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秦梓謙是有著七六的正常男人。

有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和恨仇。

他做不到將自己心呵護的花送親手給別的男人，可他阻止不了花兒眷念著采人。

他這輩子都做不了的采人，只求能陪伴在左右，為庇佑，直到回到采人懷中。

指間那枚戒指被他一直挲著，溫熱的溫是他自己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將戒指摘下來了。

十三年的守護，他的孩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自己的保駕護航了。

是的，他該放手了。

秦梓謙拿出手機，撥通了大洋彼岸助理Cherry的電話。

＊

早晨六點。

宋滄淵的手機丟在病床被子里發出陣陣嗡鳴。

他人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幫季姝曼吹著剛洗完的頭發。

趁著季姝曼洗澡的時間，他將上染了的病號服換了浴袍。

在領口若若現，在后，右手執著風筒，左手修長指節穿在的長發間，幫將頭發一縷縷吹干。

熱風吹起的發，飄逸在他眼前，散發出淡淡的洗發水香味，馨香迷人，他心底的很快又被喚醒。

“小乖，我們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是要做什麼你知道嗎？”

他忍不住低頭親吻還殘留著紅的臉頰。

溫熱的風在季姝曼耳畔拂過，頭頂是男人溫磁的聲音，后是他堅可靠的膛，臉頰上是他濡的舌留下的黏膩，空氣里有著他上淡淡的木質香味，還有他在上留下的記號。

被他的所有重重包圍著，再也逃不掉，也不想再逃。

抬眸看鏡子，鏡子里的男人也在看，幽深的黑眸中帶著沾染的渾濁。

一晚上，上的服早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洗完澡后沒有服換，上只穿著一件他的白襯。

纖細的子在他寬松白襯包裹下愈發小玲瓏。

著兩條白皙的，領口敞開，整個人就像剝了殼的煮蛋，白細，說不出的。

呈現在他眼中，是一種活生生的折磨。

抬手男人已經清理干凈，潔流暢的下頜，空氣里殘留著柑橘味的須后水味。

“是要做什麼？”紅腫的微啟，慵懶如貓咪般的聲音里帶著撒，流轉的目在男人眼中如同勾引，風萬種。

宋滄淵將手中的吹風筒關掉后放下，手指穿過長發從后環抱，將整個人包裹，低頭深嗅的發香，吸吮著的耳珠，“等我換了藥帶你去個地方。”

“換藥？”這才記起來他上的傷。

慌忙掙他的手，轉過去要看他的傷口。

男人寵溺地笑笑，將浴袍領口攏了攏，“不礙事！”

“讓我看看嘛。”

不罷休地拉扯他的浴袍，像是撒的小兒。

他看著出神，想著如果跟季安琪同時在自己面前撒，他該先疼哪一個？

他讓步地松開了手，浴袍帶子被拉扯開，麥的沖擊著視覺，更顯眼的是白紗布上染紅的鮮。

“……你出了……都說讓你不要嘛……”

有些著急，眼眶隨即紅了，心疼的淚珠一下蹦了出來。

在沙發上的時候他們忘投，完全不記得這回事，現在想起來心中甚是愧。

其實他的傷口線早就崩開了，疼是有一點的，不過有的多胺麻痹全，他哪里還覺得到。

這點疼完全就像一味添加劑，像尾酒中那一點辛辣的朗姆酒，點綴著讓人深陷。

“小乖，沒事，真的沒事，你看看……”

他捉住的小手在自己的口，指著不合時宜撐起的地方調侃。

的目被吸引的同時也紅了整張臉。

垂下紅的臉頰，噗呲一聲，雙手捶在他口上又氣又惱地嗔，“哥哥你真討厭！”

他順勢將摟在懷中，“一會兒醫生過來換藥你需要回避嗎？”

點點頭，“我穿這樣怎麼見人？我還是回自己病房去吧。”

“不好，我已經讓李慧子送服過來了，等我換了藥就帶你去一個地方。”他不肯松開，更不可能再放走。

“可是，可是……”想起了秦梓謙，心中頓時又被愧疚填滿，覺得自己真是太自私了。

“秦梓謙已經回酒店了。”他似乎看出的顧慮，替說出了心里的話。

“你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季姝曼仰頭看他，想從他口中知道答案。

男人搖搖頭，只是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他并不打算全都告訴，那是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乎彼此的尊嚴，他并不想以此來道德綁架。

“小乖，本就是自私的，一個人的心里只能住下一個人，我們都只能選擇自己的那一個，人的這一生會遇到千千萬萬的人，有短暫的，有長久的，但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陪伴你走到最后的，我們每一天都將會面臨告別，我們之間也會，所以剩下的時間里我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只想和你在一起。”

男人說的很含蓄，卻是發自肺腑。

他希能懂得，愿認清楚事實，對秦梓謙的依賴是兄妹之，并不是，即使他們之間這般親，也會面臨告別，短暫的痛苦會有，但人生還要繼續，就像這個世界不會因為缺了誰就停止運轉，雖然有些殘酷，但他一定會好好珍惜當下。

季姝曼在他懷中低啜，似懂非懂地點頭，欠了梓謙哥哥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七七以后還可以他爸爸嗎？以后還能經常見他嗎？”噎著詢問。

宋滄淵捧著的臉頰親吻的淚水，“我尊重七七和你的一切決定。”

宋滄淵的這回答已經很明顯。

他覺得季姝曼已經選擇了留在自己邊，這對自己來說是最大的恩賜，他還想要什麼奢求？

季姝曼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仰著臉回吻著他。

的幸福和悲傷同時在這里填滿了整顆心臟，心底了泥濘。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季姝曼松開手，推開他，“哥哥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宋滄淵勾笑，“小乖，我們現在開始是正常對嗎？”

看著他有些疑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