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好消息。

三年未見，不知哥哥是不是真如他信中所說，越發英俊了。

……

春闈在二月底，姜煜連考九天。

還不至于吃不消，就是這個監考的翰林，大概是早早聽過姜煜的名聲，總來瞧他。

出了考場，姜煜像是從哪里游玩回來，本瞧不出會試的艱辛。

謝夫人問他考得如何，姜煜只道，“等結果就是。”

……

會試結束的三天后，寧姒估著姜煜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去將軍府尋他。

小換上了春，黃綴白蕊小袖衫，鵝黃白間的長，挽著新寵飛仙髻，再將姜煜送的仙鶴釵簪上。走出房門后又折返回來，從匣子里找出那串紅玉手珠，戴在纖細皓腕上十分顯眼。

“嘿嘿，就是要讓阿煜哥哥一眼就看見！”寧姒笑著將匣子合上。

寧姒進了將軍府，看見姜煜牽著一只雪白的小犬往這邊走來。

“哇，有小狗！”寧姒小跑幾步，“阿煜哥哥你什麼時候養的？”

“不是我的，是母親的友人送的。”

小白狗乍一看到生人，沖寧姒兇兇地嗷嗷。

“小狗狗。”

“嗷嗷！”

“你好可！”

“嗷嗷！”

寧姒笑起來，“哈哈，它好像在回應我。”

姜煜笑著走近些，“要抱抱嗎？”

見寧姒連連點頭，姜煜便將小狗送過去，并用微笑警告小狗，“小茶白，不許咬人。”

茶白：“嗚嗚……”

寧姒滿足地抱著小狗。

紅玉手串被雪白的腕子和白的小狗襯得十分扎眼，姜煜瞧見，角輕輕勾起。

“喜歡小？”

“嗯嗯！”寧姒繼續，“可惜家里不讓養，娘親對貓貓狗狗的發過敏。”

“城東的鷹犬坊旁邊新開了一家百坊，聽說里面還有孔雀和梅花鹿，想去看看嗎？”

寧姒眼睛亮了亮，“想去！可以嗎？”

“一般是不讓的，好生說說或許可以。”

“哦……有貓和狗嗎？”

“自然有，貓狗可以隨意抱，但要是被抓傷咬傷，坊主不會負責。”

“阿煜哥哥，什麼時候帶我去玩？想去。”

“什麼時候都可以。”

寧姒豁然抬頭，和姜煜相視一笑。他們之間已有幾次說走就走的經歷，進而生了默契。

“走？”寧姒指了指門口。

“走。”

“阿煜哥哥，把小茶白也帶上吧，讓它見見其它同伴。”

“小茶白，還不快謝謝姒兒姐姐。”姜煜拍了拍小狗的腦袋。

“噗……”寧姒頭一回聽姜煜“姐姐”，新奇又好笑，還有一赧。

于是兩人帶著小茶白，坐馬車去了城東的百坊。

這是達貴人富家子弟消遣的場所，坊費就收了一人五十兩銀子，據說要抱抱小還要另收費。

寧姒有些不好意思，“阿煜哥哥，我下回還你。”

姜煜好笑道，“阿煜哥哥請你。”

“那好吧，下次我請阿煜哥哥吃飯！不許拒絕，畢竟阿煜哥哥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好，那阿煜哥哥就等著吃飯了。”

兩人沿著彎曲的石子路慢慢走，百坊共有一百零八個舍，眼前這個是金猴的屋舍，里頭布置了石塊樹木，五六只金猴在里頭或蹦跳攀躍、或抓耳撓腮。

恭敬立著的侍者詢問道，“公子小姐可要投喂？”

“為什麼？它們沒吃飽嗎？”寧姒睜圓了眼，不解地問。

姜煜悶笑幾聲。

侍者尷尬回，“親自投喂也是樂趣所在，小姐若想會一下，一包飼料只要五兩銀子。”

“不用了。”寧姒將姜煜拉走，小聲說，“我們為什麼要花錢幫他們喂？這不會是家黑店吧。”

“噗……”姜煜直笑，了寧姒的腦袋，“黑店倒不至于，這就是商家賺錢的手段。”

“真有人買飼料？”

“還不呢。”

寧姒撓撓頭，接著往前走，看見有一間屋舍直冒冷氣，里頭一只雪白的狐貍正優雅地端坐。

“阿煜哥哥，它好像你。”

姜煜看了眼那只狐貍，下，“有嗎？”

“嗯，很漂亮很優雅。”

“多謝姒兒妹妹夸獎。”姜煜笑彎了眼。

“能嗎？”

姜煜便去詢問侍者，侍者歉然開口，“這是天山雪狐，在京城很難養活，每天都要費不冰塊。坊主說了，雪狐不準游客近，不然容易生病。”

雪狐舍附近聚集了好些人，卻都只能遠觀不可玩。

“好吧好吧。”寧姒又笑，“阿煜哥哥，這點也像你，不讓人近。”

姜煜一把搭在寧姒肩頭，往他邊攬近一步，“怎麼不讓人近？”

“之前還掰開我的手呢……”

姜煜無奈，“小家伙當真記仇。”

兩人走至貓舍狗舍，黑、白、棕、灰、花，各種的貓狗都能見到，腳邊的小茶白興地直。

寧姒問侍者，“可以進去嗎？”

“可以，只要二十兩銀子就可以進犬舍。巨犬舍不允許游客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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