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第164章 司隼白:“太子的人來南江了”

前幾年,因著司沅的緣故,謝綏曾‘通緝’過司隼白,但各種方法用盡,直到司家其他的人都已下放地方郡蜀,皇宮這邊都未曾確切找到司隼白的蹤跡。

用謝綏派出去的心腹的話來說:

司家小公子這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哪怕查到了他所在,等他們帶人趕過去時,早已人走茶涼。

慢慢的,謝綏放棄了再找這只網之魚。

反正司隼白從不涉政權,亦不曾在朝為,這只網魚找不到便找不到吧,經商又非臨政,掀不起什麼風浪。

其實,那兩年,謝綏只忙著抓司隼白,卻忘了司隼白背后的心腹。

自古以來,向來是心腹追隨著主子奔波。

司隼白此人極擅藏匿,找他本人找不到蹤跡,完全可以另辟蹊徑,從他的心腹,也就是那些司家舊部上下手。

這幾年下來,司隼白雖然從未明面現于南江,但司家那些舊部,卻多次在南江一帶走

半年前的某一段時間,那些舊部在南江出現的頻率,可謂稱得上頻繁。

司隼白如今富可敵國,東陵各地都有他置辦的酒樓、商鋪與客棧,南江一帶雖也不例外,但南江那邊,最特殊的一個地方在于,流通著市面上最大的金銀貿易的兩大山莊,幕后實際控者,皆是司隼白。

查出這些線索,繼而推測出南江是司家勢力的核心地,并非難事。

一天后。

虞聽晚和楚時鳶去逛司隼白名下的脂鋪子,楚淮敘則是和司隼白在外面閑聊。

楚淮敘出世家,和宋家宋今硯是表親,他的才學能力,其實并不在宋今硯之下,但因為他為人低調,曾經有段時間更是因為一些往事刻意藏拙。

是以在數年前,皇城中的世家,提起年輕一輩的佼佼者,首當其沖想到的都是宋太傅家的嫡子宋今硯。

后來,前朝覆滅,新朝立,宋家毫無聲息間驟然歸,楚家一步步在新朝朝堂中站穩腳跟,楚淮敘也逐漸被儲君賞識、委以重用,楚淮敘的聲才逐漸在京城傳開。

昨日在剛見到楚淮敘的那一刻,司隼白其實對他是有些戒備的。

原因無他,因為這兩年,楚淮敘越發得儲君重用,司隼白怕楚淮敘是謝臨珩派來的細作。

但經過一天一夜的觀察與打探,以及和楚淮敘幾次談過后,司隼白漸漸對他降低了防備。

但為了虞聽晚的絕對安全,他還是晦地問了楚淮敘打算何時回皇城。

“楚公子負重職,此次前來南江,可否會耽誤要事?”

場上爬打滾這麼久,楚淮敘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他溫雅笑了笑,語氣和善道:

“實不相瞞,司兄,在下只是陪小妹來見見摯友,此次一別,們能否還有再見之期,誰都說不準。”

“小妹被養得慣,為兄長,我不忍見整日憂愁,這才帶來了南江。”

“至于要事,”他并未有任何瞞,如實道:“近來南郡,太子殿下親去南郡,在下近日并無公職。”

為了徹底讓司隼白安心,他又補充:“我與時鳶為楚家子,我們的一言一行,代表的,皆是后的家族。”

“明后兩日離開時,在下與小妹會忘記這里的一切,更不會對任何人提及半個字,還司兄放心。”

司隼白靜靜看他片刻,忽而挑笑開,拍了拍他的肩,爽朗道:“有楚兄這幾句話,司某放心。”

話音剛落,司家舊部之一的吳叔神肅穆地快步往這邊走來。

對著司隼白耳語幾句。

聽罷,司隼白臉上的笑意然無存。

沉下來,他擰眉問吳叔:“現在就到了?”

吳叔神同樣凝重,輕點了點頭。

司隼白靜默一瞬,很快對楚淮敘說:

“勞煩楚兄在這里等家妹和楚姑娘出來,司某有些事,先行離開片刻。”

楚淮敘和煦應下。

一刻鐘后,楚時鳶和虞聽晚從鋪子中出來,后跟著的侍手中各拿著幾個致的脂盒子。

見只有自家哥哥在門口,不見司隼白的人影,楚時鳶挽著虞聽晚的手臂沒松,狐疑問:

“哥,司公子呢?”

楚淮敘看了眼虞聽晚,回道:

“司公子有些事要理,接下來我陪你們逛,還想去哪里?”

楚時鳶看向虞聽晚。

眼睛亮晶晶的。

一看這表,虞聽晚就知道,還想繼續逛。

兩人長久沒有見面,從昨日到今日,楚時鳶只要一找到時間,就跑來這邊找說話和逛街。

虞聽晚彎了彎眉眼,臉上流出淺淺笑意,“聽你的,大小姐,還想去哪里?”

楚時鳶眼珠轉了轉,瞧著滿街的鋪子,很快,選定一家綢緞莊。

“去那里怎麼樣?”指著綢緞莊,“正好帶的不是很多,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料子。”

虞聽晚欣然應著,“好啊,走。”

繁華街道上,楚時鳶和虞聽晚在前面走,若錦和歲歡等人跟在兩側,負責們安全的楚淮敘則是跟在后面,陪著們逛。

至于司家一同跟來的幾位舊部,則是遠遠跟在后面,只負責保護他們小主子的安全,并不出現在們面前,以免打擾主子逛街放松的心

司隼白這一離開,說是一會兒就回來,但等他安排好一切,再次出現在虞聽晚等人面前時,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后。

彼時逛累了的楚時鳶和虞聽晚幾人正準備回客棧,一轉,就見到了急急忙忙往這邊走來的司隼白。

見他神有異,虞聽晚正要問出什麼事了,司隼白卻已三兩步過來,在楚時鳶和楚淮敘不解的視線中,一把將冪籬罩在了上。

虞聽晚:“?”

其余幾人:“?”

“太子的人到南江了。”他沉聲說。

乍然聽到這麼一句,虞聽晚指尖驀地了一下。

這兩日短暫的自由,就像費盡力氣逃出籠子的鳥兒做的一場夢,夢醒,仍舊在那個牢籠中。

呼吸無意識地了一剎,正要開口,司隼白先一步拉上了馬車。

楚時鳶和楚淮敘對視一眼,二人都清楚外面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沒作猶豫,跟著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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