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孝惠文皇后鼎力支持外，它背后還有孝慈肅皇后、孝惠文皇后的母親，以及時任薛丞相的母親聯袂坐鎮，并把族中小娘子送去，其他人沖著們的聲名，這才肯將兒送去讀書。”

“我們想辦的小書院又更為特殊，恐怕坐鎮的貴人，也得已經生育。”顧如瑛看著薛玉潤道。

薛玉潤見顧如瑛看著自己，輕聲嘟囔道：“我也不能現在給你變出個孩子來呀。”

薛玉潤這話一出，余下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楚含芷在微笑之余，笑容里又出了幾分憾：“要是我……”

是當真很喜歡小孩子，聽到薛玉潤要辦小書院，也興致。這也是薛玉潤會特意請來商量的原因。

薛玉潤二話沒說，就了塊脯堵住了楚含芷的：“哪有什麼要是，我們年紀這般輕，就算有孩子也只有把孩子送去小書院的份兒。我看哪，坐鎮的貴人……要是能請到皇祖母和母后就好了。”

請到太皇太后，薛玉潤有十足的把握。至于許太后……要是肯，那就最好了。畢竟，許太后這一輩，正是掌管各府庶務的主母的年紀。

楚含芷看著薛玉潤，笑得很溫。點了點頭，正把脯吃進去，卻沒曾想，一時反胃，竟把脯吐了出來。

楚含芷連忙拿帕子掩了，忍不住干嘔了幾聲，忙不迭地道歉：“抱歉，娘娘，抱歉……”

“二姐姐，你這樣……”薛玉潤眼前一亮，對害喜的癥狀相當悉，還特意給錢宜淑準備過應付害喜的膳食方子呢：“瓏纏，快去請太醫!”

*

晏太醫替楚含芷把脈，肯定了薛玉潤的猜測：“恭喜淑長公主，賀喜淑長公主，大喜!您已經懷有孕……”

薛玉潤、顧如瑛和趙瀅都大喜過，倒是楚含芷一直愣愣的沒有說話，還是薛玉潤問東問西，又打發人給各報喜。

直到晏太醫告辭，楚含芷才如夢初醒地攥著薛玉潤的手，喃喃地問道：“湯圓兒，我當真有孩子了?”

“對!”薛玉潤笑著朗聲應下，小心翼翼地扶著坐上步輦：“二姐姐，趕回家去給駙馬報喜吧。”

“好，好。”楚含芷著自己的小腹，連連點頭，看著薛玉潤的眼睛里閃爍著淚：“娘娘，多謝你。”

薛玉潤知道楚含芷在謝什麼。是謝當初出言相幫，讓跟駙馬得以搬出孫府。在公主府的日子非常舒心愜意，也不再讓“子嗣”這件事郁結于心。

沒想到，無心柳柳蔭。

薛玉潤眨眨眼，笑道：“二姐姐，你與其現在謝我。不如好好地養好子，平平安安地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孩子，這樣我也不用愁上哪兒找坐鎮的貴人了。”

楚含芷被逗得，淚花一下就了回去，雙手搭在小腹上，聲道：“那正好，我的孩子定是頭一個報名小書院的。”

薛玉潤點了點頭，認真地將手覆上楚含芷的手，對著的小腹道：“一言為定。”

*

送走楚含芷后，薛玉潤與顧如瑛和趙瀅商定，由顧如瑛研究小書院教導的容，由趙瀅研究開支，薛玉潤挑選教習先生、教習嬤嬤，以及說太皇太后和許太后坐鎮。

太皇太后聽說楚含芷懷孕的事，正是喜不自勝，聽到薛玉潤的請求，二話沒說就應了下來，并當即替小書院題了個名字——“康樂育嬰院”。

但求孩子健康安樂。

薛玉潤帶著這個名字，去給許太后請安。

但是，許太后正在召見許大夫人，薛玉潤一走進去，就能到宮中氣氛不如太皇太后的懿德宮那般喜氣洋洋。相反，還有幾分凝重。

育嬰院的事兒，倒是不好現在提了。是故，薛玉潤只把楚含芷懷孕的喜訊提一遍，便起告辭。

等薛玉潤的背影徹底消失，許大夫人才低聲音道：“太后，三司會審靜寄山莊以次充好案，初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老爺監管失職，雖不必大懲，但革職已定局，只是不知是留任還是貶謫。”

“哥哥到底是國舅，一時失察，沒有釀大錯，陛下也能寬宥一二，準他革職留任。”許太后嘆息一聲，又目犀利地看著許大夫人，道：“妖僧無妄的事，跟哥哥可有關系?”

“多謝太后。”許大夫人馬上跪了下來：“無關，無關。請太后明鑒!”

“這個案子，到現在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許太后皺眉道：“若是無關，父親當知道以退為進的道理。陛下看在哀家的面子上開恩，哥哥革職留任，不過三四年，就能起復。薛太傅已退，父親不退，旁人如何看許家?哥哥和鞍哥兒，如何為?”

許大夫人略有幾分心寒。

許太后說來是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許家，但真正在意的，還是旁人如何看待自己。

但許大夫人不敢說破，只道：“是，臣婦會轉達您的意思。這些日子，家中也謹遵您的命令，都閉門不出。”

許大夫人將段放得很低：“只是，家里頭人心惶惶，鞍哥兒、哥兒、漣漪都還沒有合適的婚事，只盼著您能拿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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