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諷刺啊！

商贏為了商厲，丟下了屬于尊嚴、榮譽，丟下了一切的一切而去自首。

商厲卻把他形容「最大的肋」。

甚至商贏自首完了，都已經確定被判死緩了，還不打算放過他！

所羅門活了這麼大歲數了，殺手都接過不，但是像商厲這樣自私到骨子里的人，他還是頭一回見！

“他不是肋，而是你的鎧甲。”

所羅門沒忍住，冷哼了一聲。

然后所羅門就發現自己有點兒話太多了。

平時就算遇到再恨的人，哪怕是陳默，他都能保持住風度，怎麼偏偏遇到商厲這個名義上還是自己的合作對手，就這麼控制不住自己的緒嗯？

商厲尷尬的撓撓頭，沒敢反駁，只能在那干笑著。

此時，米歇爾滿臉歡喜的走過來匯報道：

“羅斯切爾德先生，大喜事啊！！！”

“哦？發生什麼事了？”所羅門不解道。

這兩年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全是糟心事。

米歇爾將一份文件遞給所羅門：“這兩個月房地產行業數據持續走高，買房人數較之前幾乎快翻倍了。

銀行那邊本來的次貸業務再次活泛起來，還有相關房地產的抵押貸款業務，幾乎翻了兩三倍！

總量達到了驚人的10萬億！！！

較上個季度，增長量翻了1543%！！！”

“市里的房地產板塊、房地產指都大幅度增長，不但突破了陳默拋售之前的最高點，更是突破了點的桎梏！”

所羅門一聽，整個人都驚喜不已：“哈哈哈，這是天要亡陳默啊！！！”

“就這種增長，陳默買的Cds還不得全賠干凈咯？”

米歇爾笑道：“理論上講，這個月底就是陳默Cds到期的時候，別說是現在這個增幅了。

哪怕降了50%，都能讓陳默賠個傾家產的。”

所羅門嘖嘖稱奇：“沒想到啊，我手里的100萬億一分錢都還沒呢，陳默就要破產了。

謝祖宗保佑，雅威在上！”

商厲卻是弱弱的疑問道：“房地產波怎麼會這麼大？這里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拋開所有商厲的私德問題不講，在商業上，商厲的確是一等一的天才。

他很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里面的不對勁。

按商厲對霸國房地產的理解，即便次貸危機不發，這個行業的泡沫絕對已經大到快要掉的程度了，能穩穩當當的穩住現狀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怎麼可能比巔峰時期的增長速度還快？

米歇爾很是不屑道：“你懂什麼？這兩個月霸聯儲連續降息三次了，這對房地產的刺激可以說是前所未有的大。

加上霸國方站臺房地產，以及霸國的大放水計劃。

這些肯定是增加了人們對房地產的信心。

短時間大幅度增長是很正常的，后續一定會回落的。”

商厲撓了撓頭，雖然心犯嘀咕，但對于基金會第一使徒他是有濾鏡的。

人家既然能做到世界第一，那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原來是這樣，教了。”商厲謙卑道。

“你質疑的也不是沒道理，米歇爾，銀行那邊的走賬你都調查清楚了吧？”所羅門問道。

“調查清楚了，銀行那邊說，貸款買房的人絕大部分雖然搞的都是次貸，但征信絕對沒問題！

銀行那邊的房產經紀人們也都發誓，自己找到的客戶，不會有風險。

評級機構那邊，也遞上來了資料，認為這批房貸債券都是3A級的。”米歇爾朗聲道。

為第一使徒，掌管金錢的「貪九頭蛇」，米歇爾·荷魯斯只相信數據，而不相信人言。

這次房地產增長異常，他也不是沒覺得不妥。

只是從最底層的中介到貸款人，到銀行工作人員，到銀行，再到評級機構等等。

一連串提上來的數據，一點問題都沒有。

米歇爾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霸聯儲降息和放水等一系列利好消息起作用了。

他是打死也想不到，房地產相關的所有環節的所有人……都在撒謊！！！

騙子騙人久了，而且騙的太功了，自的警惕也就下降了。

“數據沒問題就行。”所羅門徹底放心了。

畢竟能當第一使徒的米歇爾，那是對羅斯切爾德家族絕對忠心，并且能力絕對超群的存在。

所羅門對他十分信任。

陳默的這一番作下來，實際上是讓霸國房地產的泡沫和雷越來越大了。

現在的增長，只是回返照。

……

……

帝都某監獄。

商贏的判決已經下來了。

原本應該判死刑的，鑒于他年齡太大，且有自首保險，就被判了死緩。

如果沒意外的話，這輩子他應該會老死在牢里了。

通過獄友的，商贏也知道外界對他的評價低到了什麼地步。

與其說是評價，不如說是譴責和唾罵。

商贏心苦、憤懣不已。

都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了，明明可以帶著榮耀和尊嚴榮的安詳晚年，卻因為親孫子被捕獄。

從獄之后，商贏臉上就再也沒有了笑容，整個人就跟行尸走一樣。

每天就是重復的吃飯，散步，看新聞，睡覺。

人就跟丟了魂一樣，誰跟商贏打招呼，他都不予理會。

這一天早上，商贏吃過早飯，看完早間新聞，照常去場上散步。

此時，大部分的獄友都去踩紉機了，因為他年齡太大了，不需要勞作，故此場上就他一個人。

商贏孤獨地坐在那間充滿了歲月痕跡的木椅上，木頭的紋理在太的余暉下顯得格外清晰。

他的背脊微微佝僂，仿佛承載了太多的滄桑與疲憊，芒過云彩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滿臉的皺紋，如同歲月的壑。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陣寧靜。

一群著囚服的壯漢走了過來，他們的眼神冷漠而兇狠，手中的利刃在下閃著寒。

當看到利刃的那一刻，商贏木訥的眼神恢復了一清明。

壯漢們很快將他包圍了。

商贏似乎早已料到自己會有這個下場，于是起淡然的拍了拍上的塵土：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死之前，給我老頭子一個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