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今日蘇清妤回來，本就帶有目的，所以說話也直奔主題。

“清妤啊，既然宋家收阿慈為義，是因為沈家的關係。那你能不能跟宋家商量一下，換個人選？”

蘇清妤神莫名，“換個人選？祖母什麽意思？”

老夫人看了眼蘇香菱，開口道：“阿慈已經被趕出蘇家了，就算被宋家收為義，對蘇家好也不大。”

“不如換你二妹妹，若是香菱被宋家收為義，那價可就水漲船高了。”

到時候就算是太子妃的位子，使使勁也能坐上。

蘇清妤聽了老夫人的話，又驚又怒又覺得好笑。

想來祖母這一輩子，與人相都是算計，鮮有純粹的。所以在看來，宋家和宋婉婉對蘇順慈，隻是權衡利弊的利用。

自然，們也看不見阿慈的好。

這件事裏固然有沈家的關係，但也是因為阿慈值得。

老夫人看著蘇清妤莫名的神，一時看不出是怎麽想的。

便繼續說道：“清妤，你是蘇家的兒，凡事都得為家裏考慮才是。依我看，你現在就去宋家商議，現在更改人選還來得及。”

蘇清妤抬起眼皮，淡淡地掃了一眼老夫人，還有在邊上神激的何氏和蘇香菱。

“誰告訴你們，宋家認幹親是因為沈家和三爺？”

老夫人一時不明所以，“不是因為這個，還能因為什麽？”

蘇清妤神認真，一字一頓地說道：“因為阿慈值得，宋家大小姐拿阿慈當親妹妹。宋家老夫人和侯夫人，對阿慈也喜歡有加。”

“阿慈年紀雖小，但是待人真誠。努力開鋪子，努力賺銀子。就算被趕出蘇家，也沒想依靠任何人。華錦閣能有今日，都是阿慈自己努力的結果。”

“還有京中這些小姐們喜歡，也都是看見了的好。”

見幾人神明顯不屑，蘇清妤嗤笑了一聲，又看向蘇香菱。

“祖母想讓二妹妹做宋家義？還真是異想天開。”

“宋家什麽樣的人家？開國勳貴，祖上滿門忠烈。二妹妹哪點配的上宋家的門第？”

“平日在府裏對幾個堂妹作威作福不說，在外麵又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毫不知禮義廉恥。”

“這樣的人，別說給宋家做義。就是從宋家門口過，人家都會刷刷地，怕髒了門庭。”

這是蘇清妤第一次這麽直白的說蘇香菱，蘇香菱頓時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蘇清妤說的是事實，正因為是事實，才讓人接不了。

何氏臉大變，站起怒聲質問，“蘇清妤，這是你親堂妹，你怎麽能這麽說？”

蘇清妤神不變，“二嬸這話說的，那阿慈還是我親妹妹呢。我想著咱們自家人說話，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二嬸覺得我說話太過直白，可我若是不直說，你們也看不清是怎麽回事。”

“祖母以為宋家此舉是因為三爺，可宋家若是想和沈家拉近關係，有的是辦法，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

“歸結底，還是因為阿慈本就得宋家看重。”

“二嬸有發脾氣的工夫，不如好好教導教導二妹妹。就現在這副樣子，你們還真指母儀天下不？”

最後一句話直接到了蘇香菱的底線，像被踩了尾一樣，頓時麵目猙獰。

聲音尖利地喊道：“我看你就是嫉妒我能得太子看重，我告訴你，嫉妒也沒用，你得認命。”

“我就是天生的凰命格，不像你，隻能嫁給老男人。”

蘇清妤不見怒，卻站起上前，揚起手腕啪啪打了蘇香菱兩掌。

打完人之後，蘇清妤冷聲說道。

“天生凰命格？二妹妹是嫌我們蘇家好日子過多了吧？”

“這話隻要傳出去一星半點，你猜蘇家上百口的人，還有沒有命活？”

“二妹妹自己想死我不攔著，可也別拉著家裏人做墊背。”

蘇清妤的話，讓老夫人頓時脊背一涼。

這些日子蘇香菱得太子的寵，加上命格的事家裏幾人都知道，時不時也會提起。這就讓忘了，這話是大忌了。

有些話說習慣了，也就當真了，就失了警惕之心。

蘇香菱驟然被打，怒氣浮麵。

“祖母，母親，竟敢打我，你們可得給我做主。”

何氏雖也怒，但好歹還知道先看老夫人的臉。

老夫人厲聲說道：“清妤打的好，這兩掌是給咱們提個醒，往後說話不可這麽放肆。”

“香菱你也是，就算以後了東宮，也不許這麽提起命格的事。”

什麽命格也不是靠說的，不坐上後位，說什麽都是枉然。

就算蘇香菱來日做了太子妃，能不能為皇後都難說。

越想越覺得蘇清妤這兩掌打的好，再看蘇香菱，便覺得有些上不去臺麵了。

蘇香菱沒想到挨了兩掌，還得了祖母一頓訓斥。

隻能在心裏暗暗較勁，等們跪伏在腳邊的時候，一定會後悔今日的舉。

蘇清妤了解老夫人，知道其實對哪個孫都不偏。像這種極度虛榮自私的人，隻看哪個選擇對有利。

果然，訓斥完蘇香菱，老夫人又和蘇清妤商量，“宋家義的人選，真的不能改了麽？”

說話比剛才和多了，想來也覺得蘇清妤說的有道理。但是又不死心，所以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蘇清妤搖搖頭，沒再多說，老夫人也徹底死心沒再追問。

“祖母若是沒別的事，孫就先告退了。”

老夫人也累了，擺了擺還能的一隻手，“回吧。”

起告退後，蘇清妤離開了蘇家。

沒想到馬車到了沈家大門口，遇上了正準備門的林無塵。

“三表哥？你怎麽在這？找我還是找三爺？”

蘇清妤挑起簾子，開口問道。

林無塵神略帶一鄭重，“找你，是關於蘇元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