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樓棄剛下朝，侯府的人在將軍府門口等候多時。

“老夫人找我做什麽？”

雖說老夫人是親外祖母，但不見得就真的疼他。

“聽說是安氏拿了一串手串到老夫人哪裏告狀，說是將軍送的。那條手串是紅麝香珠，含有大量的麝香，子長期佩戴會造不孕。”

樓棄眸幽沉，“我送過這樣的手串？”

“是老夫人送給姑娘的，然後被大小姐搶了去……”劍竹已經查清楚然後一五一十跟他說了一遍。

樓棄冷笑，“讓來侯府。”

劍竹點了點頭，迅速去通知薑梨滿。

“將軍讓我去侯府做什麽啊！”劍竹親自來通知，那就是錯不了，不過薑梨滿心裏莫名不安，去侯府肯定沒有好事。

劍竹沒有說，主子沒有讓說，他不敢擅自做主告訴，“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薑梨滿帶著忐忑的心，到了侯府春暉苑。

在門口就聽到安氏，樓雪音哭哭啼啼告狀的聲音。

大致就是手串從手裏得到的，是算計了樓雪音。

“見過老夫人，將軍，大夫人……”薑梨滿角淺勾，邁步進來行禮後低眉順眼站著。

樓棄示意看桌上的東西，“外祖母賞賜給你的東西，為什麽會到了音兒手裏？”

薑梨滿抬眸看了眼，便明白怎麽一回事，卻是不聲，“回將軍，老夫人那天賞賜給奴婢的是一串南紅珠，後來大夫人找奴婢，在去紫竹苑的路上遇到了大小姐。”

“大小姐看著喜歡，就拿去把玩了。”

安氏眼神沉盯著，“既然是南紅手串，怎麽會變紅麝香珠？是不是你暗中調換了，然後故意送給音兒？”

“紅麝香珠含有大量的麝香，長期佩戴會讓子不孕，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薑梨滿看向老夫人，出惶恐神：“怎麽可能呢？老夫人賞賜奴婢的明明就是南紅手串啊！”

老夫人神淡淡，沒有說話，是邊的喜嬤嬤道：“老夫人賞賜給薑姑娘的是南紅手串，奴婢親自拿給薑姑娘，那條南紅手串還是將軍特意尋來給老夫人的，怎麽會變紅麝香珠？薑姑娘麻煩你解釋一下怎麽回事。”

薑梨滿不慌不忙道：“老夫人賞賜給奴婢的是南紅手串，奴婢可以肯定，奴婢拿在手裏的時候，從沒有打開，生怕掉了，當時棋嬤嬤就在我邊，可以為奴婢作證。”

“胡說，我遇到你的時候隻有你，沒有棋嬤嬤。”樓雪音憤怒道。

薑梨滿道：“那到時候也有一個丫頭跟著奴婢，是大夫人院子裏的人。”

“就算我要調包手串也要奴婢有這樣的好東西才行。”

“不管南紅手串，還是紅麝香珠都是頂級昂貴的東西，薑家已經抄家流放，奴婢一無所有，從哪裏弄來如此昂貴的紅麝香珠調換一條南紅手串？”

薑梨滿神鎮定，條理有序地說著。

“何況大小姐貴為侯府大小姐，見多識廣，難道拿到手的時候，沒有認出來是紅麝香珠還是南紅手串？這兩者看似相同，實則不同的，從氣味上就能區分出來。”

樓雪音臉難看，就是沒有認出來，“賤婢，你在諷刺本小姐有眼無珠，不識貨嗎？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本小姐拉下去掌！”

薑梨滿看了眼樓棄，他坐在太師椅上看好，戲悠哉悠哉品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老夫人，奴婢收到您賞賜的南紅手串心裏很激，是奴婢沒有保護好老夫人賞賜的東西，奴婢該死！”說著跪下道。

老夫人眉頭微蹙，沉了沉眼眸，“住手！”

