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連沾了“狗狗”口水的手帕都嫌臟。

最后姜煜贏了。

“答應我的事，就先留著。”姜煜很賊地想, 下次姒兒妹妹生氣的時候再用。

寧姒有氣無力地點頭。

“累了？”

寧姒又點頭，是累了，不過是心累。

今天干了一件大事，卻這樣稽收場。

當晚，寧姒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里不斷回想那個吻。

害地把自己蒙進被子里，過了會兒又鉆出小腦袋，憋得臉蛋紅紅。

不管怎麼樣，親了阿煜哥哥。

這回不是親臉，是親啊！

親！

而且……

阿煜哥哥的真的好，好舒服。

寧姒咬，踢了踢小，翻把腦袋埋進枕，心里默默想：姒兒妹妹還想親……

……

寧姒又做夢了。

夢里的阿煜哥哥笑得很溫，里卻說，“來，給阿煜哥哥親一口。”

寧姒立馬醒了。

無法接自己竟做了這麼恥的夢。

等稍稍平復打算接著睡，卻怎麼也接不上那個夢了。

而這個吻也了寧姒心中的，因為不會、也不敢和任何人說。

……

寧姒好多天沒去找姜煜。

夜間聞到花香，寧姒干脆披起，在后院閑逛。

忽見遠人影晃，寧姒心中一驚。那人走近了些，寧姒看清了他的臉，是江臨初。

松了一口氣。寧姒正要問他是不是也睡不著，江臨初卻看了一眼之后轉走了。

“……”寧姒默默放下正準備打招呼的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江臨初轉之前那個眼神，有些涼涼的。

翌日寧姒小心詢問，“江師兄你心不好？”

江臨初笑了笑，“沒有，怎麼如此問？”

這樣友好的態度和昨晚可不太像啊……

“那你昨晚，怎得轉就走？”

“昨晚？什麼時候？”江臨初迷茫地看著。

“夜之后。”

“啊？”江臨初蹙起眉頭，“我昨晚很早就寢，沒有出來啊。”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你了。

江臨初看到神，似乎想起來什麼，慚道，“或許我又夢游了吧，以前也曾有人見過我夜半出門。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有這病。若是打擾了寧妹妹休息，我跟你道聲不是。”

“哦……”寧姒點點頭，心里卻的，因為昨夜的江臨初，分明睜著眼。

不會是什麼妖魔附了吧？

不不不，子不語怪力神，這事兒先觀察著。

……

三月下旬，會試放榜。

每當這時候總是最熱鬧的，會試學子、各府家丁以及榜下捉婿的人家把皇榜圍得水泄不通。

寧姒直接去了將軍府，連丫鬟都沒帶。來找姜煜總不邊跟著人，擔心被丫鬟瞧出了端倪回家向爹娘稟報。

小廝一路領著，途中見謝夫人，寧姒立馬停下行禮，“謝夫子。”

謝夫人沖笑著點頭，“是來找阿煜的吧？”

寧姒有些不好意思，“聽說放榜了，學生的哥哥很想知道阿煜哥哥考得如何。”

謝夫人微微笑了下，“府中家丁已經去了，稍等片刻就是。”

隨后走遠了。

寧姒松了一口氣，生怕謝夫人再問些什麼。

姜煜正在后院作畫，筆下是院中的春景，哪怕是放榜這樣的大事也沒有讓他心浮氣躁。

寧姒踮起腳尖悄悄湊過去，脖子瞧他畫了什麼。

“來都來了，不出聲？”姜煜冷不丁開口，將寧姒嚇了一跳。

“阿煜哥哥你耳朵真好使。”寧姒笑，“我想知道阿煜哥哥考得怎麼樣，結果你比誰都悠閑。”

“到對面去。”

“啊？”

“畫你。”

寧姒撓撓頭，下意識聽話過去，隨后呆呆看他，“這樣？”

姜煜好笑道，“姒兒妹妹站得自然點。”

“……”好像確實很僵。

“笑一下。”

寧姒咧了咧。

“姒兒妹妹，好像有些不自在？”姜煜拿著畫筆，直視，那雙桃花眼里泛著星點無奈笑意。

寧姒現在看見姜煜就會想起去百坊那天干的事，哪怕過了這麼多天，仍舊放不開。很想回到那一刻將放肆大膽的自己拍死，卻更想停在那一刻，再一番阿煜哥哥。

著的纖細的俏生生立著，擺上細的百花穿蝶隨著春風輕輕搖曳，微微咬住角，臉頰染上一層紅。

姜煜落筆迅速卻細致，很快，寧姒的模樣便躍然紙上。

寧姒沒站多久腹中便作疼，于是很快撂挑子不干，湊過來瞧他畫到了哪一步。而此時姜煜正在收尾。

姜煜筆下的寧姒得像是花中靈，眼神和以前那副《梨花林中的姒兒妹妹》是如出一轍的干凈純澈，只是神微赧的多了些沒有的。

寧姒心中微，上卻道，“阿煜哥哥以前可以憑空畫出我來，現在卻要我站著，想來是記不住我的模樣。”

姜煜擱下畫筆，指關節叩了叩寧姒的腦門兒，“以前憑空畫你，我畫了足有三天，這次看著你畫才能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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