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柳家。

上次世歡結婚，柳家去觀禮就與燕夫人聊得很好，后來又去燕家做客，燕夫人私下跟柳老夫人聊了會兒，總之雙方對對方的孩子都很喜歡。

如今心想事，柳棠跟燕薄詢在一起可不是圓夢功，就是轉頭就來提親柳老夫人上沒說還是覺得快了些。

燕家要提親的事，昨晚柳棠就來了電話跟柳老夫人聊了好久。

柳老夫人也不是不開明，跟自己孫聊天聊得很瑣碎，但問了柳棠幾個問題。

“棠棠，決定好了，真的就是燕薄詢？”

電話里的柳棠沒半點猶豫，“是他，除了他誰都不嫁。”

柳老夫人又問，“京城燕家非同一般，你也看見姜年跟賀在一起生了多事端，以后或許還有很多大風大浪你可得住。”

“可以，只要跟他在一起，什麼都能。”

柳老夫人沉晌，說了最后句，“你們才剛確認關系。”

“不妨礙，我喜歡他很久了。”

很多人會說，對誰誰一見鐘這種話，其實對燕薄詢好像也是如此，真正確認關系是有段時間后，柳棠有一個自覺，好像這輩子等的人，缺的那部分就是燕薄詢。

……

燕先生，燕夫人遠道而來得了柳家盛接待，直接跳過兩個孩子初期雙方家長相互試探那一步，很自然就進到提親這一步角中。

饒是如此，開門見山的還是不太合適，這時候就需要個中間人來幫著磋商，云老夫人就是最佳人選。

午餐過后，眾人在偏廳談天說地，聊著聊著話題就扯到重點。

“真想不到啊，這兩個孩子這麼好，上次明夫人婚禮見到的時候好像還不太悉的樣子。”云老夫人笑呵呵的，“慧芳，你可真有福氣，想什麼來什麼，棠棠如今覓得如此良人，你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韓慧芳是柳老夫人名字，跟云老夫人做了十幾年鄰居都是以名字相互稱呼。

柳老夫人笑得合不攏，一邊謙虛的說哪里哪里，一邊夸燕薄詢是個不錯的孩子。

燕夫人接過話茬，把柳棠也加到夸夸陣營。

夸著夸著一切就順理章，燕夫人拿出聘禮的帖子來，“您老過目過目，這是小詢準備的，老夫人放心，燕家是絕對不會虧待棠棠的，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們都會盡全力去滿足。”

柳夫人一邊說著有心了，一邊打量起帖子來。

姜年坐在云姥姥旁邊，挨得近稍微瞄到一眼，麻麻的兩頁，鋼筆字寫的，忍不住在心里咋舌。

四爺可真富有。

燕薄詢準備得真的很細致，里面的條條款款都是在給柳棠保障。

“薄詢這孩子真是有心。”柳老夫人取下眼鏡，遞給了柳不凡，“這個棠棠還不知道吧。”

燕夫人笑著點頭，“是，小詢說，先讓諸位長輩過目，長輩覺得滿意了再跟棠棠商量，在缺什麼就添上去。既要讓長輩滿意，也要讓棠棠滿意。”

柳不凡看完，聘禮清單到了云姥姥手里，看了也覺得滿意連連點頭再跟云老在小聲嘀咕。

賀佩玖盯著云家人神，對于將來娶小姑娘的事更有把握。

“不凡。”柳老夫人喊了聲，柳不凡把準備的嫁妝清單也拿來出，提親不就是商討這些事宜的嗎。

都是高門大戶，商談婚事，聘禮嫁妝的態度都相當和諧。

在京城的燕薄詢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在跟賀佩玖微信互通有無。

“事怎麼樣？”

賀佩玖回，“很順利，已經在討論合適的日子。”

“謝了，賀。”

這個功勞他可不敢邀，“我沒幫上什麼忙，柳家對你滿意，柳小姐對你一往深一看就是昨晚通好了，阿姨和叔叔誠意滿滿，柳家挑不出病，自然愿意全你們倆。”

“不過，你聘禮清單……”

燕薄詢笑了下，“請教的姜老，姜先生還有你姐夫。”

