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親時被子哭聲叱罵。

江四爺沒覺得掃興，沒覺得惱，他比先前還興。

“暖暖，再罵一句。”

他沒再橫沖直撞，反而摟著又親又哄，繃的整個發抖。

姰暖最怕他在床上興。

比江四爺抖得還厲害。

先前有孕，江四爺因為旁的事心好，興起來還會纏著胡鬧。

現在他顯然比剛才心要愉悅得多。

“暖暖，罵爺什麼？嗯？”

姰暖咬著，淚眼迷離哭起來，不搭理他那茬。

想賣慘哄他憐惜，“我害怕，我剛出月子，四爺別這樣…”

江四爺怔了一瞬，指腹蹭掉眼淚，又氣又笑。

“你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疼你…”

姰暖沒出息，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四爺太急！我很疼！我說了不喜歡的…”

太氣！

江四爺氣笑磨牙，捧著梨花帶雨的小臉兒重重親吻，呼吸再次沉起來，話從牙關里往外咬。

“都做了母親，這種事還給爺拿？你這祖宗。”www.33qxs.m

姰暖快要哽咽，“您又飲酒，還弄疼我，我不拿，您輕點，我就不怕…”

不是不想伺候。

只是不想吃苦頭。

江四爺懂克制，也會溫的。

男人間溢出悶聲低笑，看哭的太可憐，他心底有點惱，卻又止不住的發笑。

于是耐心哄著，大手又撈起窩輕慢，啞聲哄著許諾。

“好好，你別哭，爺收斂些，不讓你疼，嗯？”

他些微收斂，慢磨徐送，摟著人又親又哄，才總算得逞。

然而到了床上被人拿著，到底是有失大丈夫面。

江四爺不讓不高興，過后再耍子可不好。

僅有的幾次經驗，卻也索出其中技巧。

這一夜，先是順著哄著，將人磨順了，聽話了。

等小姑娘神志不清，還不是由得他胡擺布。

憋了數月的火，又籌謀了月余喝下的苦湯藥，怎麼可能就輕描淡寫隨著去了。

男人也是需要補償的。

鬧騰到凌晨三點多，姰暖連哭罵都罵不出聲。

后的人后不知疲憊，將死死抵在枕間，咬著肩上沙啞悶笑。

“暖暖再喚爺名字，爺從不知這名字如此好聽。”

泣叱罵的那聲‘江升’。

他聽得上癮。

姰暖渾抖篩子。

整個人都玉通紅，骨生香。

殷紅瓣微張著，細促碎，被欺負的實在可憐。

罵？

快要接不上氣。

罵不出聲了。

最終在男人悶抑的嘶吼聲里，徹底昏睡過去。

云雨消霽，屋氣息濃郁，怪異中摻雜著清甜與香。

江四爺伏在懷中玉人兒上，久久不愿離開。

今夜的酣暢歡愉，他先前從未經歷過。

仿佛魂魄都同融為一。

他摟著人細細吻著，直到汗的漸漸開始微涼。

思及姰暖怕冷。

江四爺不再磨蹭，掀被下床，用被子將人裹了，打橫抱進盥洗室。

柏溪和九兒被傳進屋換床褥。

那斑駁皺不堪目的痕跡，看的兩人面紅耳赤。

床鋪重新鋪好，江四爺將睡得不省人事地姰暖抱回床上，摟著人心滿意足安眠。

凌晨五點鐘，大帥夫人起來看孫子。

小孩子一晚上要吃多次，很上心。

從嬰兒房里出來，就瞧見對面走廊，兒子的臥房外室門開著，燈打出來，照亮黑漆漆的走廊。

九兒抱著一團被褥，慌里慌張埋著頭跑下樓。

過來人的眼睛厲，隔著這麼老遠，大帥夫人已經猜到那團被褥怎麼回事。

沉著眉眼回了房間。

天亮后，江四爺九點多鐘自樓上下來，就被等在客廳的大帥夫人堵住。

合上報紙，語氣有點重，“你過來，我有話講。”

江四爺單手兜，慢條斯理走過去，坐下時歪頭代榮媽。

“備點早膳，再燉個湯。”

榮媽低低唉應，連忙去廚房代。

沒了旁人在，大帥夫人握拳在兒子肩上捶了兩下。

江四爺肩頭被捶歪，好笑地看，“做什麼？我哪里惹母親了？”

“你不要太胡鬧！”

大帥夫人柳眉低，聲量也低得怕人聽見，“新出月子的小婦人晚點承歡，對好，沒有你這樣不懂事的！”

昨晚他同姰暖床笫合歡，竟然還被他母親知曉？

江四爺多有點不自在。

早起那點神清氣爽的舒暢，瞬間被稍稍沖散。

他了鼻骨，蹙眉輕嘖，“您管太多，房里事你也管，日后不要打聽！”

大帥夫人氣到翻白眼，冷笑一聲。

“我那麼閑？！”

也不解釋，只又手用力他肩，“你管束下自己，不要太胡鬧，也不要再搞大肚子，闊闊太小，你又還要辦婚宴，你知不知道？”

江四爺沉下口氣，了眉骨。

“我有分寸，母親別再管這事。”

他當然不會再讓姰暖有孕。

但他不能跟大帥夫人講他服藥的事。

大帥夫人是傳統婦人，知道兒子服避子藥，卻不是姰暖服，這事會顛覆認知，會翻臉，一定會對姰暖生厭。

有些話不能說明白。

大帥夫人對兒子這句‘有分寸’，就很質疑。

覺得男人在這事上都沒分寸。

回頭還是要叮囑姰暖幾句的。

母子倆說著話。

項沖自前廳外快步走進來，看著江四爺言又止。

江四爺掃他一眼，隨即站起走出前廳。

項沖跟上他腳步。

大帥夫人見兒子有正事，便噤聲搖頭，輕輕白了他一眼，翻開報紙繼續看。

昨日宴上拍的照片很不錯，大帥夫人欣賞了一早上，眼里都是笑。

姰暖很上相，麗明，清雅大方，是放眼云寧城也難得再尋出一個的人。

倒是很配得上兒子。

要尋最好的裁來，人也需要裝點，婚宴上得穿最的嫁。

想到昨日滿月宴，姰暖憑借著貌，沒有被懷孕的蘇娉婷奪取彩。

大帥夫人心里很暢快。

江四爺出了前廳門，項沖俯首與他耳語。

“屬下打聽到，傅軍長年時的經歷，他生母是糟糠妻，被拋棄，傅夫人是繼母，只生了傅小姐。”

傅聞戩有這樣的過往？

江四爺瑞眸中墨微，“繼續說。”

“傅軍長的父親當年拋妻棄子，貪圖傅夫人母族的家業，后來他父親病逝，傅夫人膝下只一個羸弱的兒，娘家家業被親族覬覦，便親自派人接丈夫的獨子回來，要傅軍長繼承家業，并照顧們母。”

“四爺，傅軍長和他生母，是南城人。”

“南城人？”

南城與洪城相鄰，也屬淮省南線三城之一，現今都歸江四爺管轄。

項沖話語晦，“屬下給杜審打了電報，但他要細查，消息也要等幾日才能過來。”

“四爺不若，先問問姰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