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薑小綰握住唐珺的手，把往外頭推，示意去找守在外頭的兩個宮說話。

“父兄被囚，尚無命之憂，扶琢被他用了重刑，生死未卜，萬萬拖不得，我要見周容徽。”

昨夜他暗示得那般明顯，自然也在等薑小綰邁出這一步。

唐珺意識到有主意，傾附耳過去，片刻後點了點頭，起去找那兩個宮。

那兩名宮戒備甚重，唐珺摘了玉鐲塞進們懷裏，這才說上兩句話，“勞煩二位姑娘往紫宸殿帶個話，薑姑娘昨夜寒，暈厥了一夜，請王上過來瞧瞧吧。”

見們沒有反應，唐珺放低了姿態，提著擺作勢要跪下，那兩個宮急忙手扶住，“別別別，你們薑家人門第高貴，這禮我們可不起。”

又偏過頭看躺在床上的薑小綰，果然閉雙眼，當真是生了病的模樣。

到底是被周容徽接進宮裏的人，們猜不準王上的心思，不敢明著得罪，收了玉鐲便道：“跑一趟紫宸殿倒是不打，至於請不請得來，可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唐珺忙不迭點頭，親自送們出去，“勞煩兩位姑娘了。”

薑小綰這才起，靠在床邊上坐著，周容徽絕不會立即過來，此番是惹惱了他，依他的子，起碼也要晾幾個時辰，到黃昏才會過來。

唐珺卻拿不準他，張地瞧著天，等了又等，直到兩個宮都回來了，甚至送了午膳進來，也不見周容徽的影。

“他是不是不來了？”

黃昏已至，又有雨之意，天很快暗下去，唐珺一顆心懸著，不上不下，周容徽此番若不肯來，往後要討好他，隻怕難了。

“就快了，姨母扶我去後頭沐浴吧。”

薑小綰卻像是拿準了周容徽今夜定會前來，半分慌張也無。

沐浴過後，薑小綰請唐珺避到側殿，換上寢，隨手挑了一本書，靠在床邊上假寐。

合上眼皮仍能到桌前燭火晃，沒有半分睡意，整個人卻和極了，一淡青寢，勾勒線，雖不如昨夜周容徽給挑的那件白綢寢極致，卻更襯得眉目如畫，玉潔冰清。

清楚周容徽想要一個怎樣的薑小綰。

比想的時辰還要晚兩刻鍾，一抹高大的影悄然進殿，在床前頓了一頓，緩緩坐下。

不知為何，薑小綰覺得他上的寒氣沒有昨夜那麽重了。

不曾睜眼，仍是裝睡，周容徽將手背輕輕附在額上，試了試溫度。

心慌之延遲而至，昨夜可怕的景象近在眼前，薑小綰的心跳愈發劇烈，渾繃著，並不確定周容徽是否察覺。

他將手擱下，薑小綰想要瞇眼看一看周容徽的神，卻怎麽也不敢，正猶豫著是不是該醒過來，他的手忽然再次靠近，開蓋在上的被角，一路從的膝蓋，向上。

薑小綰的子猛地一，前之人輕笑，“太子妃還要裝睡嗎？”

吞了一口唾沫，悠悠轉醒，跟周容徽對視一眼，急忙低頭，咬著蜷起子，“王上怎麽知道妾是裝睡。”

這副神態，是明擺著要勾人。

周容徽角勾起一抹笑，眼神不自覺溫和不，這不是知道什麽法子最有用嗎，又何必以死相。

他拿過薑小綰手上的書，撇在地上，蹬了靴子上床。

周容徽仍將手放在上，薑小綰沒有再抗拒，他微瞇著眼打量薑小綰，“太子妃既然請旨要見孤，應也算準了孤會在什麽時辰過來吧。”

薑小綰不敢與他眸中灼熱的念對視，既然做了，就必須功，絕不能中途停止。

將手覆在周容徽的手背上，一縷發垂下，影影綽綽隔在周容徽眼前，朦朧又真切，清純又嫵。

“比妾想的晚了兩刻鍾。”

的聲音糯極了，似乎還帶著哭腔，周容徽單手解了玉帶，下外袍，“子可還不舒服嗎？”

薑小綰一合眼，“沒有了。”

“太子妃倒是肯舍棄你的未婚夫婿。”

話畢，側之人猛地翻，將在下，單薄的寢被他扯了兩下就扔下床去，周容徽的氣息灼熱滾燙，得眼中氤氳起一層薄淚。

晶瑩的一滴淚水從側臉下，薑小綰手勾住他脖子，聲音像是勾引，帶著小心和慌。

“妾確有一件事，想求王上。”

周容徽忽地皺眉，指腹抵在上，“這樣掃興的話，太子妃此時說了也是無用，不如多想想待會兒該如何承恩。”

薑小綰合上眼，忽明忽滅的燭火被他的軀遮擋，一片黑暗中，刺痛驟然穿破整個，眼前煞白一片，薑小綰不自覺勾起子。

從未覺得一個時辰有這樣久，久到幾乎覺得睜眼就能看到天大亮，抬眼卻仍是周容徽發上垂著的汗珠和灼熱堅的腰腹。

原以為周容徽該遊刃有餘，可他的練卻像是裝的，總顯青，時不時就會弄疼。

事後，薑小綰伏在周容徽肩上泣，淚水比他的要冰冷許多，周容徽忍不住心疼，捧住的臉，“怎麽了，還疼嗎？”

薑小綰的眼神似有些怕他，兩手指勾在他虎口，聲如蚊蠅，“妾有愧……”

周容徽以為要提起扶琢，眸中的登時散去大半，閃過一淩厲，聲音冷，環在腰間的一隻手緩緩收，“你愧對誰？”

“愧對薑家，母親和兄長。”

薑小綰豈敢在此時提扶琢，在他麵前隻能說母親和兄長而已，所有的話語和作都像提前練習過的，連薑小綰自己都沒想到，竟這樣……遊刃有餘。

拭去周容徽肩脊上的一片薄汗，又擁住他是，“妾擔心兄長，王上能否給妾玉牌，明日去見兄長一麵。”

灼熱散盡，周容徽上的汗水冰冷，薑小綰心跳如鼓，不知這樣的請求是否會再惹怒他，功虧一簣。

良久未言，周容徽忽然將人打橫抱起，往後殿去沐浴。

薑小綰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攬進他脖頸，把頭埋進他口。

“王上……”

周容徽開後殿帷幔，滾燙的蒸汽直衝眼底，如墜虛幻，腦子也混沌了，他的聲音亦是淡淡，薑小綰卻聽得真切。

“孤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