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第123章 的余生,由他來護

萬壽節剛一結束,謝臨珩就連夜回了東部邊境。

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嫁給旁人。

現實既無法更改,那他便快些離開。

這份,注定是錯誤的。

是不被認可、不該存在的。

他在意識到它存在的第二天,便決定忘了

忘記和有關的一切。

將一切撥回正軌。

可他疏忽了,若是這般容易忘記,就不是了。

他用了很多方法。

甚至刻意去隔絕和有關的所有消息。

但最后,都以失敗告終。

反而最后,這種錯誤的,越是被制,越是瘋狂地滋長。

虞聽晚出皇家,盡帝后寵,宋今硯出世族巔峰,霽月風清,白璧無瑕,這雙天作之合的璧人,被無數人看好,也被無數人羨煞。

這段圣上親賜的佳話,被一傳十、十傳百,哪怕在東部邊境,酒肆中、茶廊中,到能聽到與他們相關的消息。

喜歡之人與旁的男子天作之合、意深厚,若是說不嫉妒,那是騙人的。

可他什麼都不能做。

也沒有資格去放任這種嫉妒滋生。

謝臨珩太清楚,不可能屬于他。

他也不可能得到

所以,那個時候,他除了自我制這種妒忌的愫,便是用盡所有理智,將這段時間不該存在的深埋心底。

甚至后來,他為了逃避再聽到和他們有關的消息,很長一段時間都住在軍營,每日靠著常人難以忍的歷練,來麻痹心底的妒忌與那份

日復一日。

月復一月。

皇城中,建帝親自下令,為寧舒公主和準駙馬建造的公主府修建完畢。

他們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謝臨珩本以為,日子就會這麼過下去。

以后除了是東陵尊貴的嫡公主。

便是宋家嫡子宋今硯的妻。

直到有一天,穩定的朝局在一夜間被顛覆。

十幾座城池在瞬息間被戰火彌漫。

北境那些敵寇的獠牙,毫無征兆地侵東陵國土,開始了一場籌謀已久的殺戮征伐。

多年前,謝綏卸下護國大將軍的份離開皇城,主了大半的兵符。

謝家雖然還有一部分兵力,東部邊境也有幾個軍營,但這些軍力,和北境那二十多萬的大軍相比,本不值一提。

再加上,北境那些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東陵境最為富饒的十幾座城池,無一例外,盡數了他們的囊中

殺戮的刃,從南部的嘉興,一路北上,甚至直皇城。

謝臨珩和謝綏沒時間去想這場突如其來的戰役是何緣由,他們只能用最快的時間,集結東部邊境所有的兵力,在被北境殘殺得滿目瘡痍的東陵境,生生殺出一條路。

可盡管如此,在這種以多敵的戰役中,他們的速度還是太慢。

短短幾天的時間,北境的敵寇已經強行攻下了皇城。

謝臨珩等不及大軍趕去皇城,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連夜率著一騎鐵騎殺進了皇宮。

他沒能趕上救下建帝。

只在最后一刻,從敵寇手中,救下了母妃。

河的皇宮中,謝臨珩將虞聽晚擁進懷里的那一刻——

他想,既然宋今硯護不住

既然那樁婚約保全不了安危,

以后,由他來護。

他親自護著

守著

任何人,都別想再傷

夢中的畫面一幕幕退去,謝臨珩睜開眼睛。

再次夢見過往那些尸骨山的殺戮混戰眼底浸出的鋒芒冷銳,在垂首看到懷里靜靜睡著的人時,那些冷冽鋒利,頃刻間褪去。

瞬間和下來。

他深吸了口氣,

下這場長遠的夢境帶來的心緒不寧,指節微屈著,很輕很輕的,在臉頰上剮蹭了一下。

像對待易碎的瓷作間,盡是小心翼翼。

寢殿線雖昏暗,但并不妨礙視

他將呼吸放到最低,一手攬著脖頸,讓枕著,一手環過,將實實地擁在懷里。

夢中,四年前,建帝的萬壽節上,被賜婚于宋今硯引起的那心臟徹痛的覺,仿佛穿越時,在這個尋常寧靜的夜晚重現。

那種被人掏空心臟的空和痛,這一生,他都難以忘記。

謝臨珩低頭,珍而重之地在眉心,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過去的那一幕幕,他已經很久沒有夢到。

許是此行祈福寺的影響,那些久遠的過往,仿佛又在夢中重新經歷了一遍。

謝臨珩心緒難平,再無困意。

這個深夜,他睜著眼,靜靜看著懷里的人,一直看到了天明。

虞聽晚醒來時,天已經不早。

側沒有謝臨珩的影。

只有藤枕邊緣,放著一枚平安符。

坐起,拿著那枚平安符看了兩眼。

正要放回去,聽到靜的若錦走了過來。

起床帳,瞧見主子手里的平安符,輕聲道:

“公主,這個是太子殿下給您的。”

“今早太子殿下離開時,您還沒醒,他讓奴婢轉告您,這個是開了的,您隨帶著,能佑您平安。”

虞聽晚垂眼看著。

片刻后。

中一意升起。

輕咳了聲。

沒再看它,直接遞給了若錦,“隨意放個地方吧。”

若錦瞧了兩眼平安符。

見主子真不打算帶著,只能接過。

這幾日朝中事多,金陵一案也快到了尾聲,沈知樾的書信來得越加頻繁。

等謝臨珩理完所有事,回到寢殿時,已快要午時。

他進來時,虞聽晚正坐在窗前無聊地擺弄棋盤上的棋子。

謝臨珩看了眼,走過去。

溫聲問:“是不是無聊了?”

他坐在對面,注視著,“想去哪里玩?今日沒別的事了,我陪你去。”

虞聽晚覆眸看著手中的白玉棋子,停頓一瞬,說:“回宮吧。”

謝臨珩有些意外,他去握的手。

力道很輕,只要想掙,絕對能揮開他。

沒有。

也未

只道:“我想母妃了,想回去看看。”

這倒是真的。

自從上次被囚在東宮寢殿后,虞聽晚和司沅見面的時間,前前后后都沒幾天。

與其在宮外被人監視著虛度更想,陪在司沅邊。

若是不論宮還是宮外都是一樣的被束縛,愿選擇宮,好歹那里,還有的母妃,最后一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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