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害死的……你相信我！”

鐘云兒拍打著蕭恒的胳膊，想讓他松開自己。

蕭恒一把甩開，“你是不是有意的，又有什麼區別，都已經不在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給念念道歉！”

鐘云兒順著蕭恒的視線，看到有人拉著一群……狼……沒錯……個個看起來獠牙鋒利，眼神惡狠狠地直盯著，似乎在看自己的獵一樣。

鐘云兒下意識往一旁挪了挪，知道，他是要給云初念報仇。

云初念尸骨無存，他要用同樣的方式給償命……

“阿恒，你就真的對我一點都沒有是嗎？”

鐘云兒知道，鐘家已經倒了，不會再有人來幫了，雖然早就知道答案，可還是想再問一遍。

“沒有！”

蕭恒的兩個字，卻讓鐘云兒大笑不止。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可還是這樣的難過。

從小就知道，自己以后會嫁給他，所以，拼命努力，讓自己足夠優秀，可以與他并肩，努力在他邊刷存在，可，終究比不過云初念在他心里的位置。

“蕭恒，我父親說的對，你太狠了……我這一輩子活的像個笑話一樣，我把心都掏給你了，到頭來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局……如果有下輩子，我鐘云兒一定不會再上你……”

蕭恒沒回答，只是冷眼看著。

一旁的陸清楊忍不住出聲，“二爺對你已經算是格外好了。你們鐘氏如果沒有蕭家的庇護，你以為你們可以在a市逍遙多久？你傷的時候，二爺哪一次沒有管你，是你自己想要的太多了……殺人償命，這都是你自己應得懲罰！”

鐘云兒目了，看著蕭恒那張臉，突然就想起了那天，被燙傷，他二話不說抱著去醫院的場景。

或許，他對也曾有過幾分意，可那并非……是自己貪心，總是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蕭恒站起，經過鐘云兒邊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下輩子記得找個值得的人。”

鐘云兒扯了扯角，在蕭恒即將踏出門的那一刻，大聲說了一句，“抱歉……”

蕭恒沒回頭，只是微微比了一個手勢，鐘云兒看著朝自己撲來的龐然大，絕地閉上了雙眼。

這輩子就這樣吧……

……

蕭恒出了地

下室的時候，一出門便看到蕭振天站在他面前。

“怎麼不阻止我？”

蕭恒語氣里的嘲諷，蕭振天不會聽不出來。

“殺人償命，你做得很好……這才是蕭家掌權人應該有的樣子。”

蕭恒冷哼一聲，“做個沒有的魔鬼，才配當蕭家的掌權人是嗎？”

蕭振天一時竟然回答不上來，過了很久才開口。

“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云初念……這件事說到底始作俑者是我，我愿意給償命，可我不希你為了做傻事，蕭家需要你，幽魂也需要你，你應該明白自己上的責任。”筆趣庫

“夠了？責任！責任！你心里除了蕭家，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兒子！小時候，我要的年快樂沒有，我想要的父也沒有……再后來，我長大了，可連我要娶誰你都要手，如今，更是親手斷送了你兒子這一輩子的幸福……現在，我連去死的權利都沒有了是嗎？”

蕭恒滿眼的不甘和憤怒，“我這一輩子都在為了你口中所謂的家族興旺而努力，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可以當作視而不見，我也不指你突然能夠回心轉意當一個好父親，可你為什麼要帶走我的念念……”

蕭振天臉蒼白，他知道自己怎麼解釋，也無法改變他害死云初念的事實。

“你已經替二叔三叔報了仇，如今，云家早就沒有可以和我們抗衡的能力，你不接，沒關系，我們可以不要你的祝福，可你為什麼要把從我邊奪走？到底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蕭振天看著自己的兒子這樣跟自己說話，也忍不住紅了眼。

“對不起……”

這世上最蒼白無力的話就是對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這世上就沒有這麼多互相仇視的人了。

蕭恒深吸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的緒。

“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父親。如果你在這里，老宅我也不會再來，你自己保重。”

看著蕭恒的背影，蕭振天踉蹌了一下，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這麼多年，他對蕭恒的確是太過于苛刻了。他為了蕭家，把自己的兒子越推越遠。想當初，他也是和蕭恒一樣，氣方剛，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心就變了。

他開始變得固執，不近人，連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十分苛刻。

現在，老爺子也對他

失頂，清清也不理他了，連阿恒也要和自己斷絕關系。

蕭振天仰面痛哭，這一次……他是真的錯了。

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他再也不會干擾兒子的幸福了。

蕭恒離開老宅，自己回了香榭雅居。

桂姨看著蕭恒回來，紅著眼往蕭恒后看。

蕭恒也回頭看了一眼，隨即眼神落寞地看向桂姨。

“別看了，桂姨，就我……一個人。”

桂姨聞言，抹著眼淚，一臉的悲傷。

“先生，你要節哀……”

蕭恒垂著眸，遞給桂姨一個厚厚的信封。

桂姨接過來打開，看著這麼多錢，有些驚訝，“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桂姨，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回家清福了。這筆錢你先拿著，以后，就不用來了。”

桂姨一臉的為難，“先生，可是您沒有人照顧可怎麼辦？”

“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

聽到蕭恒這麼說，桂姨這才點頭，以前，太太沒有和先生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一直在這里上班，可先生經常幾個月才會來這里一次，呀，就相當于一個看家的，哪里可以說得上是照顧他。

是太太來了這里之后，才真正做起了保姆的工作，照顧著太太的飲食起居。如今，太太不在了……的確也沒有什麼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離開前，桂姨看著蕭恒，猶豫著開口。

“先生，太太留了東西給你，在臥室里呢。”

蕭恒眼里閃過一抹驚喜，桂姨接著道，“先生，逝去的人都不會希活著的人一直活在過去的霾里，人呀，總是要向前看的。一輩子就這麼長……眨眨眼就過去了，你看我，我家老頭子當年走的早，我也想過去陪他，可是，我又想起了他曾經跟我說過的話。他說，如果有一天他比我先走了，希我可以開心快樂地活下去，所以，我就一個人走到了現在，雖然也會時常想著他，可時間一久，心里也就沒有這麼牽掛了。”

蕭恒沒有回答，桂姨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好轉離開。

桂姨離開后，蕭恒看著空的屋子，落寞地開口。

“時間對我來說，不是良藥，而且毒藥。時間越久，中毒就越深。”

回到臥室，蕭恒又是另一番心境。明明是同一個地方，念念在的時候，是那樣溫暖，可如今，這里卻涼的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