兩人婆子頓時不敢上前，這裏是春暉苑，哪裏得到樓雪音做主，就是安氏也不敢放肆。

安氏狠瞪了眼薑梨滿，暗中對兒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再說話。

“老夫人……”

“你自己沒有管教兒，有臉在跑到這裏來鬧？”樓老夫人眼神不怒自威，聲音平淡卻極有威，對安氏說了一句後，滿眼和藹看著樓棄，笑道：“棄兒，我是念伺候你辛苦了，所以賞賜南紅手串，希日後盡心盡力伺候。”

“是音兒不懂事，搶走了薑姑娘的東西，又被人暗中算計，了手腳。”

“侯府有手腳不幹淨的人，回頭會讓人查清楚。”

樓棄放下茶盞，角淺勾了勾，聲音溫潤道：“外祖母最是疼我，棄兒心裏明白。”

“音兒邊的人是要好好查查。”

“好好的南紅手串到了音兒手裏，就變了紅麝香珠，定不是一個下人可以做得出來的，背後應該有主子。”

“紅麝香珠可是稀罕，一個下人是拿不出來的，音兒是我的未婚妻，還沒有嫁給我就讓不孕，這是擺明了想讓我斷子絕孫呢！”

“此人心思之歹毒，必須揪出來，讓嚐嚐皮筋的滋味。”

眾人臉一變，嚇得大氣不敢。

老夫人神不變，哪裏不明白，樓棄心裏跟明鏡似的卻什麽也沒有說。

瞥了眼薑梨滿，目閃過抹暗芒，笑道：“棄兒說得對。”

安氏指尖死死掐住掌心，“可音兒邊的人，不是棄兒你親自挑選的嗎？難不是你的人暗中了手腳？”

“舅母，要是懷疑我，那就把那些人全部理了。”樓棄淡笑著，上的氣魄卻讓人不寒而栗，冷睨了薑梨滿，“說一個罪奴有這樣的通天本事，舅母是不是小題大做了？”

“就算有這個本事，那也要拿得出紅麝香珠來替換是不是？”

安氏臉微變，心裏懊惱，是著急了，沒有想到這方麵，“那我會查清楚。”

“外祖母，時候不早，您早些休息。”

“孫兒先告退。”樓棄不多說了，起要離開。

薑梨滿趁機起跟著他一起走。

兩人走後，樓老夫人就猛地將茶盞磕在桌麵上，目嚴厲盯著樓雪音，“侯府短你好東西了，要搶一個賤奴的東西？還有，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安氏和樓雪音臉微變，“老夫人。”

“我不知道紅麝香珠是您賞賜的……”

這是重點嗎？

蠢貨！老夫人臉瞬間沉得滴水。

喜嬤嬤忙打斷，“大夫人慎言，老夫人賞賜的是南紅手串，紅麝香珠定是大小姐屋裏的人調換的，您回去還是好好查查，盡快給將軍一個代。”

老夫人不可能承認，這事讓樓棄知道，會讓他心生隔應。

安氏心裏就沒有安好心，今天的事就是有意為之，想利用老夫人收拾薑梨滿，還想讓樓棄知道老夫人做的事。

老夫人對安氏不滿意，一直各種打。

安氏早就心生怨恨，但奈何侯府後院裏權利和份最大的還是樓老夫人。

不是太著急了，而是故意為之。

“我困了，都回去吧！”老夫人神不悅。

安氏角冷勾，起帶著兒走了。

……

上了馬車，薑梨滿很是忐忑，不敢輕易說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就降低。

“好大的膽子，誰讓你算計音兒？”不說話，樓棄冷笑了聲，沒有打算就這麽算了，一把抓住的手腕，恨不得碎。

他就這麽在乎樓雪音嗎？

薑梨滿臉上出痛苦，“我沒有算計，手串是自己搶走的。”

“但你早知道那是紅麝香珠，故意不說，任由音兒拿走。”樓棄嗤笑，睨一眼，“像你這樣心機深沉的人，音兒那是你的對手。”

薑梨滿眼眶微紅，在他心裏自己就這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