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下落不明,渣總夜夜發瘋》第279章 你還恨我嗎?

上飛機之前,盛司越接到了白特助的電話:“盛總,我本來打算按照您說的給盛小姐一點教訓,但是一直沒找到。”

“沒找到是什麽意思?”

現在已經不在江城了。”

他抬手眉心:“母親剛去世,葬禮都還沒有辦完,你說不在江城了?”

白特助如實代:“盛小姐的確是連孫士的葬禮都沒有參加就憑空從江城消失了,我也找人往下查了,好像是出國了,隻是去了哪一個國家,現在還沒有查到,要繼續查嗎?”

男人手上的作微頓。

數秒之後,他睜開眼,不疾不徐地開口:“不必了,不值得浪費那麽多人力力,但是為了避免回江城之後再做出什麽不知死活的事,你把機場盯了,一旦有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好的盛總,我明白了。”

“嗯。”

一個字落下,盛司越掛了電話。

坐在他旁邊的薑尋隨口問了句:“出什麽事了嗎?聽你話裏的容,好像跟盛歆月有關?”

“也沒什麽,本來想找人盯著,擔心再做出些不知死活的事,不過剛才白特助告訴我,人已經不在江城了。”

“不在江城,母親葬禮也不管了嗎?”

男人低“嗯”了聲。

薑尋也沒有多想,隨口道:“可能是太傷心了,找個地方換換心吧。”

盛司越把毯蓋到上,低沉的嗓音裏著關心:“不聊了,飛機馬上要起飛了,你昨晚大半夜做噩夢應該也沒睡好,先睡會兒吧。”

人微微抿

昨晚……

淩晨兩點鍾被噩夢嚇醒,聽到尖聲的盛司越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從次臥趕到了主臥把醒,並不斷地開導安,直到再次睡。

想到這個,薑尋看著盛司越的眼神不自覺深邃了幾分:“你昨晚怎麽那麽快就去主臥了?難道淩晨還沒睡著嗎?”

“我怕你被噩夢嚇醒,所以一直沒怎麽睡。”

“什麽?”

很驚訝,似乎是本就沒想到盛司越會做到如此地步。

男人看著錯愣的神角微勾,一副雲淡風輕模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昨晚我本來也不是很困。”

薑尋看著他,杏眸之間生出幾分不忍:“以後還是別這麽做了。”

盛司越明知故問:“為什麽?”

認真地回答:“這樣下去會熬垮的。”

男人一副自信模樣:“不會,我質很好。”

“不是質好不好的問題,熬夜對本來就不好,更何況聽你的意思,你還想通宵,除非你是不想要命了,否則以後別這麽做,我不想你為了我付出太多,那樣會讓我覺得我虧欠你。”

“如果真覺得虧欠,可以以相許啊。”

人白了他一眼。

後者間溢出愉悅的低笑。

薑尋臉微微泛紅。

不知道那男人是在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不過是正常地說幾句話而已。

機艙很快有廣播提醒飛機即將起飛,讓大家都關掉手機。

薑尋的手機從昨天開始就是盛司越在保存了,除了打電話給秦明禮請假的時候短暫地拿回來過。

盛司越按部就班地關機。

飛機很快出跑道,緩緩起飛。

薑尋拉了拉前的毯,思緒忽然有些飄遠。

沒有想過,和盛司越離婚之後,還會跟他一起坐飛機,以旅行散心為目的飛去國外。

如今想想,事竟然就這樣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好像也奇怪的。

隻是仍然無法分辨,兩個人之間如今的發展趨勢,究竟是好是壞。

又或者,其實本不用糾結。

一切自有天意,等到從國回來,說不定會忘掉那些此刻困擾自己的不好的事,而盛司越也要一心投到華盛集團的工作中去,兩人各歸其位,甚至連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用。

當然,這都是單方向想的。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

紐約華盛頓機場。

溫墨寒準備登機,拿著手機再次撥打了薑尋的手機號,可是耳邊一直得到的都是冰冷的音提醒——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蹙了眉,心底甚至生出了一種不怎麽好的預

回紐約不過幾天,盛司越竟然就有了擅自接通阿尋電話的機會。

看來阿尋在江城發生了什麽事

他必須回去看看。

不管是了解和盛司越發展到什麽地步了,還是單純地關心一下最近的生活,這一趟,都必須跑。

好在公司遇上的那點麻煩已經解決了。

他也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離開。

……

飛機在八千米高空持續飛行十四個小時之後,落地華盛頓機場。

下飛機之後,盛司越和薑尋一起去拿托運的行李。

出航站樓時,薑尋看著盛司越:“我師父安排了我們公司的同事接我,你要跟我一起嗎?”

後者毫不猶豫地接話:“當然,我定了酒店,我們一起住酒店。”

住酒店?

