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曦以最快的速度看完了信，抬眼看向段寧，“二哥，你們是不是早就有打算？”

段寧思量著如何開口。

段明曦直接說道：“你跟我說實話。”

段寧默了一下，這才點點頭，“這件事是我跟三弟商議后，又跟大哥說了，大哥也贊同。”

段明曦又氣又笑，隨即又有種難以言說的覺。

主放下伯府的恩怨，提拔伯府的人，就是想著能有個后盾。

伯府的力量確實不大，但是它是可長的。

但是，唯獨沒想到，在看不到的地方，他們有了的幫扶會長得這麼快！

明曦看向段寧，“二哥，你是不是看著太子與端王府的鋒越來越多，給段琪送了信？”

段寧沒有否認，反而看著明曦道：“明曦，我跟大哥已經仕，三弟也很聰明，我們也能替你擋風遮雨了，不能只你庇護。”

“你是怎麼拿到的名單？”明曦問他，這種單子，伯府的人本拿不到。

“我跟王爺要的。”

果然！

明曦看著段寧，“你們真行！”

瞞著做了真好，真是毫沒有察覺。

“難怪當初我說讓思睿出去游學，段琪那麼有興趣，是不是那時候你們就有主意了？”

段寧沒有否認。

段明曦說著說著就笑了，他們居然找蕭沐宸拿了太子從屬的名單，一路沿著東宮嫡系任職的前行。

每到一便暗中打聽，還真被他們拿到了點東西。

也不知道思睿跟著段琪現在怎麼樣了，白包子皮跟著黑芝麻餡，想來能長見識學東西。

蕭沐宸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回來，此時段寧跟段明曦說了許多朝堂上的風波暗涌，在看不到的地方，蕭沐宸的日子過得并不順暢。

皇帝讓他在六部游走，說起來好聽，其實把他當牛馬使，卻還沒有實權。

太不厚道了。

“王爺。”段寧起見禮。

蕭沐宸點點頭，看著段寧道：“二哥，坐下說。”

明曦瞧了蕭沐宸一眼，笑了笑，也在他邊坐下，然后把段寧的信給他看。

蕭沐宸看完之后眼中閃，看著段寧道：“沒想到三弟與思睿還真的能發現東西。”

“是，我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傳回來消息。”段寧笑道，“不過這是一件好事，我想著此事還需王爺派人前去核查。”

“私吞賦稅跟庫糧，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明曦也是沒想到。

蕭沐宸看著段寧，“二哥給三弟寫信，讓他們立刻繼續前行不要逗留，我會派人前去，他們自己安危為上，不要涉險。”

如果信中所言全是事實，那麼就能借此事真真正正給太子重重一擊。

兄弟手足之間的恩怨，父皇可以偏向太子，但是這種國朝大事，難道父皇也能罔顧民意一意孤行護著太子嗎？

就算是父皇想要這樣做，這一回他肯定也不會再輕易罷手。

“好，我回去后就寫信。”段寧應道。

明曦看著二人，忽然說道：“這件事最快什麼時候能上達天聽？”

段寧看向端王，這得看端王的速度。

端王看著明曦，“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段明曦：……

兩個人太有默契，有時候好像也不是很有意思的事。

點點頭，“是。”

“你想要多長時間？”蕭沐宸又問。

段寧在一旁聽的角了，怎麼明曦想要多時間，難道王爺就能辦？

這一來一往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段明曦看著蕭沐宸，眼睛一閃一閃的，抿一笑，“如果是在鎮北王府娶親那日呢？”

段寧跟蕭沐宸皆是一愣。

“你要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

二人異口同聲。

段明曦：……

段明曦就把自己的打算簡單一說。

二人都沉默了。

段寧輕咳一聲，忽然覺得自己當初及時上了大妹妹的船是明智之舉。

蕭沐宸心想這媳婦幸好是自家的，這要是當初被太子搶了先，想想現在對付的會是自己……

想都不能想。

“也不是不行。”蕭沐宸一本正經地開口，“你真這樣做了，皇后那邊怕是要……”

氣瘋了。

明曦冷哼一聲，“許做初一，不許我做十五？難不次次我們都要吃虧才？機會難得，自然不能放過。”

于公來說，皇后是六宮之主，是王妃，地位上就弱一層。

于私來說，二人之間恩怨頗深，皇后仗著份地位屢次為難陷害，但是想要反擊卻有些難度，畢竟只是個王妃，皇后既是六宮之主，又是嫡母。

明曦要做什麼，就得于公于私于理都得站住腳。

鎮北王府的事，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不出手，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你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為夫自然全力配合你。”

段寧：……

他此時此刻，恨不能立刻消失在這里。

他還記得那日他從翰林院去戶部送文書，正撞見端王與戶部的員扯皮，指著鼻子罵人的場景。

別人背后如何罵端王？

罵他不知變通，行事嚴苛，說他太過規矩死板，因為端王做事秉公置，不知道了多人的心窩子，故而朝臣私下里對他多有怨言。

但是正因為端王這樣的子，也很得那些做事公允的朝臣的喜與擁護，他在六部行走雖沒有實權，但是鑒于他威名廣播，也沒人敢故意霉頭，只要不及要害，還是很愿意配合端王。

如太子那般只為了籠絡朝臣之心，對有些事睜只眼閉只眼的行為，段寧是看不上的。

做人要有風骨，做臣要有底線。

他雖然汲汲營營向上爬，但是卻不是不擇手段罔顧正義的人。

明曦看向段寧。

“二哥也配合你。”段寧出一抹微笑。

他能怎麼辦？

自己的妹子，當然是自己護著，難道還要輸給端王不？

明曦大喜，臉上難得帶了興之，看著二人說道：“這次如果能，必然能讓皇后母子面大失，出一口惡氣。”

蕭沐宸難得見明曦如此喜形于，順著說道：“不止如此，私吞賦稅太醫庫糧的事一旦出來，太子也會損失慘重。”

所以，明曦肯定會更高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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