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進府?重生三六聘改嫁首輔》第107章 吃醋
這簪子若是蘇清妤弄壞的,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可若是李朝雲弄壞的,那就隻能是無心之失。
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尤其是皇權至上的時代。
宣德帝開口說道:“朕知道你是無心之失,隻是太過思念你皇外祖母。這簪子……胡碌,你吩咐務府的工匠修好,修好之後再給蘇家小姐送回去。”
皇上邊的侍總管胡公公應了聲是,就有小侍走到蘇清妤前。手裏拿著紅漆木托盤,小心地把簪子放到上麵拿走了。
蘇清妤謝恩起,再次回到了座位上。
沈月低聲說道:“朝雲郡主像是故意的,你小心些。”
蘇清妤微微頷首,還好早有防備,弄了銀針固定到了簪子上。
雖說宣德帝沒怪罪李朝雲,但是當著這麽多人麵,鬧了這出笑話,李朝雲自己也覺得臉上無。
最重要的是,居然被蘇清妤給算計了,這讓怎麽能甘心。
稍坐了一會兒,到了歌舞環節。
李朝雲忽然開口說道:“今日皇舅舅萬壽節,朝雲想彈上一曲,給皇舅舅賀壽。”
永嘉公主寵溺地看著李朝雲,這個兒別的不說,哄人的本事一流。
皇上一聽李朝雲要彈琴,便笑著打趣道:“那朕今日可有耳福了。”
任誰都能聽出宣德帝對這位郡主的寵。
李朝雲今日沒帶琴來,用的是太和殿的琴。
大殿中央,有侍搬了琴案進來,把琴擺好。
李朝雲著淺藍煙羅蘇繡宮裝,一步步走到大殿中間。擺浮間,著天家貴的氣韻。
緩緩在琴案後坐下,手指輕輕撥了兩下,試了試音。
接著,曲調從指中緩緩流出。
彈的曲子是《瀟湘水雲》的第九,第十,和第十一段。也是整個《瀟湘水雲》這首曲子中,最出彩的一部分。
李朝雲自小得名師教導,琴藝出眾。這首曲子彈的意境十足,在眾人麵前展現了大周朝的山河氣象,和百姓安居樂業的好畫麵。
不得不說,李朝雲這首曲子選的極好。意頭好,彈的也好。
一曲畢,宣德帝哈哈大笑了兩聲,“來人,賞。把庫房裏那把焦尾,賞給朝雲郡主。”
李朝雲起謝了恩,又笑著開口說道:“皇舅舅,朝雲聽說蘇家大小姐琴藝也很出,不如請也彈奏一曲。”
“當年沈大人的琴藝可是得了琴曲大師鍾老的誇讚,他的夫人想來也不會差到哪去吧?”
李朝雲說完,低垂的眸子裏泛起冷笑。沈之修和蘇清妤定下婚事後,找人查過。這位蘇家大小姐隻通俗事,琴棋書畫上,並沒有太出彩的地方。
這幾句話,等於把蘇清妤架了起來。
今日蘇清妤若是彈的不好,就是配不上沈之修。
要讓沈之修知道,京城世家貴裏,也隻有配得上他。
蘇清妤抿看向李朝雲,這人還真是賊心不死,這是一定要拉下水。
琴曲……確實不大通。李朝雲想必是知道這點,才這麽說。
蘇清妤站起,剛要找個理由拒絕。
就聽宣德帝說道:“朝雲這個主意好,沈卿可是難得的才子。朕還真想看看,什麽樣的才氣,才能配得上沈卿。”
宣德帝倒不是故意為難蘇清妤,隻是想著沈之修忽然訂下親事,那必定是這子才氣過人,才能得了沈之修的眼。
蘇清妤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了。
現在已經不是彈不彈的問題,皇上一開口,必須得彈,還得彈好。
不然不僅是,就是沈家和蘇家都會被恥笑。
隻是想在琴曲上過李朝雲一頭,就必須彈那首曲子。私心裏,是不想再彈那首的,今日卻不得不彈了。
蘇清妤輕提擺,款步走到大殿中間,在琴案後坐下。
試了兩個音,神也跟著肅穆了起來。
隨著蘇清妤的彈奏,在場眾人也收起了剛才臉上的笑意。這首《廣陵散》被蘇清妤彈奏的大氣磅礴,激人心。
尤其是對仇恨的表達,可以說是一點不輸琴曲大師。
可沈之修在聽到第一個音的時候,臉就已經變了。
這首《廣陵散》,是沈昭最喜歡的曲子。
是巧合麽?
沈之修一隻手著青釉高足酒杯,下意識用了用力,修長的手指關節有些泛白。
能參加這場萬壽節宮宴的人,都是極善於察言觀的。
向來喜怒不形於的沈閣老忽然變了臉,引起了不人的猜測。有人心裏暗暗琢磨,難道傳言是真的?沈家因為名聲才沒退婚,實際上沈閣老並不滿意這門親事?
李朝雲更是一抹喜意浮上心頭。沈之修不管因為什麽變臉,都是對蘇清妤的不滿,那就還有機會。
倒是沈昭,整個人呆愣在那。他竟不知道,蘇清妤把《廣陵散》彈的這麽好。這曲子的音調,就像一把利刃,直接到了沈昭的心頭。
若是他當初沒和程如錦牽扯到一起,他和清妤妹妹是不是也能就一段佳話?沈昭思維淩,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蘇清妤一曲《廣陵散》彈完,站起道:“皇上恕罪,臣實在是隻會這一首曲子。若是驚了皇上的萬壽節,臣願意領罰。”
宣德帝不是心狹窄之人,哈哈大笑了兩聲說道:“蘇家小姐謙虛了,沒想到你在琴曲上的造詣這麽高。”
“賞蘇清妤黃金百兩,玉如意一對。”
又對著眾人開口誇讚道:“朕聽不人彈過《廣陵散》,但是蘇家這位大小姐,對《廣陵散》裏麵緒的理解才真是到了極致。”
蘇清妤低垂著眸子恭謹地謝恩,心頭的恨意卻久久未散。
前世彈的也沒這麽好,這一世,不過是想起了自己的經曆罷了。
之後,又有世家貴上前獻藝,或者吹笙,或者跳舞。
等到該表演的都表演的差不多了,宣德帝起說道:“朕去更,你們自便。”
眾人起來恭送皇上和賢妃,之後便都三三兩兩出了大殿。或去更,或去園子裏活活筋骨。
蘇清妤和沈月也一起去了花園裏,坐了一個多時辰,子都僵了。
沈月心有餘悸地說道:“還好蘇姐姐你彈琴彈的好,不然還真麻煩了。”
“隻是這《廣陵散》……”
沈月遲疑的話還未說完,兩人就被沈昭攔住了去路。
“清妤妹妹,你是不是心裏還有我?”
蘇清妤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沈昭,他是怎麽大言不慚問出這句話的?
從進太和殿,就沒正眼看過他。他莫名其妙問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沈大爺是不是出門的時候撞到腦子了?”
“我是你未過門的三嬸,你覺得你問我這話合適麽?”
“還是說,沈大爺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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