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鬥之智近乎妖》第82章 世家之害
士卒不知況,但不敢說自己數千人馬被百十人馬追著打殺,大聲回複:“想必益州兵更多吧!還有,我們聽聞西涼馬超、燕人張翼德都來了。”
王丕麵慘白,心道:
“於、龐德敗了,徐晃等數路大軍也敗了,呂常也被殺了,如今劉備手下大將都來了,我哪有能力守護此城!”
他大喝道:“呂將軍已死,援軍已退,襄已然不可守,傳我將令,全城士卒隨我撤往宛城!”
不到一刻鍾,城中僅剩的500多名士卒湧出北門,逃之夭夭。
等關羽、阿鬥率軍趕到,襄城門開。
城門兩旁,有一群著鮮豔的世家族人恭敬站立,後擺滿吃食、酒水等品。
關索遙過去,道:
“城中世家倒是知進退,見曹軍敗退,立刻食簞漿壺迎接我們!”
“哼!”
關羽冷哼,“都是兩麵三刀之輩,若不是名門族,我定滅了他們!”
阿鬥聞言笑道:“名門族就不能滅嗎?他們幫助呂常守城近半年,早已經為我們敵人,如今戰場形勢逆轉才改頭換麵,
我們這麽好說話的嗎?”
“阿鬥,你的意思是……”關羽遲疑。
阿鬥冷笑:“既然是敵人,殺了便罷!還留他過年不?”
伊籍聞言冷汗直流,趕忙阻止:“世子,名門族皆是我們統天下的基石,不可平白無故殺之!”
阿鬥笑了:
“名門族怎麽會是統基石,他們應該是毒瘤才對。退一步說,我可不是平白無故殺他們,他們明目張膽幫助呂常守城,本就該死!”
伊籍連忙勸道:
“非也。襄城大族發展百年,田產家業無數,但俱是浮財,並無抵抗呂常的能力。若呂常強迫他們,隻能屈服。”
阿鬥知道伊籍年時依附於劉表。
而劉表主政荊州時,將襄作為執政中心,長期生活在襄,伊籍既然一直輔佐他,自然和襄大族關係切,此時出言勸阻,再正常不過。
劉表死後伊籍轉投劉備麾下,深劉備信任,阿鬥此時也不好強地駁斥他,便耐心解釋道:
“這些世家大族,一心發展自己勢力,心裏何曾有過天下,何曾敬畏過漢室正統!他們是誰軍力強大就依附於誰,隻要有人保證維護他們家族利益,這些狗東西立刻就去為之效命!”
伊籍一臉疑:
“不就該如此麽?將領和太守負責維護地方安定,大族治理百姓,開展農耕,朝廷護世家周全,世家供給軍需,這是相得益彰的事啊。
話說回來,當年漢中王得糜氏,還有你姥爺家甘氏,兩大家族鼎力支持,才有了爭霸的家底。
後來得新野大族擁戴,即便城破依舊忠心追隨。
現在坐擁益州數百世家擁戴,才得以穩坐都,順利治理益州。更別說荊州四郡之地,不正是因為世家擁戴,出錢出兵,才能穩定嗎?”
阿鬥聞言很是無語,心道:
還擁戴!曆史上呂蒙大軍兩次侵犯荊州,世家力量從未反抗,都是第一時間投降獻城。益州更不用說,多次叛啊!
隻要執政者做出任何損害他們利益的事,他們馬上就翻臉不認人,隻要有敵人強過當地守軍,他們便立刻投降。
基石?屎吧!
關羽、關聽伊籍所言,深表讚同,關問道:
“阿鬥,不依靠名門族,難道僅僅依靠將領、士卒嗎?退一步說,他們也是出自大族呀!
你看,東吳陸伯言、呂子明、魯子敬,哪個不是出自東吳世家,有了他們的擁戴,孫氏父子才能在吳越立住基業!”
阿鬥搖頭,道:世家大族是自秦漢以來,逐步形的地方豪強,如今世家大族,上躋朝堂,把持國家權力,下廣羅田產,掌控天下經濟,政權財權集於一,又有家仆作為武裝力量,已然在地方稱王稱霸。
朝廷指派太守管理地方,任命將領管理軍事,但當地民生製於門閥,地方文武長很難有效管理一方百姓,不得不依靠門閥共同行使權力。
久而久之,百姓心裏隻有大族,忘了國家,朝廷對地方的管理也就無從談起了。
且不見董卓、曹,坐擁屬地,軍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主導皇帝的廢立,甚至篡位自立!”
阿鬥說得慷慨激昂,關聽了深以為然,伊籍卻不讚同,剛要反駁,就被阿鬥堵了回去。
“說得簡單點,世家之於國家,就像是一群人圍著一口鍋,自己不怎麽手,卻攛掇掌勺者肆意翻炒,讓自己吃飽喝足,一個作不當把鍋炒炸了,他們便換一個人、換一口鍋。隻要不耽誤自己幹飯,誰上都行。
還有更加貪心的,幹脆自己親自上場,為新的掌勺者,如此國之害蟲,我怎麽可能依靠他們!”
阿鬥簡略一說,心裏麵卻把漢代至隋唐的曆史捋了一遍。
東漢末年軍閥大戰,世家實力水漲船高,直接導致漢朝滅亡。
三國混戰60年,曹魏被門閥取而代之,蜀漢被門閥迫投降,東吳被門閥出賣,三國皆是世家扶持,皆亡於世家之手。
之後兩晉、五胡華,實際上就是世家之間的利益爭奪戰,胡人五大族加上漢人五姓七紛紛稱帝建國。
最終導致百姓如同草芥般被鍘殺殆盡。
直到隋文帝以世家的份登基稱帝,大權在握卻依舊世家脅迫。
其子隋煬帝不願如此,用科舉製從世家手中搶人才,培養天子門生。
世家明白此舉的毒辣之,趁著農民起義的機會,紛紛以勤王的名義招兵買馬,七姓七各自推出代理人,覆滅了隋朝,中原再次陷混戰。
最終太原門閥李家建立大唐,一統天下,李世民卻發現自己的社會地位竟不如一些沒落的門閥,什麽皇室賜姓、什麽駙馬都尉,都不如崔盧鄭王四大家族的婿有分量。
直到唐末,李氏皇帝也沒能抹平世家,導致唐亡後中國再次陷混戰的慘境。甚至結束混戰的趙匡胤也是世家篡位稱帝。
阿鬥歎息,旋即目堅定。
他如果能在漢末時期,滅了長中的門閥世家,逐步建立科舉渠道,興許能極大改變中國的曆史進程。
伊籍被阿鬥的理論震驚,問道:“世子不以世家治天下,以誰為基石治理天下?”
“民!”
阿鬥鄭重回答,“我依靠最廣大的人民群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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