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進府?重生三六聘改嫁首輔》第369章 斷了念想
沈月端莊,溫和,卻又著執拗。
張磐先是看了蘇清妤一眼,也知道這是沈月的底線了。
他又看向沈月,沉著嗓音問道:“你和李雲州,定親了麽?”
沈月一怔,隨後搖搖頭,“還沒……”
想說,還沒正式定親。但是兩家私下,也算定下了。
可剛說出兩個字,張磐就急切又帶著怒意地說道。
“他竟然沒去提親?”
“沈月妹妹,你別怕,我去提親。”
“名聲什麽的,我都不在乎。你和李雲州以前怎麽回事,我也不在乎。還有我祖母,我想好了。若是對你不好,我就多勸。若是罰你,我就扛著。若讓你立規矩,我也在邊上立規矩。”
張磐語氣快而急促,生怕沈月不肯聽,一腦都說了出來。
沈月自然不想讓他再說,連忙開口打斷他的話。
“玄武侯誤會了,我和雲州哥哥雖然沒正式下定,但是婚事已經定下了。是兩家親長當麵定下的,等他從北疆回來,我們就親。”
沈月話說的溫和,語氣卻決絕。
“玄武侯是來接老太君的吧?老人家應該快出來了,老太君剛剛還慶幸張沈兩家退了婚。玄武侯還是好好找個當家夫人,好好過日子。”
“還有,我和雲州哥哥是兩相悅。我嫁給他不是無奈之舉,而是滿心歡喜。”
不是沈月殘忍,而是想斷了張磐的念頭。此時說的越狠,才是對張磐越好。
婆婆媽媽,含糊其辭,最後隻會害了所有人。
蘇清妤無奈地看著張磐,心裏是有點同的。
站在老太君的角度,張家就這一獨苗了。不讓上戰場,護著的些,也都是正常的。
站在張磐的角度,祖母是唯一的親人。一邊是想娶的姑娘,一邊是孝道,也是兩難。
而站在沈月的角度,就算沒有李雲州,張磐也不是的良人。這樣的人家值得尊重,但是不值得嫁進去。
所以其實隻是立場不同,也說不出到底是誰的不對。
最痛苦的,當然還是張磐。
張磐怔愣地站在宮燈下,沈月的話就像淩遲的刀子,割斷了他最後一點希。
他忽然幽聲說道:“沈月妹妹對李雲州還真是寬容,這都願意等他。”
沈月放緩了音調,“玄武侯該知道,他此時在北疆和韃子周旋。他是為國征戰,守護百姓,我有何不能等?”
“我相信我能等到他凱旋,退一步說,就算真的出了什麽變故,我也會一直守著。”
張磐忽然想起那日在沈家,沈月說:堂堂玄武侯,快二十歲了還躲在老太君的羽翼下。就算你不能像張家曆代先祖一樣,去沙場建功立業。也請你像個堂堂正正的男人,別辱沒了張家風骨。
這段時日,他常常想起這句話。
這幾年,他真真活的不像個男人。
沈月不知道張磐在想什麽,隻發現他像是忽然活了一般。
之前還呆愣的表,也富了起來。
張磐衝著沈月優雅地作揖,然後說道:“沈月妹妹,等你親的時候,我一定來討杯喜酒。”
沈月笑著點頭說道:“侯爺這麽說,我求之不得。”
恰好此時張家老太君走了出來,孫子說好了來接,所以出了大殿就四尋人。
轉頭就看見張磐和沈月在說話,還給沈月作揖。
老太君頓時火冒三丈,張家的男兒,怎麽能給人作揖?
“張磐,你幹什麽呢?”
“是不是又跟你說什麽了?我告訴你,這樣的人絕對不能進張家的大門。”
若是以往,張磐定然小跑到老太君前,再哄幾句。
可今日張磐卻先對沈月和蘇清妤道了歉,“我祖母年紀大,有些糊塗。三夫人和沈月妹妹別見怪,你們出宮吧。今日風大,路上小心些。”
見蘇清妤和沈月要走,張老太君又不死心地問蘇清妤,“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剛剛到底罵老什麽了?”
宮宴上,一直冥思苦想。甚至還努力回憶蘇清妤說話時的型,但是一無所獲。邊的人問遍了,什麽都沒問出來。
越是沒問出來,越覺得是蘇清妤說了什麽難聽的話。打算問出真相,去沈家算賬。要問問沈家老夫人,是怎麽管教兒媳婦的。
張老太君年輕的時候子就有些剛烈,但那時候好歹還算講道理。可自打張家滿門戰死,隻剩下個年的孫兒後,脾氣便越發的古怪難相。就連邊伺候的下人,一年都得換兩撥。
對所有人都刻薄不講理,屬於無差別對待。
蘇清妤歉意地對張磐說道:“宮宴之前,老太君說了沈月幾句難聽的話。我氣不過,就故意沒出聲反駁了兩句。老太君便以為我說了難聽的話,別人不敢告訴。您回去好生解釋一番,今日也是我衝了。”
明晃晃告訴了張磐真相,也告訴他就是故意的,是為了給沈月出氣。
這事隻要張磐回去一問,一清二楚,不如坦的說清楚。
張磐知道自家祖母什麽子,也能猜到會說沈月什麽。所以他臉上歉意更重,“三夫人哪裏的話,該是我張家致歉才是。你們回吧,祖母那邊我會解釋。”
目送蘇清妤和沈月離開後,張磐又到張老太君邊。
對著說道:“祖母,是我找沈月妹妹說幾句話,人家也沒想進咱們家門。祖母往後別這麽說了,顯得您不講道理,倚老賣老。”
說完,也不管老太君願不願意走。扶著人,就往外麵走去。
說是扶,其實也等於是拽走的。
老太君聽見了張磐的話,心裏覺得這個孫子真是瘋了。竟然為了沈家這丫頭,當眾給沒臉。
不知道的是,張磐一路都在沉思。眼也越來越堅定,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般。
蘇清妤從宮裏回去的時候,已經戌時初了。
沈之修正在等,見回來了,先吩咐人把飯菜端上來。
這種宮宴,向來吃不飽。所以他提前吩咐人備下了飯菜,生怕著。
蘇清妤在飯桌前坐下,思量著怎麽跟沈之修說,想徹查周先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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