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案》69 蝴蝶效應
電話那頭髮出最後通牒,隨後電話掛斷,一切熱鬧的靜戛然而止,只剩淺淡的呼吸聲微微錯。
如果說穿越回十年前這件事已經足夠匪夷所思,那麼能比之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消息,只能是一覺醒來回到現世世界,就突然發現自己和前炮友現男友一夕之間竟了未婚夫妻。
戲劇也莫過於此了吧?
中間又都發生了什麼?
……
桑如木木著周停棹,卻見婚訊的另一個主人公也同樣在盯著自己。
原本聽見要結婚時,桑如自己就已經驚愕得無法思考,第一反應看向他,周停棹的神凝重得好像要把吃了。
而今得知所謂的“老公”就是他自己,他蹙的眉頭松開,頓時也了同一樣訝然的表,隨後神越發複雜起來,像是困,又像是……高興?
桑如,正開口說什麼,腦中一陣刺痛突如其來,抬手扶著腦袋,眼前忽然一片暈眩,朦朧間看見周停棹也同樣不適地扶額。
更猛烈的痛意來襲,桑如下意識咬住,沒能抑製住輕微的呼痛聲從口中溢出。
倏忽眼前一暗,是周停棹靠近過來。
他似乎也極度不舒服,眉間皺出極深的壑,卻還抬手來按的腦袋,啞聲問:“是不是也開始頭疼了?”
“嗯……”
桑如聲音細弱地答了一聲,而後再說不出話,因為有什麼正一陣接一陣地浮現腦海。
看見無數零碎的稀散的畫面,它們各自散著,暫時還無法聯結,像是存儲卡正在讀條,卻輸了一串排布錯的信息。
細的痛在腦中蔓延,桑如下意識想要停止這些信息的侵,卻發現好像本無法止住。它們像是天生應當與自己一,疼痛於起初進時尤甚,一旦進潛意識中便好似與之融合,漸漸安分下來。
桑如無措地單向接收著這些信息,等到發覺疼痛慢慢消失,額頭上已經沁出了汗。
大腦似乎自主理起輸的信息,桑如逐步冷靜下來,卻渾都開始發麻。
是記憶。
這些侵進腦海的,那些碎片式的畫面自顧拚湊,合出的片段都是原本從未經歷過的記憶。
一時間還無法全然接收所有,但大腦向傳遞過來的一個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跟周停棹至今,十年。
……
這過於令人難以消化,桑如一時啞然,心臟在腔裡劇烈跳著,抬眼向那個在全新記憶裡侵佔了大部分的人,卻見他也在同樣凝視著自己,眼底像是潛藏了一場風暴。
周停棹的膛也在劇烈起伏著,想來應該與自己一樣,桑如終於開口問道:“你也……有那些記憶了?”
“嗯。”他聲音沉沉,聽不出緒。
桑如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乾的,說:“我們回去了一趟,就產生了蝴蝶效應嗎?”
周停棹眼神像是黏在了上,寸步不離:“目前看來,是。”
這也太快了,桑如做好了跟他的準備,卻沒有人提前知會要連結婚的準備一起做好。桑如沉默著,默默翻閱起腦海裡的那些新的畫面。
“你不高興?”回想著那些片段,忽而聽見周停棹這樣說。
“沒有,”桑如頓住幾秒,道,“你不覺得太快了嗎?”
周停棹微挑起眉,與他往常戲謔似的不同,這回似乎帶著點微妙的不開心。
桑如補充道:“我是說,我們一睡醒就要結婚,可嚴格來說,我們才了一天。”
周停棹凝著看了半晌,忽而道:“嚴格來說,我們是在十年前相的。”
桑如:……
要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他們的關系確實是在十年前,還是由自己定下的。
桑如察覺自己被他繞了進去,便又聽周停棹說:“我們高三開始,第一次擁抱、接吻,大學也在同一所學校,第一次做……”
“停!”聽到這裡桑如立刻打斷他,嘟囔道,“誰要你複述了。”
周停棹忽然把抱進懷裡,輕聲說:“我們穿越時間才換來這麼一個機會,你別說不想嫁給我。”
“我……”
“我們可以一生,但我想娶你,沒有什麼時間比‘現在’更合適了。”
赤的意剖白,桑如臉上一熱,半晌推了推他,說:“還不快起來,他們還在等我去試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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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記憶番外會寫,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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