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紅毓還沒睡，把一酒氣的兒扶進家門，聞依不讓扶：“沒醉，這點酒算什麽。”

以前陪客戶喝的可不止這麽點，定定神，去衛生間卸妝洗澡。

好在聞紅毓知道今晚是去同學聚會，不然一頓罵不了。

一個小時後進屋，床頭櫃上多了杯溫熱蜂水，聞依喝完一半，倒頭就睡。

一覺天亮，聞紅毓敲門進來，一進屋就先去把窗簾拉開，線刺眼，聞依手遮眼，卷著被子面向另一側，裏嘟囔：“媽......”

聞紅毓坐到床頭說話，“本來應該昨天跟你說，但你醉得不人樣。”

被子下人自尊心極強，糾正：“沒醉。”

“行行行，沒醉。”聞紅毓拉開蒙頭的被子，正經說：“我有個朋友，說想給你介紹個男朋友，條件不錯，你去見見。”

聞依睜開半只眼，又閉上，“你什麽朋友？”

“茶館認識的，你別管。”聞紅毓：“說是大學老師，家裏父母也都是知識分子，條件不錯，長得俊，你不是最喜歡外表這些虛的？”

聞紅毓其實一聽是個老師有些抗拒，但張姨再三保證錯過這個，下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又想，聞依這種忙得見不到人的工作質，一個工作穩定假期多的大學老師說不定能好好照顧，既然這樣，見見也無妨。

聞依悶笑：“我就這麽淺嗎？”

“全世界你最淺。”聞紅毓知道自己兒什麽子，跟說再多都沒用，直接道：“時間定下來了，今晚七點，你們一起吃個飯。”

“我還沒同意呢。”

“反正我答應人家了，你看著辦吧。”

聞依了然笑：“知道了，地點發我。”

聞紅毓很讓相親，印象裏這麽強還是第一回，聞依對相親也沒太多抵抗，在眼裏，每個人都可以為朋友，朋友做得深了就是人脈。

而且能經聞紅毓眼的男人估計差不到哪裏去，最後要是真看對眼還省去見家長這一步，多輕松呀。

不過......大學老師？最近捅了大學老師的窩吧，怎麽哪哪都是。

聞紅毓代完事離開，聞依艱難爬下床把窗簾拉，繼續睡回籠覺。

中午起來吃點東西，在床上嘰嘰賴賴又躺一下午。

傍晚五點，起床洗澡化妝出門。

水霧升騰的浴室，聞依滿是霧氣的鏡子，擡起下看那顆痘，一看立馬洩氣，怎麽又長一顆！！

都怪喬恩這張烏，什麽求不滿啊？這是青春的尾好嗎？

求......聞依腦海裏出現某人的臉，呆在原地。

不過幾秒，猛地搖頭，把人甩出去。

是得找個男朋友了，用新記憶覆蓋舊記憶，不能老想起那一段，顯得多經驗不足一樣。

要是今晚見的這個不錯那就發展發展，爭取讓他轉正，這樣想著聞依鬥志滿滿，化了個這輩子最致的妝，再挑出櫃裏沒舍得穿的漂亮小子。

目標只有一個：把人拿下！

東郊別墅。

秦南山在書房找到看書的宣英，直言：“媽，今晚的約方便推嗎？”

宣英放下書，不解：“為什麽？”

秦南山：“我覺得我現在不適宜見另一個孩。”

宣英雙眼立馬放出，“你這個意思是，有喜歡的人了？”

站在跟前的人沒承認也沒否認，秦南山不確定是不是喜歡，但突然又闖他的世界，確實令他心神不寧，昨晚幾乎一晚沒睡，腦子裏影反複浮現。

無論如何，他心裏有了人，再見另一個孩不太尊重對方，思考一天，這才來找宣英。

宣英看見兒子沉默不語，心想多半是了，一下喜上眉梢，不容易呀鐵樹終于開花。

不過又糾結，這是早定下來的事，只好說：“人家孩說不定已經在準備，現在我聯系你張姨，你張姨再去取消也不禮貌，而且多麻煩人家，這樣，你還是去見見，就當多認識個朋友，行嗎？”