在他看來，家里養著兒，偏疼偏寵和他關系比較悉的也就姜家，反正就是角代，知道方家里如果嫁兒的時候什麼樣的聘禮能夠讓對方滿意，那麼柳家也是如此。

嫁兒不是賣兒，主要是孩子嫁過去過得好不好。

賀佩玖了然，這算是燕薄詢替他去試了水。

提親這件事辦的極為妥當，連良辰吉日都挑好，第二日燕家兩位離開時，柳老夫人直接把戶口本拿了出來，到這一步意思表達得更明顯，只要兩個孩子決定好了，隨時都可以去民政局拿結婚證，家里這就算是允許了的意思。

燕先生燕夫人先一步回京，賀佩玖是第二日才回家，當晚還悄悄問姜年來著，的戶口本在哪兒。

姜年笑著說現在拿了也沒用，在姥姥那兒。

當年肖母過世后，肖姥姥埋怨過姜家，按著撕破臉的打算把姜年的戶口遷到江城，從此就沒遷回來。

聽到這個，賀佩玖心極好。

肖姥姥特別滿意他，都訂婚了，要戶口本什麼的也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等明年小姑娘年，絕對親自去海城拿戶口本回來先把結婚證給拿了！

……

一轉眼便是八月中旬，姜同學這時候才回京，后武直拖著行禮，前頭姜年牽著時移，兩人穿的親子裝，可可的。

“四嬸有小寶寶了嗎。”時移問。

飛機快落地時，姜年才告訴時移，“四叔跟柳阿姨結婚了，以后見了人要四嬸。”

“沒有啊。”

時移眨兩下眼，“那是四叔把四嬸泡到手了嗎。”

姜年忍俊不，了他的小胖臉，“誰教你的這個詞語，他們是互相喜歡，想要永遠在一起才結婚的。”

這個暑假，小時移當了姜年的小尾去哪兒都跟著，長輩們的態度都跟姜老一樣，雖然不是姜年親生但他們喜歡時移，愿意把時移當做親孫子來寵著，疼著，去哪兒不是吃喝玩樂，姜年催促時移寫作業什麼的還要被姥姥反過來念叨兩句。

姜年是寵時移的，但有些事也有底線，譬如寫作業這件事。

“噢。”小時移似懂非懂的點頭。

“一會兒見了人，知道該說什麼嗎？”

小時移點頭，拍拍小脯，“我知道，祝四叔跟四嬸恩恩，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姜年剛想夸他說得對，轉頭就被問住。

“年姐姐，你不喜歡爸爸嗎？”

“喜歡啊。”

“那你為什麼不跟爸爸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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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呢。”他想年姐姐媽媽很久了，因為沒有結婚一直不準。

這個問題要怎麼解釋？說我還沒到結婚年紀，不能結婚，這樣說會不會教壞小孩子，過兩年等時移大一些就領個朋友回來？

一想到可能發生這個事，姜年就驚出一冷汗，腦子里七八糟想了一通，生出了一點當母親好難的想法。

后來事實證明，姜同學是想什麼來什麼，的討債鬼讓從一個臉紅的小姑娘變了常常吼得嗓子痛的‘潑婦’。

嗚嗚嗚，變潑婦七哥會不會不喜歡啊，當然那是生了孩子后的后話了。

就在一點點走神時，眉心被誰了下。

姜年反應很大，第一時間揚手擋開，眼底生寒。

“怎麼了。”賀佩玖看向時移，想是不是時移惹生氣了。

愣了下，想去抱他，可瞥到眨著黑葡萄大眼的時移沒有，小孩子面前不要做不好的表率。

“賀然，帶時移上車。”

時移，“……”

這麼久沒見，還以為渣爹要抱抱他，親親他結果就這？

果然是渣爹，渣得好過分！

等時移離開，賀佩玖才手把小姑娘摟到懷里，垂首四目相對，湊得非常近，“現在可以親我了。”

姜年噗呲一笑，拿他沒轍，四周看了下都是人來人往，哪里有人注意他們，就膽子大了些揪著他襟，熱的送上自己的吻。

“七哥，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寶貝。”

他化被為主，掐著細腰有點發狠的親，說好七月底就回來，小姑娘倒好把姐妹都接去海城，不跑去海邊玩水，也不會穿的泳，卻依舊是有些招搖的打扮，胳膊的，海城是夏季旅游旺季不曉得多男人跑去搭訕。

