在我心中,你都是我老婆。”

他將摟進懷裏,心口卻止不住蔓延著酸

過去他做夢都想把江太太。

如今願意了,他卻不敢娶了。

以前他覺得自己能陪一輩子,所以總想著把拐去民政局,給冠上江太太的頭銜,讓百年之後,與他合葬在一起。

他就是這麽的貪心。

生同床,死同

他要生生世世都跟在一起。

今年過了十月份才剛滿三十。

而他患癌癥,隨時可能會複發。

他還不知能陪幾年,又怎麽好意思去耽誤

談過男人和結過婚死了老公,總歸是不一樣。

婚史空白,日後想嫁人的時候,也會好嫁些。

“江林,我從來沒有打算結婚,你不用覺得以後會耽誤我。就算你不跟我領證,我日後也不會嫁人。”

耿鶯知道江林一直都很計較著名分的。

即便他們在一起。

即便對其他男人沒有想法。

但在他心裏,好像隻有合法了,才真真正正地屬於他。

他不是沒有跟暗示過,甚至有一次還求婚了,隻是求完,見不吱聲,便以開玩笑的方式,翻篇過去而已。

婚姻從來都不在耿鶯的人生計劃裏。

討厭婚姻,甚至是憎惡。

抗拒婚姻,所以也抗拒男人,如果不是江林說,他可以不婚,可以不要孩子,可以就這樣陪著,耿鶯也不會跟他了四年。

心裏多是有江林的。

但為了江林,將自己送進婚姻的墳墓,還沒有做好準備,又或者說,還沒有江林到可以克服心中對婚姻的恐懼。

在江林患癌之前,耿鶯都是沒有想結婚的的。

哪怕之前在醫院答應江林,五年後,做他的江太太,也是因為他病了,不想在他生病的時候,讓他不開心的況下,答應下來的。

但今晚和江夫人還有江林一起吃飯的溫畫麵,讓有那麽一點點向往婚姻生活了。

所以,不自地會跟江林說出領證這樣的話。

江林低眸看,他指腹輕輕的臉頰,說,“你還年輕,話別說的太早。你今日能為我破例,他日也能為別人破例。”

“耿鶯,你太孤獨了,所以你才會在不我的況下,依舊允許我待在你邊。”

“倘若我真的不幸走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忘記我,然後在某個孤獨寂寞想要人陪的夜晚,再度遇上另一個‘我’。”

“隻要他能像我一樣,討你歡心,你也會像慣著我一般的慣著他。”

江林看著耿鶯的目,多了幾分不甘的自嘲,“誰都不可能是他,但誰都可以是我。”

這樣自嘲的語氣讓耿鶯心間微微知道,無法像他那樣熱一個人,的心,一直都很冷,即便心裏有他,做不到像他那樣,可以把邊。

承認自己心裏確實還沒有放下許逸笙,但不代表他江林在心裏就是人人都可以替代。

耿鶯抬手上江林的臉頰,目緒萬千地著他,“江林,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稀罕我這顆冷冰冰的石頭,也不是誰都跟你一樣中二,想著用來治愈我,溫暖我,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恰好長在我的審,又趕上我緒低迷,自暴自棄,想要找男人發泄的時候。”

“江林,你治愈了我的噩夢,不會再有第二個你出現了。”

“沒有人能替代他,同樣的,也沒人能替代你。”

“他救贖了我,你治愈了我。”

“你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

耿鶯不知別人會不會跟一樣,能喜歡兩個男人。

好像有點渣。

的心裏,竟可以同時裝兩個人。

他救贖了我,你治愈了我。

說他治愈了

江林看著耿鶯,突然了眼眶。

他抬手將擁進懷裏,頭哽咽,“我有點後悔了。”

“後悔什麽?”

耿鶯問他。

“後悔招惹你了。“

江林眼眶紅紅的,“耿鶯,我要是……失敗了,你怎麽辦?”

他剛治愈好,卻又要讓失去心上人的痛,剛好的傷口,又裂了,多疼啊。

耿鶯心口像是被人用針刺了一下。

抬手搭在他的後背上,閉眼,像是故意氣他一般地說著,“那我就再找個‘你’。”

“不準。”江林霸道地說。

耿鶯說,“江林,你也說了,我是太孤獨了,才會允許你待在我邊,所以未來我肯定不會為你守的。”

耿鶯這話太氣人了,江林將推出來,狠狠地親了一下。

完了,又用力地將摟了回去。

“不行,你隻能是我的。”他口吻很霸道。

耿鶯眼眶熱熱的,“你活著,我就是你的。”

江林被氣上頭了,“我要長命百歲,走在你後麵,死了也要跟你裝在一個壇子裏。”

耿鶯給他加油打氣的同時不忘口嗨氣他,“有誌氣的,那你可要加油了,不然和我裝一個壇子的人,就是別人了。”

是假設,江林就覺得怒火中燒,忍不了,他用力地抱,“不行,跟你裝一個壇子裏的人隻能是我。你是我的,這輩子是,下輩子也是,生生世世都是。”

耿鶯眼睛發

閉眼靠著他沒有開刀的那邊口,眼角微

他真是霸道啊。

一輩子不夠,還想生生世世。

真是貪心鬼。

兩人靜靜地相擁,誰也沒有再說話。

其實兩人都清楚,很多事,不是他們說了算。

江林到底能不能陪耿鶯一輩子,還得看他後會不會複發。

一切都是未知,他們除了自欺欺人,也隻能擺好心態,勇於麵對了。

門鈴忽然響起。

正相擁著的兩人趕分開。

耿鶯抬手按了一下眼角,整理了一下服,然後將門打開。

來人是許簡一。

許簡一是來看江林的。

江林出院了,為師妹,許簡一自然是要來瞧一瞧的。

許簡一是一個人來的。

手裏提著一個果籃。

看到兩人都在門口,許簡一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打擾兩人恩了。

一時之間,許簡一神有點複雜。

師兄剛過刀,是不是該收斂點?

耿鶯一看許簡一這表,就知道想多了,解釋說,“我們剛把他媽媽送出門。”

上來的時候,可沒有看到阿姨。

估計阿姨走了有一會兒了。

不過對方有意想要糊弄過去,許簡一也不破。

點點頭。

提著水果籃,走了進來。

“刀口還疼嗎?”許簡一問江林。

江林回,“不怎麽疼了。”

他是微創手,傷口就疼個兩三天。

他現在都一周了。

隻要不撞,不按,基本不會疼。

“那就好。”

許簡一聞言,稍稍點了點頭。

耿鶯給許簡一倒了水。

許簡一接過來,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耿鶯和江林則是一起坐在雙人沙發上。

三人聊了一會兒。

聊了十來分鍾的樣子。

許簡一便走了。

從耿鶯那下來後,許簡一坐在副駕駛上,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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