秦南山無奈點頭，現在取消的確有些晚了。

宣英還想知道更多，把人拉到書房小沙發上坐下，“喜歡的孩什麽樣？是你同事嗎？”

秦南山沒有過這種經歷，更加沒有和父母討論這些的經驗，目閃了閃，但仍是耐心回答：“不是同事，是......是高中同學，媽，我還不確定那是不是喜歡。”

高中同學呀，看來是昨晚參加聚會出的火花了，宣英心喜，高中同學好，知知底的談起來方便許多。

宣英瞇起笑說：“南山，能讓你懷疑是不是喜歡的起碼已經有了好對不對？你長這麽大也知道遇上一個有好的孩多難，媽媽不勸你什麽，只是你勇敢些，不要白白錯過這個緣分。”

秦南山看著宣英小心翼翼教導的臉，笑起來，“媽，我知道，我不是小孩。”

宣英嗔：“都沒談過，怎麽不是小孩。”

他到底不好意思再跟宣英說太多，應付幾句，離開回到房間。

手機安靜沒有消息，他拿起又放下，又拿起，打開微信，往下，到除夕那天的某個對話框，靜靜看了一會，再次放下。

他想他確實不夠勇敢，也不知該如何開啓勇敢。

心底嘆氣，先過了這晚再說了。

吃飯地點是個小衆網紅餐廳，裝修很有特燈也打得格外有氣氛，小年輕很多。

聞依打量一圈，暗嘆對方選的餐廳確實不錯，很適合“相親”“約會”這種氛圍，聞依心裏默默給他加一分，談嘛，還是得有點調。

赴約習慣提前到，無論是約會還是工作。

服務員先倒來一杯水，聞依說了謝謝，喝兩口，給喬恩發消息，【你猜我在幹嘛？】

【見男人？】

“......”聞依:【差不多，相親。】

喬恩直接打電話過來，聞依掐斷，回複：【別大驚小怪。】

喬恩：【我的天啊，聞經理開竅了？！照片我要看照片，做什麽的？有錢嗎？】

聞依：【淺！這些重要嗎？】

喬恩：【這些不重要嗎？】

聞依正打著字，不經意間一擡頭，看見迎面而來的男人，嚇得手機差點從手裏出去。

秦南山同樣震驚，停在原地，似乎忘記要做什麽，他僵僵開口：“我......”

聞依僵笑：“吃飯是吧？我也來吃飯，好巧。”

他點點頭，不再說什麽，往裏去。

半分鐘後，還沒緩過神來的人又被手機響鈴嚇一跳，陌生號碼，應該是相親對象。

心裏漸漸生出不詳預，并且越來越強烈。

大學教師，本地人，家境不錯，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某人……

聞依心跳到嗓子眼，沒去管手機，木木回頭。

男人站在過道，耳邊舉著正在通話的手機，定定看。

聞依訕笑，苦手揮了揮，不知該說什麽，憋半天憋出來一個：“嗨。”

老天......這什麽緣分......

秦南山神比平靜許多，摁斷電話，邁著大長在對面坐下。

聞依心裏長長嘆一聲氣，面上已經出得笑容，“好巧。”

男人淡淡應：“嗯，是很巧。”

聞依不知該說什麽，把桌面上菜單推過去，“你看看吃點什麽。”

秦南山看了幾眼，擡眸問：“你吃什麽？”

“我都行。”

他來服務員點餐，心問：“這家店有幾個招牌菜我看著都還不錯，要不要試試？”

“可以。”

“有沒有什麽海鮮過敏，有一道是避風塘蝦。”

聞依：“沒有，我都吃。”

“好。”

