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第37頁
“我扶你回寢室吧。”
“好。”程錦滿是醉意,對著的那群朋友揮手,“拜拜——”
這姑娘半個子的重量都倚在葉蓁上,葉蓁無奈地嘆了口氣,穩穩地架住程錦的胳膊,好不容易走到門口時又想起來,“阿錦,你收的那些禮呢?”
“什麼……什麼禮?”程錦迷茫。
全上下空無一,從包廂里出來,那那些禮,必然是落在包廂里了。
葉蓁按按額頭,把程錦放在門口沙發上,叮囑:“你坐一會兒,我上去幫你拿東西。”
喝醉了的程錦大大咧咧地點了點頭。
葉蓁把快被麻了的手從程錦后背中出來,轉準備上樓的時候,遠遠看見樓梯上下來了兩個人,為首的男生見過。
白,笑容清淺,酒吧里的服務生喊他老板,也是秦既南的朋友。
他后還跟了個穿白襯衫黑馬甲的服務生,抱著一個滿當當的紙盒,里面琳瑯放著程錦晚上收到的禮。
葉蓁停步,那兩人走到面前,白男生開口嗓音溫潤:“同學,你們好像落了一些東西在包廂里。”
葉蓁點點頭,手去接盒子:“是我們忘的,麻煩您了——”
“靳然。”他順口自報家門。
葉蓁稍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靳然目從門外掃一圈:“你們的朋友呢,這一箱東西可不,你自己恐怕……”
他說著視線落在喝得醉醺醺的程錦上。
葉蓁收回手,稍一思索便知道他說得對,程錦人緣好,不知收了多份禮,能把帶回寢室就已經不容易,何況這些禮。
略一思考,葉蓁禮貌對靳然道:“不知道能不能麻煩您幫我保存一晚,明天再過來取可以嗎?我們可以付寄存費。”
靳然笑著抬手:“寄存費就不用了,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這句話一出,葉蓁微微一頓。
知道他說的佛面是什麼意思。
“多謝。”葉蓁扶起程錦,客氣疏離的口吻,“我室友明天會過來取的。”
-
回學校的路上,程錦還是沒忍住,扶著路邊的垃圾桶吐了個天昏地暗。
葉蓁從便利店買了水和紙巾,程錦囫圇過,仍然靠在肩上,一副不甚清醒的樣子。
一段不長的路足足花了平時兩倍的時間才走到,推開寢室門時,葉蓁松了一口氣,寢室唐雪瑩和梁從音都在,連忙來幫扶上的這個醉鬼。
被丟到床上,程錦里還念叨著不知是什麼的胡話。
“怎麼喝這樣?”梁從音出一張巾,遞給葉蓁,示意上污垢,“你也喝酒了嗎蓁蓁?”
“我沒有。”葉蓁搖頭,在書桌前坐下,折騰一晚上,實在是有點兒累。
程錦的桌子上還放著兩個禮盒,看起來應當是唐雪瑩和梁從音準備的生日禮。
唐雪瑩踩著樓梯,趴在程錦床前,推了推眼睛,擔心問道:“怎麼辦……我們要不要把喊起來洗個澡什麼的,就讓這麼睡著嗎?”
“你喊試試。”葉蓁給自己倒了杯水。
唐雪瑩猶猶豫豫,出手程錦,小聲喊道:“阿錦,醒醒,起來洗漱。”
回應的是程錦的一不。
唐雪瑩求助地看向梁從音。
“別喊了。”梁從音嘆了一口氣,從自己桌子上取出卸妝巾和卸妝水,把程錦扶起來給卸妝。
“雪瑩,去衛生間打一條巾來給臉。”
“好。”唐雪瑩沒有照顧人的經驗,聽梁從音指揮。
一晚上兵荒馬,葉蓁躺在床上拉過被子時,還能聽到程錦偶爾幾聲咳嗽和嘟囔。
閉上眼睛,的疲憊很快讓睡。
次日是周五,葉蓁一上午滿課,十點多的時候,估算著時間,給程錦發了條信息,提醒去酒吧取生日禮。
半個小時后程錦回復:【謝謝蓁蓁!!!昨晚你救我大命把我帶回來。】
程錦:【我死你了,居然還記得給我卸妝,沒讓我爛臉。】
葉蓁抬頭看一眼老師,澄清事實:【妝是阿音給你卸的,你記得謝。】
這條信息發出去后,程錦那邊默然了許久,才回了一個貓貓倒地的表包。
中午在食堂吃過飯,葉蓁也沒來得及回寢室,被沈清央去編輯部修改一份微急需要的文稿。
待坐到經典電影賞析的教室里時,才發現外面的天氣似乎不太好。
昏昏沉沉的,夜幕看起來比平日低些,空氣抑,好似要下一場暴雨。
好在葉蓁平時帆布包里會隨帶一把折疊傘以備不時之需,的視線在窗外定格兩秒,淡淡收回。
旁不知何時站了個陌生的男生,懷里還抱著一本書,撓撓頭問旁邊座位有人嗎?
葉蓁一頓。
腦海里回想起昨日秦既南的那句話。
并沒有用書給他占位置。
長睫微垂,指腹輕輕挲著手里的鋼筆,剛想抬頭回答,一道漫散男聲先一步回答了那男生的問題。
“這兒有人了。”
葉蓁抬眸,不偏不倚,對上秦既南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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