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綰驟然慌起來，急切想要解釋，周容徽指腹摁住雙。

“就算那東西真不是你的，你說想懷孕，究竟是為了跟孤有個孩子，還是為了當上皇後，為了扶琢？”

周容徽的從石凳上落下來，半蹲在薑小綰前，箍住肩膀。

“你這個人，你的心，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周容徽猛然間撲倒，強把人摁在水池邊上，薑小綰一頭長發灑在池中，起一圈漣漪。

手掌摁住周容徽膛，想要推拒，可周容徽醉得厲害，由不得反抗分毫。

錦緞撕裂，池水漾，薑小綰死死咬住下，不願發出一點聲音。

周容徽強掰過下，讓看著自己。

“薑小綰，你現在是誰的人？”

偏過頭不回答，周容徽愈加用力，薑小綰的被摁在冰冷堅的池畔，劃出一道道紅痕。

“回答孤！”

周容徽掐住薑小綰下，脖子後仰著，幾乎就快浸池水裏，嗚咽的聲音被風聲吹散。

他這樣問了十幾次，薑小綰終於不住，攀附上周容徽手臂，盡量讓自己離池水遠一些，一次又一次回答他。

“妾是王上的人……”

周容徽對的回答顯然不滿意，蠻力折磨，在鎖骨上咬出一圈圈牙印。

薑小綰難以抑製發出輕呼，擁住他脊背。

“容徽，我是你的，容徽……”

……

薑小綰醒來時，背後已經不是冰冷堅的水池畔，而是寬大的木床。

擁住錦被坐起，上已經換了一件寢，也沒有汗。

周容徽尚算憐惜，親自給清洗子，換了裳。

有兩個小宮守在外頭，薑小綰招手示意們過來，“王上呢，可是回紫宸殿了嗎？”

那兩個小宮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薑小綰登時懸起心，周容徽醉得實在厲害，大夜裏，他不留宿未央宮，不傳轎輦，不回紫宸殿，還能去何？

“王上是去蘭林殿了嗎？”

薑小綰上酸痛，神也寂滅，那兩個宮卻仍是搖頭。

披下榻，厲聲詢問們，“王上究竟去了何，難道還不能本宮知道嗎！”

兩個小宮這才磕磕絆絆回答，“回娘娘，王上似乎怒，拔了外頭侍衛的劍，不知往何去了。”

薑小綰猛然一踉蹌，“怒？哪裏是怒！王上喝醉了你們看不出來嗎！本宮睡著了，你們就不能攔一攔嗎！”

兩個宮慌忙跪倒，“奴婢不敢攔啊！娘娘，王上手上握著劍，奴婢實在不敢攔！”

此刻也顧不上上酸痛了，薑小綰急忙係上裳，往未央宮外頭跑。

唐珺聽見正殿的靜，見薑小綰跑出來，一把攔住。

“大半夜的，這是出了什麽事！你要去哪兒！”

“朱雀門！”

周容徽喝醉了，又在氣頭上，定是往朱雀門去了，一怒之下殺了扶琢也有可能，薑小綰來不及解釋，掙開唐珺就跑。

夜風在耳邊呼呼地吹，薑小綰急切地在宮道上奔跑，心慌極了，既怕周容徽醉酒之下出事，又怕他惱怒殺了扶琢。

朱雀門附近四下漆黑，雀無聲，薑小綰隔著侍衛房的門聽裏頭聲音，除了偶爾的打鼾聲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響。

難道周容徽不是衝著扶琢來的？

宮門旁是極高的城牆和塔臺，薑小綰獨自一人站在寬廣的黑夜裏，仰頭尋找周容徽的蹤跡。

一扭過頭，背後的塔臺上明燈煌煌，周容徽拎著劍站在高，扶琢匍匐在他前，卑微至極的姿態，看不出人是死是活。

薑小綰此時才覺到冷，一的皮疙瘩，栗不止。

明知周容徽看不見自己，還是忍不住心慌。

拾起擺悄然登上塔臺，薑小綰一步一抬頭，小心翼翼等待著周容徽和扶琢從自己視線中出現。

“周容璟，你好好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卑汙不堪，也配喜歡小綰嗎？”

周容徽輕蔑的聲音響起，薑小綰停住腳。

“小綰是我的！一日是我的，永遠是我的！任何人搶奪不得！”

他子有些搖擺，顯然酒意未散，驟然舉起劍，寒照進薑小綰眼睛，下意識合眼。

接著是迸的聲音，混雜著扶琢抑的痛呼。

薑小綰恍然間睜開眼，一側，看清了匍匐在塔臺上的扶琢。

他下一片汙，雙跪在地上，利劍劃開的傷口足有數十道，猙獰見骨。

薑小綰劇烈地惡心起來，一手扶著城牆，一手捂住口，止不住幹嘔，拚盡全力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不能過去，不能被周容徽發現。

一旦衝上去求了，周容徽隻會愈加惱怒，扶琢更加命難保。

唐珺此時尋著薑小綰的蹤跡跑了過來，薑小綰看見要上塔臺，急忙下階攔住。

“姨母！不能過去！”

唐珺用力想推開薑小綰，“扶琢的要廢了！”

“即便是扶琢的廢了！咱們也不能過去！”

薑小綰的語氣不容置喙，唐珺恍然僵住，“為什麽不去救扶琢？周容徽會殺了他的！”

“我又如何不想救扶琢！可此時過去，扶琢才真是命難保！”

薑小綰死死攥住唐珺的手，“周容徽氣惱扶琢，全因為我維護扶琢，他今日醉酒，本就不清醒，我再過去求，扶琢就真的救不了了！”

唐珺向扶琢的方向，他垂著頭跪在地上，雙猙獰暴，鮮流了滿地，整個人了無生氣，這樣的罪，離死隻差一步了。

“那你說怎麽辦！扶琢的雙算是廢了，要他往後這樣活著，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姨母！我有法子保住扶琢的，送扶琢出宮！”

唐珺急切等著接下來的話，薑小綰放低了聲線，“隻是保全扶琢而已，姨母要答應我，決不能再冒險對周容徽手。”

唐珺眉頭皺，無聲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