他點好，又問清楚喝什麽飲料，還特地叮囑不要冷的。

這一連串作下來幹脆利落，不客氣不扭，落落大方，要是換個普通人聞依好歹給他加上兩分，可......聞依真想哭，這是秦南山啊，天啊，的相親對象是秦南山！！！

久久等不到回複的喬恩接連發了幾個問號過來，聞依暫時沒有心回，把手機屏幕反扣向桌面。

服務員離開，男人喝了幾口水，掀起眼眸看過來，不疾不徐開口：“我來之前不知道是你。”

“嗯。”

誰不是呢。

秦南山覺得有必要解釋：“抱歉，我本來要推掉，但有些晚了，推掉不禮貌，今天來只是跟對方見一面。”

可聞依不太明白：“什麽？你道什麽歉？”

秦南山也慢慢反應過來，輕輕一笑，“沒有，只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你。”

？？？聞依徹底懵，這有什麽好對不起的，而且重點是……聞依瞇起眼：“你想推掉？你不想見我？”

秦南山再次漾出笑，“沒有，我不知道是你。”

聞依被他繞一個圈圈，沒搞懂，也不打算多想了，捧起水杯，悄咪咪看向對面。

唔，打扮得還像個人樣，西裝革履的，男人就是得穿西裝呀，還要穿量定制的，質好的，再收拾收拾臉打理下頭發，直腰板，是個人都好看。

秦南山注意到赤.視線，看過來，聞依一秒低頭喝水，吱唔說：“我沒相過親，相親要走什麽流程？”

“我也沒相過。”

“噢，那說說工作？”

秦南山花了幾分鐘介紹他工作，從工作容到薪酬福利、發展前景，事無巨細，聞依聽得乍舌，倒也不用這麽詳細。

等他說完，湯已經上。

秦南山自然拿過的湯碗舀好湯再放到跟前，後來的飲料也心倒好。

聞依挑眉，心裏默默再給他加一分。

雖然覺得秦南山不是喜歡的男人類型，但不會先為主，打分很公平。

而且這些紳士行為不是評判一個人最本的標準。

喝完半碗湯，聞依也主說起自己工作，他放下筷子專心聽，表認真。

聞依邊說著邊觀察，再加一分。

這個時代會傾聽也是項技能。

聽完，他說：“我對你們行業不是特別了解，但我覺得這是一份很有意義的工作，應當也是一份很有挑戰的工作，你很優秀。”

聞依得意揚起眉，“還行吧。”

飯菜陸續上，聞依中午只吃了點飯墊肚子，這會真，打算先吃飯。

吃幾口，對面灼灼視線過于明顯，忽視不了，擡起頭。

目在空中纏，秦南山沒有避開，給了張紙遞去。

聞依臉一紅，趕接過，“謝謝。”

這輩子沒被人這麽盯著吃過飯，小聲說：“你吃飯，不要看我。”

“好。”

後面他果然不再看，安靜吃飯。

周圍小們熱鬧，他們這一桌頗有些老夫老妻意味，只顧吃東西，沒有流。

吃得差不多，聞依喝了兩口飲料，結束晚餐，等秦南山也放下筷子，開口：“我能問你些問題嗎？”

“你問。”

聞依在腦海裏組織語言，無關相親這樣的環境，對于這樣一個男人實在好奇。

第一個是：“你平時都是這種格嗎？”

秦南山眼皮起，淡淡看，沒否認：“是。”

過于直接，聞依怔了會才接著問：“你沒有什麽興趣好嗎？”

秦南山思考幾瞬，爭取說得完整：“有，除了工作，我平常會出門運，跑步打球，在家時也會通過人樂高與看書來打發時間。”

這些好像不夠，秦南山補充：“我也喜歡做飯，平常偶爾下廚，中餐西餐都會一些。”

對面人眼裏果然有緒閃過，秦南山心裏一松。

聞依沒有問得很細，還有其他問題：“你談過嗎？”

他這一次停頓的時間有點長，淺聲應：“算是談過。”

