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姒角微，原來哥哥比還慘。

到了將軍府，姜煜吩咐人尋來大夫，然后將寧姒背到屋。

府里的下人都是頭一遭看見姜煜背著孩，按捺不住好奇，悄悄看過來。

只覺得這姑娘眉眼靈，模樣漂亮，但是……看起來好像很小的樣子。

……

燭搖曳的房間里，寧姒解開披風的系帶，再一層層褪下，直至。

大夫雖是子，但寧姒仍非常，強忍著抱住自己的沖給瞧傷。

“淤青塊有些大，需要用藥酒推開。”

寧姒點點頭，閉上眼。

真到推散淤青的時候，寧姒忍不住痛呼出聲，外間的姜煜影一，出聲問，“怎麼了？”

“別進來！”寧姒下意識喊道。

然后紅暈一層層染上臉頰。

正常反應不是這樣的，不是擔心姜煜進來，而是回他，“有些疼，沒事。”

連大夫都微微笑了。

寧姒越發臉熱，辯解道，“我不是那意思。哎我沒事，阿煜哥哥你別擔心。”

姜煜也是真的愣了，聽見寧姒慌的辯解，才笑道，“你安心治傷，阿煜哥哥絕對不進來。”

寧姒生無可地閉上眼。

下一瞬又疼得氣。

姜煜聽在耳里，擰著眉開口，“顧大夫，能否輕一些？”他知道顧大夫是專業的，但小姑娘也是疼得不行，聽起來人不忍。

“不不不，沒事，大夫您隨意。”寧姒忍著疼回道。

顧大夫手下沒停，角泛起些微笑意，“這樣能好得快些。”

寧姒便接話，“對對，我要好得快些。”

待顧大夫收拾好藥箱出門去，姜煜等寧姒穿好了裳才進來。

寧姒看他一眼，又立馬避開視線，“阿煜哥哥，我要回家了。”

“不急，阿煜哥哥已經派人去寧府，寧伯伯知道你在這兒。”

寧姒堅持要走，“我總不能宿在你家。對了，晚晚姐姐們有消息沒？”

姜煜正要說話，便聽見敲門聲，他笑道，“看來是有消息了。”

寧姒喜上眉梢，果然，姜煜與他的隨從說了幾句后便轉向，“晚晚們倆沒事，還在街上尋你呢，現在已經被青山送回府了。而且邊還跟著練家子，倒是你，落了單卻擔心別人。傻丫頭。”

寧姒沖地笑，姜煜了的后腦勺，“下次先著自己，知道嗎？”

寧姒點頭，正想著該回家了，又被姜煜喊住。

“姒兒妹妹等一下。”姜煜出了門，過了一會兒又返回，手里卻多了一個木匣。

寧姒覺得可能是生辰禮，手指悄悄攥上角。

姜煜打開木匣，從里頭取出一只金釵來，這金釵頂部是一只昂首長鳴的仙鶴，微勾的長頸優雅又充滿趣，細長的雙梃就像仙鶴的兩只伶仃細腳，構思可謂巧妙。

“這只金釵本想在姒兒妹妹金釵之年親手為你戴上，只是那時我不在京城，便寄了畫給你。”姜煜笑得溫和，“來，阿煜哥哥給你簪上。”

也不知為何，姜煜送的每一份禮都很合寧姒心意。這個釵子也很喜歡，看上去可又有趣。

只是很明顯，這是送給“妹妹”的禮，沒有一丁點日日未彩。

寧姒開心之余，又有些微妙的失落。

還以為長大之后阿煜哥哥就會待不同呢，結果還是和小時候一般無二。

是不是因為遇見姜煜的時候只有十歲，而他那時已經是個心思的年，所以他永遠只會拿當小孩子看待？

胡思想著，姜煜已經將釵子簪進了寧姒的發間，這金釵配著飛仙髻，靈又俏皮。

當晚回家后寧姒瞞住了傷的事，否則下一次出門必定奴仆群，再不得安寧。

翌日，寧姒被早早地喊醒，娘親說，家里來了一個小哥哥，以后應該就在寧府住下了。

☆、郡王棄子

常氏擔心寧姒不虞，“他已經在正堂了，嘟嘟可以去瞧瞧他，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你見了肯定不會討厭的。”

寧姒了睡眼，嘟囔道，“難道爹娘收了個義子？”

“那倒不是，你爹爹只是收他作門生，念及他無可去，便收留在我們家。”

寧姒邊穿裳邊問，“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門生？爹爹都沒有提過。”

常氏解釋說，“其實三年前你爹就想要收留他，只是那時候你正好生病，你爹急急忙忙趕回來，將那年撇下了。后來再去尋，那年竟消失不見，昨天你爹才在一家小醫館發現了他，于是將他帶了回來。”

“消失了？以爹爹的本事不至于尋不到人吧。”

“我們如何猜得到他竟去醫館當了個小學徒，畢竟那樣的份……”

寧姒手上作一頓，“嗯？什麼份？”

常氏嘆道，“他是河西郡王的外室子，河西郡王離京之后再沒管過他，隴西那個郡王妃又是十分強勢的子，沒跑來京城將這對母子打殺了就已算僥幸。可憐見的，他外祖母還是你爹的母，老人家就這麼一個兒，還被人擄去做了外室……”

“啊？”寧姒聽完唏噓不已，“河西郡王這麼壞嗎？我經過隴西郡看見那里被他轄治得十分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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