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請旨嫁人了,孤還克制什麼》第191章 謝臨珩去見司沅

虞聽晚應下。

司隼白還想問問和謝臨珩之間的事。

那天從謝臨珩那里回來后,緒好像就不太對。

一連把自己關在房里兩三天,直到今日才愿意出來。

只是話音到了邊,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虞聽晚和謝臨珩之間的事,遠比和宋今硯這邊的事要復雜得多。

謝臨珩畢竟是儲君。

他若是愿意放手,前怨盡消,從此天各一方也就罷了,若是不愿意放手,這種孽緣糾纏,還不知要到何時才算有個結果。

司隼白長長嘆了兩口氣。

躊躇幾許,將邊話音咽下。

只道:“有什麼事,盡管跟哥哥說。我們是一家人,哥哥幫你一起想辦法。”

虞聽晚含笑點頭。

在他說罷,溫聲道:

“還真有件事,需要兄長幫忙。”

司隼白應得痛快,“說來聽聽。”

“我聽說,附近有個寺廟,我想去廟里上炷香,但臨安鎮這邊人生地不,我想借兄長借幾個人同去。”

司隼白當即便答應下來。

“臨安這邊我,前兩年走商路,來過這里很多次,你說的寺廟我也有印象,離這里不是很遠。”

“這樣,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再帶著吳叔他們,左右這幾日也沒有旁的事。”

“行啊。”虞聽晚欣然應下,“多謝兄長。”

經過之前長達半個月的征伐,邊境城池漸漸安靜下來。

北境不知是在謀劃新的計策,還是在調兵布陣,罕見地消停了幾日。

這天,謝臨珩從軍營中回來。

剛進庭院,就見墨十急忙忙趕來稟報:

“殿下,泠妃娘娘別院中的林太醫傳信說想請陳太醫去別院一趟,好像是娘娘先前中的余毒未清理干凈。”

“近幾日娘娘風寒侵,連帶著將那點沒除盡的余毒勾了出來。”

“之前一直都是陳太醫和張太醫主要負責娘娘的病,有兩味藥的藥量,林太醫他們有點拿不準,不敢私自用藥,所以想請陳太醫過去一趟。”

聽完,謝臨珩第一時間問: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墨十不敢耽擱,“就半盞茶前。”

“屬下原想去軍營中找您,正要出門,殿下就回來了。”

聽罷,謝臨珩一刻未停。

便往外走。

“速速通知陳洮和張榮,去京郊別院。”

“是!”墨十一邊指揮人備馬,一邊讓人快去將陳洮和張榮喊來。

……

夜闌人靜,皎皎明月為大地灑下一層銀輝。

沿著道,謝臨珩親自帶著陳洮和張榮連夜趕來了京郊別院。

他們到的時候,已將至子時。

院中除了平時侍奉的侍,還有從皇宮趕來的謝綏。

陳洮和張榮匆匆對謝綏行過禮,便隨著早已等候在廊下的林太醫去了室。

謝臨珩沒一道進去。

站在廊前,看著他們形消失在室屏風

謝綏看向自己這個兒子,拍了拍他的肩,略顯混濁的眼眸中,多了悵然,“臨珩,陪父皇說說話吧。”

謝臨珩收回視線,“父皇請講。”

謝綏看他幾眼,問:“父皇聽說,你找到寧舒了?”

謝臨珩并未瞞,“是。”

謝綏又問:“先前你一直在準備太子妃的冊封典禮,昨日早朝時,禮部的人突然說,你將冊封典禮下來了?”

朝不可一日無主。

自從北境進犯后,謝臨珩就離宮親自率軍親征,前方戰事焦灼,他自是沒有這麼多時間再理宮中的瑣事。

謝綏這個甩手掌柜便接起了上下朝的擔子,理朝中的各種事務。

但軍中和兵部的事,謝綏一概不手,都是謝臨珩全權做主。

他不曾親自去邊境,盲目下達軍中命令,不僅幫不了忙,反而可能拖后

想起昨日禮部大臣稟報時的話,謝綏問:“太子妃的冊封典禮,是不打算辦了,還是先下去,以后再說?”

如水的夜中,父子倆難得平心靜氣的好好談了一次。

院中太醫進進出出。

終于在兩個時辰后,一切平息下來。

謝綏需要上朝,司沅雖還未醒,但已無大礙,他便匆匆回了皇宮上朝,等下朝后再過來。

辰時末左右。

司沅緩緩醒來。

一睜眼,便見謝臨珩守在外面屏風

乍然見到他人,司沅眼底閃過兩分意外。

很快,在青蘭的攙扶下,坐起,靠在床頭。

“太子怎麼來了?”

謝臨珩走進來,神溫和,見司沅的面逐漸好轉不,放下心,說:

“林太醫說娘娘病了,我不太放心,前來看看。”

司沅彎了彎,面對他時,仍和從前一樣,從未有疾言厲的時候。

一方面,是他手握大權,名為儲君實為東陵真正的君主,掌控著所有人的命興衰。

另一方面,他能力卓然,是東陵難得一遇的明君,宮變時又有救命恩,司沅對他有著激之

“我如今不在陛下的后宮,太子不必再如此稱呼。”

謝臨珩卻說:“娘娘是先帝的帝后,臨珩稱呼的,是先帝的帝后,并非從前后宮中的泠妃娘娘。”

小侍端藥進來。

青蘭正要過去接,還未抬手,就見謝臨珩先一步接了過來。

他像過去侍奉謝綏重病時那樣,等藥的溫度適宜了,才端到司沅榻前,服侍用藥。

青蘭看向司沅。

見自家主子打量著太子殿下,話音一轉,問道:

“我如此反對你和晚晚在一起,你不恨我?”

謝臨珩端著湯藥的手指頓了下。

司沅看著他碗中的藥,先說:

“剛醒來,胃中苦,先放放吧,待會再說。”

謝臨珩將藥遞給青蘭。

青蘭連忙接過。

他隨之退后一步,禮數上,樣樣周全。

不逾矩、不自傲。

有能力,又有魄力。

憑心而論,謝臨珩比宋今硯優秀太多。

若是他們上一代不曾有那些恩怨,建帝定下的駙馬,只會是謝臨珩。

司沅眼底多了嘆息,下一瞬,聽得謝臨珩說:

“先前是我做事不對,娘娘為晚晚的生母,一心為兒著想的心臨珩自是理解,臨珩不敢生怨,亦沒資格生怨。”

司沅看他好一會兒,才問:

“找到晚晚了?”

謝臨珩垂眼,聲線低了些,“嗯。”

這次,不等司沅開口,他主問:

“娘娘可愿修書一封,我轉給晚晚,讓得知娘娘無恙,不必再日夜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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