而他只能盯著照片，自個看得眼熱心熱，想著欺負到哭。

人多的機場，偶爾有行人回頭看一眼，嘀咕句真好。

車子在行駛，有一會兒姜年緩過來才問。

“四爺跟棠棠姐怎麼忽然領證結婚了。”

賀佩玖摟著，玩著變得更長的黑發，纏繞在指尖心極好，“薄詢想要彎道超車。”

“……”彎道超車跟領結婚證有什麼關系。

“棠棠姐說是前幾天拿的結婚證。”

“七夕節。”

“那怎麼今天請吃飯。”

他輕笑，俯啄額角，“因為你今天才回來，薄詢想謝謝你這個小紅娘。”

“我說著玩兒的。”真的是開玩笑，四爺跟家七哥這麼好，最近邊的人個個都在，就燕四爺和古老板形單影只，柳棠又這麼喜歡燕薄詢不過是幫個小忙。

“讓大家等我多不好意思，你也不早點跟我講，我好提前回來啊。”

“呵。”賀佩玖哂笑，著下，“為別的人事可以提早回來為我不就不行？去了海城玩兒得不亦樂乎，還記得有我這個未婚夫嗎。”

討好的笑起來，“記得記得，我怎麼敢忘記，就喬希們第一次過去，特別喜歡海城的景多玩兒了幾天。”

“再說，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要怎麼……”話音忽然止住，懷里的小姑娘笑得更乖巧了。

賀佩玖頓時預不好，自覺告訴他，就是現在姜年也不是為了他才回來。

“怎麼回事。”

“回家再說好不好。”生怕七哥現在就跟生氣。

明園。

為了照顧世歡，晚餐就訂在明園，世歡養胎兩個月如今已經穩定，但不太好還是不能太過勞。

今晚來的人很齊，久不面一直很忙的秦兮都來了，也是，大哥跟搜子領證不管多忙都得來。

“咚咚！”

小時移蹬著小跑向傅云諫，“老大！”

“喲，有段時間沒見，你長小胖墩了。”吃的太好，吃喝玩樂一點力沒有哪里可能不長胖。

小時移皺著小胖臉糾正，“這不是胖這是健康，年姐姐說的！”

“好，是健康，可你也太健康了吧！”傅小五忍俊不，他很喜歡孩子，也很喜歡跟小時移斗。

“你嫌棄我了，老大。”小時移覺不到了，渣爹不他了，連老大都不他了。

“沒有，健康點好。”傅小五把他哄好放地上，拍拍胖嘟嘟的小屁屁，“去跟長輩問好。”

小時移乖得不行，屁顛屁顛先跑去燕薄詢跟柳棠那邊，還有模有樣的理了理服乖乖行禮。

“四叔四嬸，祝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甜恩。”

“四嬸您好漂亮啊~”

小時移最會的一個技能就是甜，一個孩子總能把一個大人哄得心花怒放。

四嬸——

這兩字對燕薄詢特別用，毫不吝嗇的掏出個厚厚的大紅包。

“乖。”

目前有孩子的就賀佩玖，這紅包也就是給時移準備的，收了紅包的小時移就跑去明新歲跟世歡面前，規規矩矩半點禮節沒落下。

“六叔六嬸健康。”

世歡招呼他到邊，不聲捅了下明新歲，示意他給紅包。

“這次跟年年出去是不是玩兒得很高興。”

“嗯。”小時移點頭，眼神落世歡肚子，年姐姐跟他說六嬸懷孕了，不要抱，撞，待在邊時要乖乖的不能。

“六嬸，您多久才生小寶寶啊。”

世歡了下肚子，“要明年呢，聽年年說，你攢了很多歲錢留給妹妹用的。”

“嗯，六嬸也生個小妹妹，我給妹妹買糖，沒漂亮的子。”

“為什麼只給妹妹買，弟弟就不喜歡嗎？”世歡就是逗逗他，覺得小時移是男孩子應該更希生個弟弟才對。

小時移認真想了會兒，輕輕了下世歡的肚子，說，“妹妹會像六嬸非常非常漂亮。”

明新歲在一旁哂笑，他的小胖臉，“真會哄人，六叔沒帶紅包，掃個二維碼轉給你行不行。”

