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在試探什麼，還是真的要做安？

明曦無法分辨，等蕭沐宸回來后，這才詢問此事。

蕭沐宸一酒氣，自己沒喝多，全都是齊王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染到他上的。

他先去更簡單洗漱后，這才坐下跟明曦說話。

“父皇應該是安為主，至于試探興許是有，但是沒關系，咱們這次就算是出手那也是理直氣壯。”端王沉聲說道。

明曦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對你有沒有妨礙？說起來父皇還是偏心太子，不然也不會這樣做。”

就算是贊賞段寧，也不一定給他升。

太招人眼了。

皇上這是等于把蕭沐宸架在了火上，雖然這火還不旺，但是總有一日會燒起來。

蕭沐宸瞧著明曦為他擔憂，凝神著他，“既然父皇敢把我架起來，我自然不能讓他失，也不能讓皇后與太子失。”

明曦知道蕭沐宸這是要名正言順的開始壯大自己的勢力了，“你想好了？”

“我早就想好了，只是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機會來了，自然不能錯過。”

“你不怕父皇起疑心？”

“那又怎麼樣？疑心早就有，只不過到了這一步，父皇也應該正視朝臣的心聲。太子不仁，豈能做儲君。”

既然要爭，那就正大明地爭。

扮豬吃老虎是不行的，皇上的心太偏了，不一，不會正視太子的事。

上一世也是這般，所以皇帝病逝后，太子跟蕭沐宸才會鬧得那麼厲害。

“好，咱們就正大明的爭！”段明曦看著蕭沐宸眼神堅定。

蕭沐宸說得對，這一日遲早要來，如今皇上把機會送到手中，他們不能錯過。

蕭沐宸握著明曦的手，“果然，只有你懂我。”

明曦臉一紅，“說正事呢。”

“我現在說的就是正事。”

段明曦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該如何回？

蕭沐宸瞧著臉都紅了，把人攬進懷中，握著的手輕聲說道：“皇后與太子這次損失慘重，在父皇面前肯定會示弱，這回不能再讓他們得逞。”

“那是自然，還有姜素潔的事，只要太子慫恿姜素潔出手，我這邊已經布置好了，就等落網。”

“人家都說賊夫妻，賊夫妻，我一直不懂怎麼會有這種說法，現在忽然就懂了。”蕭沐宸將額頭抵在明曦額頭上，“曦曦，我現在是真的很開心。”

明曦心頭跳得厲害，抿了抿角，“我也很開心。”

也不懂什麼做賊夫妻，但是現在確實很愉悅，這種開心，從心底深蔓延出來，都不住。

晉王府里喜氣洋洋，東宮卻烏云布。

白時溪正在燈下一針一線制小裳，素英陪在一旁小聲說著話。

“太子把姜良娣罵哭了？”白時溪手中針線一停。

素英點點頭，“是，聽說殿下發了大火，姜良娣額角都被太子殿下的茶盅砸破了。”

白時溪蹙眉。

素英看著就說道：“太子妃，您不用可憐，這樣的人值得可憐嗎？你想想姜良娣之前做的事，端王妃都給您寫信了，真是夠丟人的。”

白時溪將針線放回笸籮里，微微靠在枕上，這才開口說道：“姜良娣又不是蠢貨，無緣無故怎麼會針對別人，不過是人指使罷了。”

素英嚇得臉都白了，“太子妃，您小聲些。”

白時溪淺淺一笑，“這里也沒別人，不用怕。”

素英還是起出去看了一圈，確實沒人在外，這才松口氣，“還是當心些，殿下的眼線多著呢。”

“你回來之前，我就拿了銀錢打發們去玩了。”白時溪一個人在這里做針線，那些宮人有什麼不放心的，白拿了銀子高興著呢。

素英嘆口氣，“別人都羨慕您做太子妃多風，奴婢倒是希您不是呢，這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只要不做錯事，再生下兒子，這位置就穩了。”白時溪不怎麼在意地慢慢開口，“會熬出頭的。”

“姜良娣那邊怎麼辦？”

“就看自己聰不聰明了，不過我瞧著是個有野心的。”

好言難勸該死鬼，姜素潔野心太重，對這個太子妃面上恭敬，骨子里頭未必，就跟白芷溪一般自傲自大，早晚會摔得頭破流。

白時溪微微側耳，忽然聽到窗外有極輕的腳步聲傳來，眉眼一收，輕輕一素英。

素英立刻回過神，微微提高聲音說道：“太子妃，不是奴婢說您，小殿下的裳哪需要您親手做，還是給奴婢吧。”

“閑來無事，打發時間罷了。”白時溪順著說了一句，“你去歇著吧，不用管我。”

“這可不行，殿下吩咐奴婢照看好太子妃，怎麼能懶。”素英道，隨即又嘆口氣，“太子妃，姜良娣那件事，您還是跟殿下回稟一聲吧。”

“殿下整日忙于公務，哪里還能為這種小事煩心。”白時溪帶著不悅，“此事你不要說了。”

“奴婢知道您恤太子殿下，但是姜良娣這回做的事委實過分，端王妃都找上門來，您的臉面往哪兒擱？”素英憤憤不平道，“您不能一直為遮掩，能做得出來，還怕人說嗎？”

“你啊，這子什麼時候改一改？”白時溪放緩聲音，“我哪是為了，我是不想給殿下添麻煩。再說，已經訓斥過，想來是有分寸的，知道該怎麼做了。”

“要真是有分寸，也不會對您不敬了。”

“素英！”

“奴婢知道了。”素英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簾子被人掀起，太子走了進來。

白時溪一臉驚訝，忙扶著素英的手起，眼中帶著歡喜道：“殿下，您怎麼來了？”

太子看著白時溪，“孤過來看看你，今日如何？”

“妾好得很。”白時溪面上帶著歡喜，吩咐素英上茶，等太子坐下后，這才跟著座，面上帶著淺盈盈的笑容盯著他，“殿下，您不用擔心妾，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最好十天半月個面，免得兩看兩相厭，還要偽裝歡喜，真的是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