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第94頁
打開手機微信,最上面被學生會元旦音樂會的各種群占滿,往下拉了好幾頁,才看到秦既南。
二人的聊天止步于他走的那天晚上,他說下飛機了,當時在上課,老師講到期末考試劃重點的地方,忙著記筆記,只回了一個嗯。
后面幾天,二人就再沒有過流。
吹風機漸漸弱下來,宿舍傳來靜,唐雪瑩也回來了。
為了不打擾別人,葉蓁推開臺門,給秦既南撥去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空音響了十幾秒,突然被接通。
“喂?”先出聲。
話音剛落,那邊的沉默也被打破,一道模糊俏的聲傳來:“加個聯系方式嘛,我也住這兒,明天可以一起過來喝酒啊。”
“抱歉,我在和我朋友打電話。”
秦既南的口吻冷冷淡淡的,葉蓁鮮聽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哦……朋友啊……”那孩似乎大失所,漸漸走遠。
復又安靜下來。
片刻,秦既南問道:“怎麼不說話了?”
“怕打擾了你們。”
“什麼?”
葉蓁聽上去平靜的:“秦既南,我電話是不是打得不是時候的,要不我晚點再打。”
靜了幾秒,秦既南忽然笑了,笑聲穿過電流,有些低:“葉蓁,你吃醋了嗎?”
“沒有。”
“真的?”
葉蓁啪一下掛掉了電話。
臺外樹的枝丫在夜風中巍巍。
盯了幾秒,忽然覺得自己有些沖,不知名的緒上來,就是有點不開心。
手里的手機突兀地震起來,低頭,秦既南回撥了視頻。
葉蓁下意識接起來,剛洗過澡,穿著很厚的睡,為了怕自己凍著,還把睡的帽子也戴上了,通茸茸的。
視頻接通,秦既南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
他那邊環境像酒吧也不像,好像是天的,燈昏暗,他肩后約能看到有人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
葉蓁被他微深的目看得有些不自然,垂了下眸:“你在酒吧?”
“不是。”秦既南說,“酒店的頂層酒廊。”
哦了聲:“你自己?”
“嗯?”秦既南偏了下頭,眼眸還看著,“現在就我自己。”
葉蓁抬頭:“現在?”
他嗯了聲,然后看著說:“在等人。”
隔著屏幕,葉蓁到他的眸,心臟突然跳了一下。
“等誰……”
斑駁暗影里,秦既南垂眼又抬起,嗓音低低,緩慢地說,“等你的電話。”
風太大了,后臺門沒關實,在晃。
抿,夜風很涼,耳朵卻有些熱:“要是我沒給你打電話,你打算在那里坐一晚上嗎?”
“也許。”
沉默地看著他。
秦既南笑了,聲線有點浸著酒的低:“你打電話來之前,我正在訂機票。”
葉蓁抬睫:“訂機票去哪。”
“回北城,”他支著臉,“看看我朋友,是不是已經忘了我了。”
葉蓁睫輕:“那現在不用訂機票了。”
他懶懶地應了一聲,目一刻都不曾離開過。
有些忍不住:“秦既南,別看我了。”
他說好,視線卻不偏離。
瞪了他一眼。
秦既南笑了,眉眼微,化三分溫,南城似乎是不冷,他只穿了一件薄,好看得不得了。
鬼使神差的,葉蓁忽然不舍得掛電話。
“蓁蓁。”
“嗯。”
還是不能習慣秦既南用這樣繾綣人的語調念的名字,掌心不自覺蜷。
他眼底有,說:“想夢到你。”
第39章
次日一早, 溫度低到零下十幾度。
葉蓁去上課前把自己裹到只剩一雙眼睛,路上的其他人也是如此,教室里外教是個金發碧眼的英國人, 他哈著氣, 擺在眼前的電腦放著《真至上》里的曲《Christmas Is All Around》。
教室里開著暖氣,暖下來后, 葉蓁掏出手機, 湊巧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串陌生號碼,張口是個男聲:“你好同學,麻煩下來拿一下您的外送訂單。”
懵然:“我的?”
下樓拿到手是一份包裝高檔致的早餐外送,保溫食盒, 打開還冒著熱氣。
葉蓁愣了一瞬,腦海里隨即閃出了一個名字。
難怪昨天晚上睡前, 秦既南問要課表。
當時和他聊天, 聊到很晚,困得迷迷糊糊,也沒多想,直接發給了他。
抿抿, 葉蓁拍了張照片給秦既南發過去。
等了幾分鐘, 對面沒有回復, 關掉手機吃早餐。
上了一上午的課, 中午吃完飯有些犯困。葉蓁訂了鬧鐘睡午覺,醒來時看到一小時前秦既南的回復, 給拍了一張出航站樓的照片。
打著哈欠,迷迷糊糊的:【你回來了?】
他很快給回了條語音:“剛到學校, 你在哪?”
宿舍里開著暖氣,暖得讓人骨頭都發, 葉蓁著手,按下語音鍵說話:“剛醒,準備去游之樓開會了,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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