“謝謝六叔。”一邊掏手機一邊道謝，練得不行。

見了明新歲跟世歡，就自覺來到江醫生旁邊，“江叔叔，漂亮嬸嬸。”

小時移這次隨姜年出去是真長胖了，特別特別可，司微醺看他胖乎乎的可，摟在懷里好一陣rua！

單狗古老板就去干問候了句，古老板手機都準備好了，嘿，這小子連他紅包都不要。

一溜煙跑去卓爾邊，抱著卓爾的，一口一個嫂嫂的賊歡。賀川知也不能免俗給了小老弟一個紅包，然后去訛了傅小五一個，一直夸施詩演的電視好看，長得跟天仙似的。

最后才跑去找小四叔，燕公子。

姜年跟他說秦兮是警察，小時移見了秦兮還有點怵，秦兮遞紅包時還偏頭看了渣爹的臉才敢接。

“他好像有點怕我。”秦兮笑著，不工作的時候其實是個很可的姑娘。

“不是怕你，就是第一次見不太悉，你看他悉了之后皮得很。”姜年解釋，把時移到邊幫他汗。

小孩子跑來跑去的容易出汗，當然也有點被秦兮嚇到。

“你跟時移真親。”秦兮說，在眼中姜年都算個孩子，沒想到照顧起孩子來這麼得心應手。

“我跟時移很有緣分。”

可不是有緣分嗎，第一次見，小時移就嚷嚷著把介紹給自己渣爹。

“還真是緣分。”傅小五了句，“等過兩年個個都有孩子到時候就熱鬧了，有些人不會到那時候還形單影只吧。”

這話是沖古老板講的，古老板倒是一點不在意自己單。

古連錦姍姍來遲，這才算人來齊可以上桌用餐了，姜夙跟郁佼人沒來，因為郁佼人姥姥最近生病去了醫院，姜夙陪著回老家去探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古連錦到了，小時移也過去親熱了會兒，還問嬸嬸怎麼沒來。

“出差了。”這群男人都是奔三的人，沒人心里不想要孩子的，目前就時移一個，大家看了都忍不住想親近一下。

“大嫂不是懷孕了。”古老板問，懷孕還出差，大哥心可真大。

古連錦無奈一笑，“沒辦法，執意要去，這是最后一個案件，理好就準備休息和婚禮。”

“懷了多久。”世歡問，邊就一個懷孕，還寂寞的。

“40天左右。”古連錦笑得可高興，“一會兒你給我說說懷孕的人需要注意些什麼。”

“沒問題，我還有書，都看完了你也帶回去看看。”

“行啊。”

話題就這麼聊起來，姜年在給時移夾菜，同時看了眼肚子。

跟七哥早就沒避孕，算的都是安全期，安全期肯定不安全，沒說什麼也算是默許，以順其自然心態等著，如果懷上就生，懷不上就再等等……

可們做的還勤，至今沒靜，就還郁悶的。

“會有孩子的。”賀佩玖近在耳邊嘀咕句，“順其自然，別太憂心。”

小姑娘紅了臉，剜他眼，否認道，“我沒有。”

賀佩玖也不跟爭，有沒有難道他看不出來？

飯局很愉快，賓主盡歡。

世歡懷孕了最先回家，賀家賀老跟老太太還眼的等著，賀佩玖跟姜年也帶著時移早早離席。

其余人沒有太忙，就多玩了會兒，酒局是晚上11點多才散。

“是不是喝太多不舒服。”上了車柳棠就一臉心疼，他們拿結婚證，朋友都敬酒，燕薄詢就來者不拒。

今天喝的的確多了些，沒醉，就是有點微醺，邊有媳婦兒陪著覺好特別舒服。

有了柳棠他才會到當初賀佩玖說得那些心。

心里記掛著一個人揣著一個人，喜怒哀樂全都和有關系的覺非常好。

“棠棠。”

“嗯？”

燕薄詢瞇眼看，桃花眼被酒熏燒得紅艷艷的，宛如傾世的一場桃花雨洋洋灑灑的飄落著。

“你喜歡孩子嗎。”

