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題也教過了，現在又有語文的牽連。可能老天爺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把人弄回高考前，這事兒做得不大地道，所以有了那麼點讓桑如心想事的意思。

等到老師走了，桑如松開手說：“那以後就麻煩你了。”

周停棹垂眸掃過那截細的手腕，語氣淡淡：“沒事。”

“那我就先進去了。”

“等等，”周停棹住，冷不丁問，“你吃早飯了嗎？”

桑如愣了一下，隨即眉頭一皺，一副可憐的樣：“還沒。”

周停棹眉頭也皺起來，說：“跟我來。”

桑如乖乖跟著人走，來了他的座位，周停棹從屜裡拿出瓶牛遞給：“先墊墊。”

正好是常喝的老牌子，桑如接過，還順手蹭了下他的手指頭，道了謝才離開。

桑如喝著牛想，吃小男生豆腐也太快樂了。

歷晨霏聞到點食的香，鼻子吸了幾下，跟著味道湊過來：“你包裡藏了什麼好吃的？”

“噓！”桑如食指放到邊做了個手勢，把阿姨早上做的三明治從桌子下面遞過去，小聲說，“給你了。”

每周五下午都有一節班會，老鄭作為班主任在班會上宣布了一個消息。

“這次換座位，不像以前那樣直接一排一排移了，我們以尊重大家的意願，遵循良好的相互學習和競爭原則為前提，打重新分座位。”

“如果大家想跟誰坐同桌，也可以表達出來，”老鄭說到這裡扯起角笑一下，“雖然不一定會同意就是了。”

有個同學不怕死地舉手大膽發言：“男同桌也可以嗎？”

老鄭脾氣好，沒人怵他，這下大家熱熱鬧鬧開始起哄。

“可以。”

話音剛落班裡沸了一鍋粥，甚至有人快活地吹起了口哨。

“好了好了，安靜，現在每個人撕一張紙，在左上角寫上自己的名字，紙的中間寫你想要跟他同桌的那個人。”

見大家熱地投撕紙事業，老鄭開口提醒：“讓你填一起進步的同桌，沒讓你寫暗誰哈。”

臺下一片小聲的笑。

歷晨霏見桑如已經快速寫完了疊好，便自信滿滿道：“怎麼樣，填的是我吧。”

桑如掀開紙給看了一眼，就這一眼歷晨霏差點沒出聲：“桑如！你真的！很不對勁！”

桑如把紙疊回去，又看歷晨霏，輕輕挑眉笑一下：“我喜歡他呀。”

歷晨霏：？

“而且你不是對楊帆有點意思麼，正好，咱倆把他們拆開，你一個我一個。”

“……你怎麼知道？！”

“我穿越來的，你什麼事兒我都知道。”

桑如的語氣半真半假，歷晨霏翻了個白眼沒信，重新撕了張紙，寫了楊帆的名字。

所有人都疊好，最後一個人往前收。

桑如把紙塞進周停棹手裡，眼睛卻一直盯著他的人，但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周停棹今天第二次跟的手上，又被盯得心跳也加快，匆忙移開視線接著往前去了。

桑如不以為然，拿了張卷子開始做了起來。

收齊了紙條，老鄭說：“這個我過會兒到辦公室整理，要是兩個人都填了對方就讓你們坐一起，沒有的話，就按你們意願再分，或者直接按高給你們排。”

“最後一節是我的數學，到時候留時間給你們換位置，現在我們接著把昨天的卷子講完。”

桑如是在下一節課結束之後被去辦公室的。

去的時候老鄭正在往保溫杯裡加枸杞，桑如站好：“老師您找我。”

“來啦，坐。”

老鄭辦公桌旁邊常年放著張凳子，專門留給學生們來的時候坐，說是上課都是自己站著學生坐著，反過來反而不習慣。

桑如從善如流地坐下，就聽得老鄭說：“桑如，你填的是周停棹，對吧？”

“嗯。”

“現在有一個問題，”說是問題，他的語氣一點也不嚴肅，“填他的有好幾個人。”

桑如笑，說：“那他寫的不在這幾個人裡嗎？”

“他沒寫。”

……

這確實不在桑如的預想之，還以為他再不濟也會寫個男生上去。

老鄭歎口氣：“所以問問你的想法，為什麼選他。”

桑如沉片刻，神極其認真地開口道：

“他第一，我第二，我想先跟他做同桌師，然後打敗他。”

桑如回來後，見薛璐也被了過去，心下了然。

理由當然是瞎編的，但之前的自己的確始終抱著贏他的想法，雖然現在做這個決定的本理由並不是這樣，但總不能明晃晃跟班主任說——

我想跟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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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豬豬也期待大家的留言，周末愉快。

另外雖然下周會忙一點，戰戰兢兢地說一句，要不然百豬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