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直接翻了個大白眼，“這些人還真是了子放屁，四妹妹和三表哥已經商議好了，這次賑災所需之，他們都包了。”

這些日子，蘇順慈和林無塵賺了不銀子。但都是高門大戶的銀子，一點也未坑到窮人。

兩人知道這種賺錢的方式，一定會惹得不人紅眼。所以這次賑災，兩人也打算全包了。一來能讓普通百姓有條活路，二來也是為了堵住那些紅眼病的。

所以蘇順慈手裏的普通棉，和林無塵手裏的普通木炭，一直在倉庫裏放著，一點也沒往外賣。

們都在等，等朝廷開口。

當寒冬變寒災，當百姓的命到威脅，朝廷就會組織賑災。

到時候蘇順慈和林無塵再順應朝廷的想法，配合朝廷賑災。

本來今日在朝堂上，沈之修就要提起這事。沒想到有人不讓他張，最後就鬧到了這個局麵。

至於背後之人是誰，沈之修心裏有數卻也不甚在意。

這種伎倆，還影響不到他。

蘇清妤又開口問道：“那三爺打算怎麽辦？”

沈之修角咧起，微不可察地哼了一聲。

“既如此，我也不能讓嶽母和四姨妹，還有無塵白忙活。”

“我已經差人去請們二人了。”

“他們出了力，總得撈到點實惠。”

蘇清妤狐疑地看著沈之修，問他打的什麽主意。沈之修隻說，一會就知道了。

不多時，蘇順慈和林無塵前後腳進了沈家。

四人在小書房商議了小一個時辰，走的時候，蘇順慈和林無塵角都漾著笑意，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次日一早，沈之修起準備去上朝。

蘇清妤跟著坐起，半靠在床頭，看著沈之修穿裳。

想起昨日商議的結果，噗嗤笑出聲，“今日皇上怕是還會誇讚三爺，辦事得力。”

沈之修對著銅鏡整了整領口和腰間錦帶，聞言說道：“今日太子殿下可要糟心了。”

這次的事，背後有太子的手筆，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會不會後悔這個決定。

蘇清妤冷哼了一聲，“他也是自作自，我看他怎麽跟賢妃……啊，不對，是冷才人代。”

沈之修穿戴好之後，再次走到床邊。先扶著躺下，又幫掖了掖被子。

然後俯在角上親了一下，“繼續睡吧，外麵天寒地凍的，出去走。”

蘇清妤點點頭，聽話地閉上眼睛，窩在枕裏睡了過去。

沈之修放下床邊的帷幔，輕手輕腳出了室。

下了馬車，恰好遇上忠義侯宋昝，兩人便一道往乾殿的方向走去。

“之修，昨日的事擺明了是衝著你去的，賑災哪有不出銀子的道理。”

“誰提議賑災不出國庫銀子，就讓誰去賑災。真是給他們臉了，整天出幺蛾子。”

宋昝武將出，脾氣不大好。加上份貴重得皇上信任，所以時常在朝會上把人懟的說不出話。

他說話不好聽，卻每句都在理上，被懟的也隻能忍著。

沈之修知道宋昝擔心他，笑著說道：“宋兄不必擔心，我自有應對。”

宋昝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怎麽這一夜之間，你還能變出銀子和賑災的東西？”

沈之修笑笑沒說話，越發顯得神，勾起了宋昝的好奇心。

乾殿上，沈之修和陳錚並排站在文之首。

宣德帝剛一坐下，就有人迫不及待提起了昨日關於賑災的事。

宣德帝便開口問道，“沈卿，你回去琢磨的怎麽樣？可能辦到？”

他知道這件事難，所以沈之修若說辦不到，他便會下旨開國庫賑災。

沈之修未等說話，有人忍不住先開口了。

“陛下，沈大人為閣次輔，國之砥柱，定然會為陛下分憂。”

“如今憂外患，正是大家齊心協力的時候，臣相信沈大人定能解決這次賑災的事。”

說話的是都察院右都史李敬，和善郡王李景川是遠房堂兄弟，私下裏和永嘉公主還有太子都來往甚。

李敬說完，還下意識瞄了一眼沈之修。發現他麵無表，眼皮都沒抬。

“沈大人，皇上把賑災的事給您，也是莫大的信任，沈大人可不要辜負了皇上的信任。”

李敬對沈之修，一向忌憚。今日也是著頭皮，才跟他對上。

沈之修聽他問到頭上了，抬腳走到大殿中間，看向李敬。

“李史剛剛說大家齊心協力，那我出力，李史出什麽？”

見李敬怔愣住，沈之修嗤笑出聲，“李史難道隻出一張？”

百中傳出笑聲，轉瞬又收斂了。

李敬麵一紅，“沈大人這是什麽意思？老夫難道沒為國盡忠？難道隻有你沈大人是忠臣不？”

沈之修神不變，微微搖了搖頭，“李史別顧左右而言他，我是問你，這次賑災打算出點什麽？”

李敬忽然腦子清明了，認為沈之修自己辦不皇上代的事，就要拖他下水。

“沈大人是心虛了吧？咱們在說你的事，皇上代的事，沈大人到底辦了麽？”

“沈大人辦了，再來質問我吧。”

沈之修神莫名，“那我如果辦了，李史打算出點什麽？”

李敬被他連番質問，口而出，“沈大人若是辦了，我出什麽都行。”

沈之修滿意地點點頭，“那就這樣吧，若這件事本辦了，李史拿出府中全部的現銀賑災。”

李敬一愣，“那你辦不怎麽辦？”

沈之修似笑非笑看向李敬。

“若是我辦不，我願意拿出沈家全部現銀。”

“李史想好了麽？可要跟我立下這賭約？”

話說到此，又有皇上和文武百看著，誰也不可能認慫退。

李敬梗著脖頸，“賭就賭，希沈大人別後悔。”

他也不是胡應下，而是對如今的局勢心裏有數。沈之修想不花一點銀子賑災，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一場賭約，就這麽立下了。

不僅是朝臣，就連宣德帝都看得目瞪口呆。

“兩位卿……賭的是不是有點大？”

賭上家裏全部現銀，都輸了全家喝西北風麽？

“陛下，沈大人立下這賭約，也是表明他替陛下分憂的決心。”

“請陛下定下期限吧，畢竟災不等人。”

宣德帝沉片刻，看向沈之修，“沈卿真要賭？那你以為幾日為期合適？”

底下的文武朝臣看著沈之修和李敬，都出興的神。

乾殿可鮮有這麽有意思的時候，眾人看的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什麽。

沈之修聽宣德帝問起，便開口說道。

“賭約我應下了，至於期限……就今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