柳棠被他炙熱的眼風盯得臉紅心跳，須臾才怯怯的嗯了聲。

車廂里飄著燕薄詢低沉悅耳的笑聲，混合著紅酒的醇香生生的醉人，他的更近，壞心眼的咬著耳郭慢慢吹氣。

“棠棠……”嗓音的太過迷離，把魂兒直接勾了去。

“我們，要個孩子吧，嗯？”

燕薄詢是真君子，同居也是快一個月，真真沒，極其尊重。

同居了，結婚證拿了，還有什麼好拒絕的呢。

柳棠主抱著他，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個字。

“好。”

微醺的燕薄詢就不微醺了，抬腳踹駕駛位，“快點開。”

燕信不明所以，還是乖乖聽話把速度提起來，一路飆回海云臺。

西華府那邊的婚房在裝修，最近還是住的海云臺，最后他還是沒要送出去板塊地皮，因為柳棠喜歡西華府那邊的環境。

這一晚，最嗨皮的莫過于燕薄詢。

從玄關到主臥一路都是散落的服，還沒進主題，燕薄詢就已經渾的汗，極其耐心溫的親遍上每一寸。

柳棠被弄得有些難，害的半掩著臉踹息有點重。

“你，你別太，太過分。”

要做就做，哪里來那麼多花樣廝磨人。

燕薄詢半跪著，忽然直背脊居高臨下的看，角含著邪魅的笑，一本正經的說話。

“我怕你等會兒不舒服。”說白了就是調。

“不，不會。”

說完，就恨不得找個地藏起來。

“你以為我的忍耐力有多好，棠棠。”燕薄詢笑著，攥著手臂抱在懷里，又熱切霸道的吻，毫不晦的展示自己的反應。

“我總怕委屈了你。”

“不會。”鼓起勇氣，手臂纏著他脖頸，不太練的咬他，聲音怯怯，“我很喜歡，薄詢。”

燕薄詢背脊一僵，回吻，“那我……來了。”

“……嗯。”

柳棠已經到他懷里，完全不敢再直視一眼，這種事靠意會就行，說得這麼明明白白的。

這一晚對燕四爺來說注定是好的，對柳小姐來講注定是廢腰費神的。

迷迷糊糊的記得，凌晨四點左右吧，燕薄詢才不在折騰，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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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癱的去沖洗一下宛如條死魚滾到床上沾著枕頭就睡過去。

這一邊甜甜了，話說另一頭。

一個多月沒見著孫子和兒媳婦，老太太上沒說可心里想的，這陣終于回來，一邊抱著小時移，一邊牽著姜年樂得角都沒合攏過。

“最近好像瘦了。”是，姜年瘦了兩斤，時移倒是長了十斤，帶孩子真不是個簡單的事兒。

“學校有事。”姜年提了，余在瞄賀佩玖。

低眉順眼喝茶的人掀起眼皮跟對視眼，眼神有點深，沒說話。

“嚴重嗎。”老太太關心。

“小事，我能理，七哥說前些日子賀爺爺病了。”前些日子賀老去了趟醫院，平日的藥吃的好好地，就那天不曉得怎麼回事，忽然心口一疼人直接暈了過去，可把老太太給嚇壞了。

賀虞寧急忙趕回來，除了在飛行的賀抒懷都回來了。

“老病沒事。”老太太笑著拍的手，“今晚在這邊住下吧，我看你神頭不怎麼好，別奔波了。”

姜年想應了，又瞄了眼賀佩玖。

“媽，我跟年年還有些事。”

老太太不悅，“這都多晚還有什麼事，年年剛回來就不能讓好好休息下，什麼事非得今晚說。”

賀佩玖沒解釋，給了小時移一眼神，撒鬼立馬秒懂。

“，今晚我留下，好久沒見您跟爺爺，可想你們了。”

孫子撒什麼的，老太太最喜歡，思緒被這麼一岔就沒再管賀佩玖，夜里十點多兩人從老宅離開，沒人跟賀佩玖自己開車。

一路倆人都沒說話，快到四季云鼎賀佩玖才問。

“學校那邊什麼事。”

姜年知道瞞不住，討好的往他邊靠，“就一個比賽，在國外，林教授給了我一個推薦名額。”

“什麼時候去多久。”

“比賽在九月底，比賽時間一個月。”

“所以，你現在回來，是忙著回來準備訓練的？”

