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妤詫異地看著眼前的東西，“這是哪來的？”手了，“還熱乎呢。”

沈之修了有些涼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這是為夫出去化緣化來的，你趁熱吃。你夫君再不濟，也不能著自家夫人。”

蘇清妤輕笑出聲，“三爺這是去哪化緣了？”嚐了一口魚湯，眼睛一亮，“這麽好喝，不會是化的膳吧？”

沈之修淡笑著沒說話，看著吃。

大殿之上也有人看見蘇清妤吃的和他們不同，但是都沒開口問，以為是皇上賞的。不人心裏歎，皇上果然看重沈大人。

蘇清妤喝了半盅魚湯，吃了兩個包子，剩下的給了沈之修。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吃了頓膳，吃完後又喝了清茶淨口。

又過了一會，宣德帝帶著賢妃和太子進了殿。蘇香菱扶著太子坐下後，站在了太子後。

隨後，傅儀和周先生一起走上大殿。傅儀手裏捧著一個紅木托盤，上麵用棉巾蒙著，不知道是什麽。

進殿後兩人先行了禮，傅儀起後說道：“陛下，屬下在蘇側妃房裏找到了點東西。經周先生辨認，確認就是害太子殿下的東西。”

傅儀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大吃一驚，包括賢妃和太子。

站在太子後的蘇香菱先是一怔，子不自覺晃了晃。猶如五雷轟頂，腦子一片空白。

看向傅儀，此刻傅儀正把托盤上的東西遞給胡碌，由胡碌再呈給皇上。

托盤上是一個人偶模樣的東西，上麵寫著字還紮著銀針。這東西沒見過，也不是做的。

人偶邊上有一張竹簽，蘇香菱再悉不過了，就是之前元道長給的卦辭。那東西明明已經放在蘇家了，怎麽此刻在傅儀手裏？

蘇香菱思緒淩，但也不是頭緒全無。能在蘇家拿出這張卦辭的，除了蘇清妤還能有誰。

現在看來，這巫蠱之分明就是蘇清妤和周先生給設的局。

之前並沒往蘇清妤和周先生上想，因為周先生並未靠近太子殿下，東宮也不是他們能進去的。在想來，蘇清妤招來了百鳥，就是對最大的報複了。

萬萬沒想到，蘇清妤還給挖了大坑，一個足夠活埋的坑。

宣德帝和賢妃此刻正在看那個人偶，人偶背麵寫著太子的生辰八字。

賢妃大怒，一雙眼怨毒地看著蘇香菱，恨不得把大卸八塊。

太子是的心頭，所有害太子的人都不會放過。

蘇香菱此刻也意識到要大禍臨頭了，繞到太子前，跪在大殿中間。

“皇上明察，這事與臣妾無關，那人偶臣妾從未見過。”

“這一定是有人看臣妾有孕，加害臣妾。”

賢妃看著桌上的玩偶，那些針就像紮在的心頭。

冷聲質問蘇香菱，“不是你？你看這製玩偶的料子，就是你初宮的時候本宮賞給你的。”

“還有這卦辭又是怎麽回事？這後麵也是太子的八字，是你刻上去的麽？”

賢妃不敢說見過這卦辭，隻能當做剛見到的樣子。

蘇香菱心思急轉，解釋道：“娘娘明察，宮裏的人想拿到這料子不難。再說臣妾是太子側妃，加害太子殿下對臣妾有什麽好？”

不敢把這話茬往蘇清妤那引，因為沒證據。隻能含糊其辭，最好讓賢妃懷疑其他的後妃或者皇子。

這麽一說，賢妃麵上泛起了狐疑的神。蘇香菱說的有幾分道理，是太子側妃，加害太子於沒什麽好。

倒不是想護著蘇香菱，而是怕讓真正加害太子的人逍遙法外。

宣德帝想的比賢妃多，看了看人偶後，問周先生，“這人偶有什麽作用？除了影響太子的，還有別的麽？”

關於苗疆的巫蠱，宣德帝也了解一些。不僅僅能害人命，據說還能轉移運勢，斷絕，心大變。

周先生恭聲回道：“草民看過了，這人偶上的陣法，能轉移太子的運勢給他的孩子。”

“草民想問問，太子殿下還有其他子嗣麽？或者還有其他側妃有孕麽？”

“這人應該是太子某個孩子的生母，或者正在懷著太子脈的人。”

賢妃拿起手裏的茶盞，直接砸到了蘇香菱的頭上，“除了這個賤人，東宮哪還有人有孕？”

鮮順著蘇香菱的額角流下，卻不敢喊痛。此刻蘇香菱一顆心沉到了底，們這是一點活命的機會都不給。

宣德帝沉了片刻，問道：“你是說，做了個巫蠱，肚子的孩子就能吸走太子的運勢？”

周先生點頭說道：“陛下想，這大周除了您，還有誰的命格和運勢最好？”

這大周除了皇上，自然是太子最尊貴，這是毋庸置疑的。

周先生又道：“但是應該是隻學到了皮，有兩下針的手法不對，所以影響了太子的子。”

“還好是這樣，不然等以後發現就晚了。”

蘇清妤聽的角一，周先生還真能順胡謅。這主意想了個大概，後麵怎麽說全看周先生自己發揮。

其實還覺得有些憾，若是知道皇上的八字就好了，蘇香菱想害死皇上讓太子早日登基，更說得通。

但是不知道皇上的八字，蘇香菱也不可能知道，們便隻能從太子手。

宣德帝聽周先生這麽說，目忽然深邃，神莫名地看著他。

“你也會巫蠱之？”

蘇清妤驟然心頭一，皇上這是忌憚周先生了？抿著下，桌案下握著沈之修的手忽然用力。

察覺到蘇清妤的張，沈之修拍了拍的手背，示意別擔心。

周先生不在朝，就算皇上忌憚，頂多就是放他出京城。他大仇得報，天下哪裏都去得。

對於宣德帝問的問題，周先生並不意外，顯然早有準備。

他苦笑了一聲說道：“陛下高看草民了，草民是因為行醫多年，才能看出點端倪。至於怎麽做，草民並不會。”

“這做起來也不容易，需要知道對方的八字，還要拿到對方的頭發或者服之類的。”

“若是誰都能用害人，這天下還不套了。”

周先生的話，是為了讓宣德帝放心。至於宣德到底有沒有放下戒心，他也不甚在意，大不了離開京城往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