聞依再次挑眉，又想，也是，他這種外形工作和家庭怎麽可能沒談過，沒談過才不正常。

而且......那晚看著真不像第一次。

聞依十分滿意，可不喜歡純，接著問：“你喜歡什麽樣的生？”

對面男人目一直在上，這是流的基本禮貌，但問出這個問題後這目漸漸變了味，看得上好似有蟲子在鑽，渾不適，只能避開。

半晌，聽見他輕輕說：“我喜歡獨立清醒，有堅定理想并為之付出努力，無論順境逆境都能堅持自己，熱生活勇敢表達自己的生。”

聞依：......這不是在說我吧？

很快否認，應該不是，怎麽可能。

還有好多問題，但不敢問了，覺得氛圍變得有些奇怪，說不出來的怪異。

聞依看一眼外面熱鬧商場，開始糾結，相親的下一步是什麽，逛街嗎？

想象了下跟他一起逛街的場景，隨後子一，這是什麽世紀畫面！

聞依中止想象，“你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他搖搖頭，“沒有，現在知道的夠了。”

“噢。”聞依拿過包，“那走吧。”

初六的商場開始重新恢複熱鬧，人群熙熙攘攘。

聞依沒想跟他逛街，邊走邊說：“那今天就先這樣，既然是認識的朋友，回去跟家人也好代。”

沒聽到後回答，一轉，發現他盯著商場中空懸掛的一幅電影海報看，看了好一會，回頭來溫聲問：“要看電影嗎？”

表不太自然，好似第一回邀請孩看電影。

聞依看他微微躲閃的眼神和有些紅的耳朵，心裏好笑，不是談過嗎？怎麽這麽純啊。

可的還。

不過聞依對看電影沒什麽興趣，婉拒：“我有些累，想先回去了。”

他掩眸，不再說，跟上來。

下到一樓，去往停車場的路上有個兒游玩區，有小孩子在外面玩板，看著是個剛學會的小男孩，重心還不穩，搖搖晃晃直接撞上聞依。

聞依今天打扮過，穿的中跟瑪麗珍鞋，這一撞，崴腳了，要不是邊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估計得摔個狗吃屎。

秦南山：“沒事吧？”

有事，扭了。

小孩家長過來，不斷道歉，小孩也一臉歉意，糯糯說：“對不起姐姐。”

聞依只好笑笑：“沒關系。”

等家長和小孩離開，秦南山低頭看一眼腳踝，應該是傷到。

不知道扭傷嚴重程度，這個時候也不好走路，秦南山問：“還能走嗎？”

聞依試著了左腳，有點疼，“你扶一下我去那邊椅子。”

聞依攀著他手，踮起左腳，一蹦一蹦往長椅去。

坐下，剛想彎腰看看況，男人已經先一步蹲下來，看幾眼，再擡頭看，問：“我看看？”

“嗯。”

他小心解開一字扣，下鞋，然後握上腳踝。

覺奇妙，聞依下意識一，他又擡眼來，聞依咬咬，沒說話。

幾秒，他重新低頭，手輕輕按上扭傷部位。

他手很幹淨，沒什麽繭子，細膩溫熱，按的力度也適中。

問依卻忽然心跳加快。

從這個角度看去，男人從上往下的五也足夠優秀，特別是那高鼻梁，像刻刀專門刻出來，雕塑都沒他完。

還有，心裏嘆，怎麽有人都那麽好看，他是不是常常做護理啊？微微張開的雙厚度均勻，自然，水潤泛，一看就很好親。

三個多月前了，親起來是什麽覺都快忘記。

再往下，男人握腳的畫面多令人遐想。

腳踝，一直覺得這是人的區部位，現在被他這樣握著，腦海“轟”地狂冒出些畫面。

他溫聲問：“疼嗎？”

聞依回神，如實答：“有一點，但應該沒太大問題。”

“傷筋骨一百天，去醫院看看。”

“不......”