有些為難,訕笑道:“那個……我之前在國租的房子還沒有到期,我可能要回去住。”

男人當即開口:“我跟你一起住。”

薑尋試探地道:“不用了吧?”

盛司越一臉義正詞嚴模樣:“阿尋,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必須守在你邊,雖然說你換了個地方可能況會有所改善,但萬一呢?萬一你晚上睡著之後和昨晚在江城一樣做噩夢了,大半夜害怕得一個人哭,誰來陪你?我是人不是人,沒有瞬間移的本領,就算我一夜不睡,也保證不了你做噩夢的時候一分鍾之出現在你麵前。”

薑尋,“……”

也沒有讓他保證這個。

男人見沉默,繼續道:“而且我們是一起從江城來紐約的,難道你想下飛機之後就把我甩開麽?不合適吧?”

微微抿:“我沒這個意思,你說的也對。”

人舒了口氣:“這樣吧,你看看酒店還能不能退,如果可以的話,這段時間你先住在我那裏。如果不能退的話,錢也不好浪費,你就……”

不等說完,盛司越就接了話:“當然可以退。”

薑尋愣了一秒,隨即“哦”了一聲:“那你就跟我一起去我之前租的房子那裏吧。”

“好。”

微微抿,兩個人一起出了航站樓。

薑尋把手機開了機,同事已經發來了微信消息,告訴自己已經在等著了。

他們找到人之後上車。

大概一個小時後,抵達目的地。

薑尋本來要留同事吃飯表示謝,可同事大概是見跟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一起,也沒好意思留下,借口自己有事就先走了。

帶著盛司越進了自己生活在華盛頓租住了三年的房子。

伴隨著“吱呀”的開門聲,盛司越的心逐漸沉重起來。

他想到三年前剛發現薑尋“不見了”的時候,他飛了好幾個城市去找,卻都杳無音信。

殊不知,原來躲到了華盛頓。

那時候故意給他錯誤的信息,讓他去錯誤的地方找,恐怕就是想要完全地把他從的世界中排除出去吧。

那時候的,真的是被他傷了心。

想到這裏,男人腔中已經被掩埋許久的悔意再次不控製地溢了出來。

他看著薑尋進客廳之後,把罩著防塵罩的白布料一一掀開,眸越來越深。

午後的灑在沙發上,將人的幾縷發襯得亮非常。

盛司越就那麽看著,緩緩開口:“阿尋,三年前你離開江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還會回去?”

薑尋形微頓。

數秒之後,看向站在不遠發問的男人:“怎麽突然問這個?”

後者眸深深:“來到你為了躲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事,想知道你當初的想法。”

人淡淡地答:“都已經過了那麽長時間了,不重要了。”

可盛司越似乎有追究底的意思:“所以,你忘了嗎?”

反問:“你說的是什麽?”

“三年前那些讓你覺得傷和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嗎?”

“你現在再來問我這些,不是著我回想起來嗎?”

“如果真的回想起來了……”

他說著,語調微頓,目較之剛才也深了幾分:“那麽,你還恨我嗎?”

薑尋看著他,沒有說話。

還恨嗎?

記憶好像在盛司越一再追問下,被強行調起來。

想到那一年的車禍,失去的孩子和到的傷害似乎都不是最傷人的。

最傷人的是事後在尋求為丈夫的他的幫助時,他隻覺得是犯了疑心病,用盡全力都在替那個害人開

哪怕時隔多年,如今再次想起,人還是覺得可笑至極。

也跟著冷淡了幾分:“我不想再提當初的事,盛司越,後來你也已經知道當初我說的都是事實,現在就別再著我強行想那些不好的記憶了,除非你帶我來國就是為了找我不痛快。”

“我當然不是為了找你不痛快。”他第一時間反駁。

人低“嗯”了聲:“既然不是,那就不要再問一些無關要的問題。”

盛司越沉默。

沒有明確回答他的問題。

可答案,卻已經十分明了了。

“這個地方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需要打掃,你幫我一起打掃吧。”薑尋說著,一邊朝廚房的方向走去一邊開口:“先從臥室開始吧,你睡東邊那間臥室,從那裏開始打掃,我打掃我要住的房間,等打掃之後再出去找點東西吃。”

說到吃東西,才剛剛想起來,兩人坐了十四個小時的飛機,除了飛機餐也沒吃什麽。

人轉過看著盛司越:“你嗎?的話我們現在先出去吃點東西,回來之後再打掃。”

他回答:“。”

薑尋點點頭:“那就先出去吃飯吧,等我洗個手。”

