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仿佛又是要紅。

季聽坐在單人沙發上，說道：“你好好休息最重要。”

舒筱嗯了一聲。

小心吃著粥。

季聽靠著椅背，按著手機。

不一會兒，舒筱吃完了，扔了飯盒跟袋子，手心又沾了點兒粥，起去洗干凈，回來時路過落地窗，看眼落地窗下面，因為樓層高，什麼都看不到。季聽正好抬眼，看到在看落地窗，季聽愣了愣，靠著扶手，“舒筱。”

舒筱猝不及防，回了神，看向季聽。

季聽詢問：“你在看什麼？”

舒筱指尖揪著窗簾，神茫然。

一個念頭從季聽的腦海里浮起，指尖頓了頓，“你是不是期待譚宇程來？”

舒筱臉煞白，窗戶揪得更。

季聽抿了下，拿起手機，道：“要不，我給他發個信息...”

“不..別。”

舒筱松了窗簾，快步過來，卻又不敢季聽的手機，只是一低頭看到那個黑頭像的聊天框里，他與季聽來往的信息，還多。

季聽也并不想看到聊天框，因為里面有不他給發的視頻，當然也免不了一些戲謔的語調，于是季聽摁滅了手機屏幕。

屏幕一黑。

舒筱抬頭。

季聽也抬頭。

舒筱看著季聽，道：“聽聽，我好羨慕你，這麼幾年，你跟他一直都在一起。”

季聽一頓，道：“你這話有異議，我們是朋友，所以一直有聯系，不是在一起。”

除了那短暫的三個月糾纏，一直都只是好友。

舒筱點頭：“我知道，但哪怕是這樣，我也羨慕。”

繞到沙發坐下，低聲道：“高中那兩年是我最開心的兩年....”

“邊有鐘愉，有你，還有他，咱們班氛圍也很好，龍空很有意思，其他同學也都很好玩，我以為轉學過去，會需要很長的適應期，但不需要，真的不需要。”

季聽抿著，看著舒筱。

不需要是因為譚宇程護著，給開的路，那麼多人看在他的面子上，起哄，給讓位，令為了班里的寵兒。

令所向披靡。

舒筱抬眼，“但我離開后，再沒那麼快樂過了。”

季聽靠著扶手，指尖了，輕聲問道：“當初你們為什麼一定要分開？”

舒筱咬了下，眼眶紅著。

“我爸媽離婚，撕得很慘烈，我媽恨了我爸，恨他不忠，恨他邊包養了那麼多人，我媽很要面子，自尊很強，跟我爸離婚后，只想遠離南安，遠離所有他可能會去的地方，所以一定要把我帶走，也絕對不許我留。”

“我高考那天本就沒去，我媽不讓，把我鎖在家里，要我跟走，永遠不要回來。”

“我一點都不想去紐約，但是我沒辦法，我只能去。”

“可我當時跟他約定了，一起上京大。所以我騙了他。因為我沒辦法跟他說，我不會去，我沒有勇氣說，所以我只能等到最后，讓他判刑。”

季聽牙也咬著。

靠著椅背，沒有吭聲。

舒筱抹了淚，看向季聽，“他后來怎麼樣？”

季聽抬眸看向舒筱，聲音很輕，“我大學沒跟他一所，我不知道。”

舒筱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季聽不知道這三個字是對說，還是對譚宇程，或許都有。這時季聽手機響起，上面明晃晃亮著“譚宇程”三個字。

季聽一愣。

舒筱卻盯著譚宇程三個字。

季聽點了接通，放在耳邊，“喂。”

譚宇程嗓音低懶：“我去開車，你不在店里？”

季聽抬眸看向舒筱，舒筱也盯著手機，季聽這次沒開擴音，但距離近，里面男人好聽的細微聲音自然也一些出來。

季聽心里糾結了會兒。

開口道：“我在舒筱這兒。”

那頭譚宇程聽罷，點了煙，“哦，什麼時候回來？”

季聽抿，看著舒筱眼眶的紅，咬了咬牙，又道：“舒筱發燒了。”

譚宇程在那頭，咬著煙，聽罷，“所以你給送藥去了？”

季聽：“.....”

只得嗯了一聲。

舒筱只陸陸續續聽到一點點的聲音，聽到譚宇程最后這一句卻很清晰，靠回椅背，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眼角的潤。

季聽看舒筱一眼。

緒，有些復雜。

這時卻發現下腹猛地一痛，那種的疼痛如此悉，是經期到了，接著有什麼往下流，季聽立即站了起來。

舒筱這邊看到況，立即上前扶。

季聽小聲地讓拿片姨媽巾。

舒筱愣住，反應過來，進去翻了下，找到一片給季聽，季聽拿著那姨媽巾進洗手間里，其實洗手間里也有，酒店里都有配備，季聽換上，好在子沾上不多，可是疼痛加劇，扶著洗手臺，一低頭看到手機還沒掛，拿了起來。

譚宇程在那邊擰了眉：“人呢？”

季聽一頓，低聲道：“我經期到了。”

譚宇程安靜幾秒。

隨即道：“我去接你。”

他是見過季聽經期疼痛的程度，大二的國慶學校舉辦一場籃球賽，幾個大學比賽，比賽場地在們學校，龍空跟傅延都有參加，譚宇程因為項目的事沒參加訓練，就沒參加比賽，所以那天他只是來當觀眾，群里季聽昨天還被龍空艾特著今天要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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