還沒說完，他再次擡頭，眼裏多了些不容拒絕的意味，看著還陌生，聞依不得不咽下後半句。

他這回沒再問意見，直接一手拎上鞋，再攔腰把人抱起。

聞依一個驚呼，迅速抱上他脖子，穩住。

手可及的人，他上淡淡的檀木香，縈繞四周的呼吸……

聞依一顆心再次跳到嗓子眼，不敢正眼看，只能屏著呼吸四瞄。

秦南山把抱到自己車上，“你的車個代駕或者晚點我來開回去。”

“嗯。”

聞依估著沒骨折，想隨便去個診所看看得了，他不肯，偏要去醫院，最後去急診拍了個片，沒什麽大礙，回去用冰敷一下就行。

這一路上讓難的不是傷的腳，而是一直被他抱著，時間十分難挨。

好不容易到長樂巷，他還想抱進去，聞依堅決不讓了，自己拿過鞋，一蹦一跳進去。

蹦了十幾米，一回眸，男人還矗立在原地，一不看著。

聞依一激靈，趕扭頭。

到家，聞紅毓給找了冰敷上，知道來龍去脈後沒說什麽，“那你相親這個男孩人還好。”

“......是好。”

敷了半個多小時，不痛了，就是看著有點腫，聞依去洗漱，洗完回床上躺著，終于有時間回複喬恩消息。

沒瞞著：【你知道我今天和誰相親嗎？】

【誰？】

【秦南山。】

喬恩電話再次打來，聞依接了，按下外放丟被面上，對面人嗓門很大：“哇靠，真的假的？”

“真的，我也懵了。”

喬恩：“什麽覺？”

“能有什麽覺，就那樣唄。”

喬恩靈魂發問：“沒有一點心？”

聞依安靜一會，回答：“沒有。”

“我才不信，你停了五秒！！那就證明有五秒心！！”

什麽歪理。

喬恩繼續說：“行啊我們秦學霸，和你相親上了，資源這麽好。”

喬恩：“說實話，我覺得秦南山這人可以，雖然說格悶了點，但是其他各方面都不錯呀，咱們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孩，這找男人還是得找能過日子的，那些花裏胡哨的中看不中用。”

聞依無言以對。

其實今天確實有心了幾秒，在他低頭腳的時候，不過也有可能是生理原因，沒弄清。

至于格......人還是那個人，像他說的，一直以來都是這種格。

但要是把今天當一場約會，姑且算約會吧，給它打七分，是合格中上的水平。

所以說格這種東西玄，和自己搭不搭才最重要。

“依依，他對你有沒有意思？”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雖然眼神奇奇怪怪，雖然抱作太過自然，雖然有過一夜，但總覺得不對勁，秦南山沒道理喜歡自己。

喬恩：“試試唄，談而已，不行你就當找個床伴，我看你最近都老了。”

“滾吶，你才老了。”

喬恩哈哈笑，語氣變得曖昧：“你去試試，我覺得秦南山這人花樣肯定多。”

多什麽，就那兩個姿勢，雖然兩個已經夠吃不消。

聞依不想跟討論這些，手拿過手機，這才發現某人發來消息，兩分鐘前：【下次見面什麽時候？】

東郊別墅，秦南山收了手機，無奈看向自己媽，“好了，發了。”

回來後宣英問，秦南山照實說，相親的生跟他心裏是同一個，宣英一聽，高興不行，當即讓他再約。

他遲疑片刻，借著宣英的催促發出這條消息。

宣英十分滿意，“這才對嘛，既然喜歡就要勇敢出擊，你還是男孩子呢，不主，怎麽，還等著人家孩來約你啊？”

秦南山笑笑，轉上樓。

沒什麽心洗澡，他坐在書桌前，也不知道該做什麽，隨手拿了本書翻，有些心不在焉。

三四分鐘，又或者七八分鐘，桌面上手機終于亮起，他立即拿起，解鎖，點進微信。

聞依：【你問的還是你家人問的？】

他修長指節摁在鍵盤上，打下字：【我問的。】

這回不用再等，很快回複：【你想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