男人緒似乎不高,隻“嗯”了聲。

看著進了廚房,他西口袋,想找

可又想到如今是在的地盤,也一向不喜歡他煙,便轉出了房子,站在外麵的草坪上,點了一支煙。

煙霧繚繞,盛司越腦海裏是薑尋剛才跟聊起三年前時的神

他知道還沒有原諒他。

而他也知道有些事本來就急不得。

明明和以前相比,現在兩個人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說話,吃飯,甚至是出遠門,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他應該為這些進步而開心的,甚至說是重拾信心。

可不知為何,知道想起三年前的事還是會怨恨他,他就控製不住那些如洪水猛般鑽出來的負麵緒。

他想解釋,想說自己是無辜的。

可又一想,不管多無辜,又或者做了再多的解釋,都改變不了對的實質傷害。

有些事,急不得。

一支煙尚未燃盡的時候,後門被打開的“吱呀”聲傳耳中。

男人下意識地扭頭。

對上薑尋的目時,他不知為何有些張,下意識地掐滅了煙頭,興許是作太猛,手還被燙到了一下,可他仍是那副麵不改的神,盯著道:“現在要去吃東西麽?開車過去,還是步行?”

看了眼他手裏掐滅的香煙,又看向他的臉,紅張合:“步行,很近。”

盛司越點了頭:“好。”

人下了門前的幾個臺階,和他並肩站著時看向男人:“走吧。”

他“嗯”了聲。

兩個人並肩走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沉默的氛圍中,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氣氛。

最終是盛司越打破了沉默:“我們去吃什麽?”

“中餐館,吃麵吧。”

“好。”

簡單的對話之後,空氣再次安靜下來。

他繼續找話題:“那家麵很好吃嗎?你之前在國生活的時候,經常去吃?”

的答案規矩又簡潔:“也不算是很經常,味道還行,但跟國還是不能比。”

“嗯。”

如薑尋所說,餐館很近。

兩個人走了五分鍾左右就到了,進店之後他們點了餐。

兩碗麵,一個涼菜,和兩杯飲品。

非常簡單的搭配。

在餐桌旁坐下時,薑尋還沒來得及關機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的時候,努力抑著自己心底那種對未知消息的恐懼,直到看見來電顯示——

溫墨寒。

人看了眼盛司越:“是溫墨寒的電話,我接一下。”

他臉微變:“他怎麽突然打給你?你跟他說你來華盛頓的事了麽?”

“沒有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打給我,接電話問問就知道了。”

話落,屏幕接了電話。

男人心底有些忐忑。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試圖從的表中判斷出在和溫墨寒聊天之後……會是什麽樣的心

電話那邊,溫墨寒有些喪氣:“你人呢?”

“怎麽了?”

“我在你家門口按了半天門鈴,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你去哪了,什麽時候回來?”

薑尋有些不可思議:“你在江城?”

這話一出,盛司越黑眸也產生了一些不知名的波

溫墨寒回了兩個字:“沒錯,我來找你。”

“什麽時候去的?不是說國這邊有事要理嗎?這才多久你又去江城了?”

理完了所以又回了江城,沒辦法啊,你在江城我的心被你勾跑了,待在華盛頓實在是沒意思。還有,我上飛機之前給你打電話你的手機怎麽一直關機?什麽況啊?”

薑尋傾歎了口氣,眉頭也微微蹙起:“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是發生了一些事。”

溫墨寒爽快道:“那就先不說了,你先告訴我你人現在在哪?”

“我來華盛頓了。”

“什麽?!”

單是聽著溫墨寒震驚的語調,薑尋就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臉上出了什麽樣的表

不過,也覺得奇葩的,但隻能慨一句:“真是不巧。”

“你什麽時候去的華盛頓,跟誰去的,去多久啊?怎麽去華盛頓都不知道跟我的打個招呼,你是故意逗我玩還是怎麽?別等我趕回華盛頓之後你又回江城了,這樣搞下去我真的會瘋。”

溫墨寒一頓瘋狂輸出。

相比較他,薑尋要冷靜許多:“我應該在這邊待不了太長時間。”

說著,看了眼盛司越:“跟朋友一起來的,你在江城有事的話就理自己的事,想回華盛頓了就回華盛頓,也沒必要為了見我特意跑來跑去。”

人說了這麽長一段話,溫墨寒就隻抓了一個重點:“朋友?阿尋,別告訴我你是跟盛司越一起去的華盛頓。”

薑尋微微蹙眉:“你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他輕嗬:“沒有否認,看來我猜對了,你知不知道我之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盛司越接了,他還出口挑釁我,說了些有的沒的的話,搞得跟他現在是你男朋友一樣,阿尋,我以男人的直覺提醒你,盛司越那貨跟著你去國絕對是不安好心,你最好防著他點。”

盛司越接了溫墨寒打給的電話?

人抬頭,盯著坐在對麵的那個男人,眼底帶著打量和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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