瞧他嚴肅的側，姜年都不敢嗯了，“七哥，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去了。”

“我有說不讓你去？”車子開進院子，沒停車庫直接擺在院子。

“沒，我的意思是。”姜年忽然有點瓢，都不曉得怎麼解釋，也是在海城的時候收到林教授電話，北舞院的推薦名額只有兩個，另一個名額討論了好久，算是林教授替要來的。

先不說這次比賽能夠取得什麼績，對于即將升大二的來說一定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林教授一提就心，想著回來跟賀佩玖商量，這話都還沒說就這氣氛。

“七哥說過，你做什麼都支持你。”賀佩玖解了安全帶，把座椅往后，拍了拍自己，姜年乖乖坐過來，面對面的以一個曖昧的姿勢坐懷里。

“你馬上大二，專注學業理所當然。年年，我只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不答應？”

垂著頭，玩兒他襯紐扣嘀咕著，“一開始訓練就會很忙，算下來就是三個月……”

覺得自己冷落了賀佩玖。

“七哥，我績很好你知道嗎。”

“嗯。”他點頭，湊上來拖著下逗弄似的親。

“我可以換學校的。”

如果七哥不喜歡跳舞，現在就去換學校，以的績很快就能跟上進度。

“不用。”賀佩玖嘀咕，含著小巧的耳垂私語，“我喜歡你跳舞，很漂亮，很迷人，有屬于你青春洋溢的熱。”

“年年，不需要為了我放棄自己喜歡的事兒。”

“七哥……”在賀佩玖面前總是容易心，想要把心窩子掏出來給他，“你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對你更好。”

賀佩玖悶笑，在角咬了口，“你知道的，年年。”

車窗是開著的，夜風從窗戶吹進來帶著迷人的花香味，小姑娘一下臉紅耳滾燙環視圈車外。

“這，這是在車里。”

“嗯。”沒安好心的人掐著細腰，溫熱的指腹隔著薄薄的布料勾引挑逗，“自家院子，除了我們倆沒人。”

姜年沒在，賀佩玖在家用餐的時間都，遇上暑假就給眾人放了假，當然除了武直他們。

所以直白點就是，今晚他倆就是翻了天，也沒有旁人。

“我，我有點張。”小姑娘嘟噥著，被他掐著的細腰發。

“張什麼，七哥在這兒。”

也就這會兒說話的功夫，子的拉鏈被褪到底，玲瓏的子就像剝了殼的蛋，沐浴著橘黃的燈和月。

眸子紅，咬著角呼吸有點踹，怯怯的不太敢直視他，長發纏繞在脖頸四周。

萬般風，像個要命的妖。

“七哥……”忽然嚶嚀聲，下意識的抱他脖頸。

院子里的花樹隨風搖曳，冷月灑落像一匹上好的綢緞裹著姜年細的子，車廂里飄著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從車里到家里，最后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的是賀佩玖幫簡單了下酒在被窩里沉沉睡過去。

這次是做了個好怪異的夢，夢里的賀佩玖穿著一白長跑，長袍的袖口，邊角繡著紫的紫荊花。

應是冬日，一院子里紅梅正盛，他束著黑金發冠負手而立，深邃的眸子噙著令人難以接近的冷。

邁步時，看了眼，自己也穿著類似漢服的長，紫的，上面繡著花紋，長發梳著發髻佩戴這銀的頭飾，兩鬢之間發飾垂墜。

折了一支紅梅，帶著點勇敢走向他。

喚了他一聲‘上神’。

“上神您真好看，這只紅梅紅給您。”手，剛摘的那支紅梅遞想他。

他有偏頭看，眼眸微微斂著，寒瑟瑟銳利人，心里其實很怕，很畏懼，想要馬上轉頭逃走，可看著他腳就是挪不步子。

這樣的對峙有一晌，心里百轉千回后，他終于手，慢慢的不太愿意接了遞的紅梅。

知道自己笑了，被他接紅梅這個作鼓勵到，下一秒就拉著他垂下的手，墊腳靠向他。

“上神，您真好看。”

“我好喜歡你啊。”

“上神，我能喜歡您嗎？”那一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唯有自己的心跳在耳邊怦怦一聲重過一聲砸在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