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學士便看向江臨初。

江臨初愣了愣，隨即點點頭，“學生確實想去。”

寧大學士無奈笑道，“臨初啊，你別慣著，最會得寸進尺。以后要是被欺負了，盡管說。”

“爹爹！”寧姒嗔他一眼。

最后自然是依了寧姒。

在江臨初的眼里，寧姒就是那類一出生即擁有全部的幸運兒，所以無憂無慮、笑靨如花。

在河邊觀看煙火的時候遇見了蘭央以及蘭央父母，兩個小默契地撇下家人，手挽手走在一起。后三五步遠的兩家父母也說上了話。

“四四，沒想到在這里上你，可惜了生辰禮沒有帶過來，昨天本是要送的，結果卻走散了。”蘭央有些懊惱。

“早送晚送都一樣！央央，我能問問是什麼嗎？”

“哦，告訴你也無妨，我最近跟爹爹學了雕印刻章，現在手藝還一般，你要是嫌棄，我就不理你了！”

“哪里會嫌棄，央央真厲害，連這個也會。”

蘭央起小脯，矜持道，“還行吧。只可惜你生辰在上元節，我們都只能跟家人過。”

“不可惜不可惜，這燈市三天都是我的生日！”

“得你。”蘭央往后一眼，忽而神神地湊到寧姒耳邊，小聲說，“你喜歡的那個哥哥，是不是后面那個啊，確實長得很好看！”

“噓——”寧姒往后看了看，爹娘都沒注意到們這邊，連忙牽著蘭央往前疾走幾步，將距離拉得更遠，然后才開口，“不是他啦。我也是今天才認識他。”

“啊？那是哪個？”蘭央撓撓下，“你總不告訴我，莫非是我見過的？”

寧姒一噎。

“當真是我見過的？”蘭央壞笑道，“你不說，我就一個一個猜了？”

“你好煩啊！”寧姒用胳膊輕輕了蘭央一下，臉紅紅的，“你確實見過，但你絕對猜不到。”

蘭央盯了一會兒，“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猜了，猜中了你也未必承認。那你告訴我，他喜不喜歡你？”

寧姒沉默了一下，想說不知道，卻想到了爹爹怒罵提親之人時說的話，“他要是喜歡我，就不是個東西了。”

“啊？”蘭央實在聽不懂，“什麼不是東西？”

“我爹說，能看上我這麼小的姑娘，真不是個東西。”

“噗——”蘭央噴笑，“那我還有個未婚夫怎麼說。”

“可你那個未婚夫跟你同年啊。不一樣。”

“啊我又知道了，你喜歡的哥哥大你好多，是不是？”

寧姒很有說不過蘭央的時候，大概因為說的是最最難以啟齒的話題，這才頻頻被蘭央鬧得不知如何回話。

蘭央興得不行，又問，“你有沒有仗著年紀小，抱過他？”

寧姒心道，我不只抱過，還親過呢。

親臉那也是親。

寧姒：臉頰吻的尊嚴不容置疑！讓我叉會兒腰~

☆、蒙眼之吻

蘭央看神，壞笑著說，“那就是抱過了！可以啊四四。我認為你就應該不聲地親近他，然后漸漸侵蝕他的心。”

“什麼侵蝕啊……”寧姒又。

“那占據他的心好了。”蘭央以手掩，“你下次親他一下試試？看他反應，要是他不高興了呢，就用天真無辜‘我什麼都不懂’的眼神看著他。”

寧姒臉蛋燒起來，“他很聰明的，我怕騙不過他。要是他知道了我的心思，離我遠遠的怎麼辦？他一直拿我當妹妹……”

夜風拂面，將寧姒的心都吹冷了些，想到阿煜哥哥會疏遠，寧姒就難過。

“就是因為他拿你當妹妹，你才不能這麼被下去！不然你等著哭吧。”

寧姒神落寞，“不，還是不能讓他知道。”

蘭央抿，眼神溫地看，低聲問，“那他要是娶妻了，你怎麼辦？”

寧姒沉默了。

“你應該試試，不能就這樣耗著，最后悄無聲息地認輸。”

……

試試，怎麼試？

去問問阿煜哥哥會不會喜歡這個都沒有的小丫頭嗎？

還是問阿煜哥哥，你是不是個東西？

“你要不是個東西就好了……”寧姒夜間躺在床上，長嘆一口氣。

當天夢，寧姒夢見當真如蘭央所說，親了阿煜哥哥一口。

親在上。

夢里沒有，只有越湊越近的臉，阿煜哥哥的，漂亮又人。

還有的心，噗通噗通像是要跳出來。

阿煜哥哥坐著，撐在他膝上，兩只手一直啊。

好慫，就算在夢里，也只輕輕了一下，一即分。

寧姒醒來之后抱著被子坐靠墻壁，在床上發呆，一會兒臉紅一會兒笑，然后突然想起夢里的好矮，大概還是十歲出頭的高。

“下次一定要夢到長大之后的我。”寧姒喃喃道。

……

短短幾天，寧姒又開始想念姜煜，但知道姜煜正在準備春闈，所以一次也不曾打擾他。

江臨初也跟著寧大學士念書，據說很是勤踏實，除了吃飯的時候基本見不著人。

這天寧姒收到寧澈信件，說他已被調銀甲軍，訓練強度大幅上升，但樂此不疲。且敵軍已經掛了白旗，等確認了不是詐降，今年或許有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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