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第141章 姚家獲罪
皇后壽誕,本該是宮中最喜慶的日子,而今卻宮門閉,整個皇宮被攪得犬不寧。
天邊夕一點點落下。
夜逐漸降臨。
皇后焦急地站在中宮正殿門口。
上雖然穿著白日那華麗的宮裝,但臉上再也沒有白日的彩。
眉眼沉沉的,眼底的恨意幾乎噴涌而出。
秋華小心翼翼地隨侍在一旁,側首向前,遙遙了眼被關得死死的中宮大門,回眸,低聲對皇后勸:
“娘娘,天晚了,您先進殿用膳吧。”
“本宮吃不下!”有些站不住,來回地廊下走,時不時瞧向大門的方向,“這麼長時間了,承華殿怎麼還沒有靜?”
秋華寬:“娘娘別急,姚大人的份擺在那里,陛下不會真的責罰大人的。”
皇后怎能放下心。
心布了這麼多局,沒落下任何好不說,還把們自己的人,全部搭了進去!
尤其的兒。
這次的計劃如此萬無一失,居然還能讓那賤人的孽種逃了!
皇后越想越氣,轉進殿。
著盛怒坐在寶座上,恨道:
“淮殿那位寧舒公主,命可真是大!本宮為準備了這麼多藥,沒除掉不說,還平白搭上了清月!”
秋華站在一旁,低著頭。
不敢言語。
皇后越想越氣,又怒拍著扶手站起來,“還有清月!連一個中了藥的虞聽晚都斗不過,還把自己折進去,本宮怎麼有這麼蠢的兒!”
那個好侄更是!
花了大力氣才給弄來那罕見的迷香,事沒辦妥也就罷了,居然還讓太子抓個現行!
有那般劑量的迷香在,還有給打掩護,都爬不上儲君的床,就這種廢東西,還肖想什麼太子妃之位?!
真是枉費姚家對這麼多年的栽培!
這一刻,皇后對姚珠玉的失與痛恨,達到了極點。
侍端來溫茶,秋華接過。
折來到皇后這邊,將茶水遞去。
“娘娘……”
剛遞到一半,手還沒直,皇后就陡然揮手打翻了茶盞,冷言戾語:
“都什麼時候了,你覺得本宮還有心思喝茶?!”
秋華立刻跪下,“娘娘息怒,奴婢該死!”
皇后冷指著,臉上的殺意濃重。
“你確實該死,一群廢東西!”
秋華不斷磕頭告饒。
好一會兒,待主子這怒氣消散一點,秋華才跪伏在地上輕勸:
“娘娘切莫傷了,您與陛下是賜的婚姻,若是陛下對姚大人有所不滿,還要全靠您對陛下進言,來保全姚家上下。”
皇后深吸了口氣。
指著秋華和跪在外面的周盛。
“再去打聽,承華殿究竟發生了什麼?陛下到底是如何置姚家的。”
秋華和周盛半刻不敢耽誤,立刻離開。
一個時辰后。
皇后來到佛堂。
著三支香對著佛像祈禱,幾息后,正要將香上去,佛堂外突然傳來。
接著,秋華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
“娘娘,不好了!”
皇后眼皮一跳,手中的香突然斷掉。
呼吸一停,冷地看著斷兩截掉在地上的香,倏地偏頭,像看死人一樣看向秋華,恨不得一掌將扇出去。
“大呼小什麼?!還有沒有規矩!”
秋華迅速跪下,聲線中急得帶了哭聲,“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姚、姚大人他被判三日后,午時斬……”
皇后瞳仁驟。
手中的另外兩支香被生生掐斷。
死死盯著秋華,目眥裂。
“你這賤婢胡說八道什麼!哥哥是朝之重臣,是皇親國戚,姚家更是世家之首,怎麼可能被斬首!”
秋華慌搖頭,“奴婢怎敢說,這是陛下親口下的令,圣旨已經頒下來了!”
皇后仍是不信,更接不了:“就因為一個金陵之案?那才多大點罪?姚家是皇親國戚,怎麼可能……”
秋華道:“不止是金陵之案,東宮的暗衛親自調查的這件事,除了金陵之案,姚大人和其余的姚家旁系結黨政,貪污賄,還以權謀取私利,更甚……更甚至……”
皇后氣息不穩,直直盯著,“說!還有什麼!”
秋華:“還有段家段奕那些旁系,他們通敵叛國,卻在私下給了姚大人很大一筆銀子,讓姚大人給他們行便利,姚大人也做了……”
皇后剎那間耳朵嗡鳴,‘通敵叛國’這幾個字,就像一道悶雷,直直砸在頭頂。
沖擊得站都站不穩。
死死掐著掌心,哪怕尖銳的護甲將破都顧不上。
耳邊回著的,全是那四個字。
通敵叛國……
通敵叛國……
皇后狠狠閉了閉眼。
再睜開時,像瘋了一樣。
驀地回,將桌案上的所有東西包括佛像在,全部重重掃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
尤其沉重的佛像被揮掃在地上,與地面發出的沉重撞擊聲,讓秋華一個字音都不敢再出。
皇后幾近瘋魔,眼底猩紅,恨聲怒道:
“他不知道太子一向對通敵叛國者深惡痛絕嗎?他不知道通敵叛國這幾個字是全東陵的忌嗎?!”
“那種叛臣!他去幫他們干什麼!”
這幾年下來,除了通敵,謝臨珩從未對哪件事這般痛恨過,痛恨到,但凡與之牽扯到一丁半點,非斬必誅。
就連皇后,都不敢踩著謝臨珩的底線提及和此事有關的半個字眼,更不敢幫那些罪臣說半句話。
可姚棕,他這是在干什麼啊?
他是不是以為,他手中的權力大到,已經可以掌控整個東陵了?
皇后頭疼得快要裂開。
用力按著頭,另一只手撐在供奉佛像的案臺上,臉沉得可怖。
秋華半聲不敢應。
可沒過多久,周盛又跌跌撞撞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急急看向皇后,“娘娘,陛下傳旨,讓人來問,罪臣姚家所行之事,娘娘先前是否知?”
皇后不是傻子。
聽得懂這句話的意思。
若是知,會和整個姚家一樣,牽連其中,命不保。
佛堂中死寂得讓人難以息。
皇后眼神沉如厲淵,不知過去多久,才從牙中出一句:
“本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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