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遠征抬眸看，幽幽道：“自縊而亡，至於為何自縊，旁人就不所得知了。”

果然啊……阿音長長的歎出一口氣，眉心也不由得擰了一，“呂貴妃盛寵得子，卻不想皇後在後麵診出有孕，卻比自己肚子裏的大出兩個月，想想總是不如意的吧。”

“或許吧，再加上大皇子滿月便冊封了太子，一朝定了乾坤，呂貴妃恐怕始料未及吧。”

阿音這才知道，原來雲墨從前也是太子。

“那為什麽……是因為不好麽？”

慕遠征沒有話，自顧自的喝茶，那手將在手下的那首詞了出來。

鹹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有什麽在慕遠征的心裏輕輕了下，聽見緩緩道：“哥哥總不會真的是生弱吧。”

“自然不是！”還沒等慕遠征話，便聽見慕無塵大步走來道，語氣裏帶著不可掩飾憤怒。

阿音瞧著他氣得不輕，想來也是因為雲墨這次病的不輕，他是真的了肝火了。

“哥哥屋裏火氣旺，二公子要不要先喝杯茶去去火。”阿音著便將慕遠征剛倒好的茶遞給了他。

慕遠征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徑自新拿了一旁的杯子。慕無塵想也沒想的仰頭一口悶了，隨即忽然發作：“你現在與我大哥倒是不分彼此了。”

阿音瞧了他一眼，心道：心火燒死你算了，白眼兒狼。

“當年雲墨生病之前我就隨父親常住陵城了，不怎麽去京都，你……”慕遠征想了想，“你那時還，又知道什麽。”

“我自是知道的。”慕無塵將手裏的杯子一擱，抬手將自家哥哥往旁邊了，一蹺二郎，坐了下來。

阿音瞧他那不拿自己當外饒樣子，想讓雀去拿凳子也不必開口了。

“當年我隨母親進宮一回，初次遇見朝玉，他和我同歲，都是四五歲的娃娃，雖然話不多，可是鬼點子比我還多，捉弄那些太監嬤嬤的，一套一套的。”慕無塵著出一怒，“他那樣子健康的很，哪裏是胎中不足，生弱的樣子。”

“後來呢，你都哥哥是舊疾，難以治。”

“後來雲墨六歲那年，傅皇後自縊死了，皇上隻是子虛，一病不起，病死的，可是朝玉那麽早慧，什麽都知道，也什麽都沒，在先皇後靈前跪了幾日便生病了。”

“跪了幾日就這樣了？”

“自然不是，聽他病了，母親急匆匆進宮去看，了隻是尋常風寒，幾日便可好。”慕無塵那雙丹眼裏一時火花四，“誰想，他之竟然時常生病，一開始都以為是虛，可怎麽進補都不管用，母親的方子也不管用，拖了一年多還是如此反複，他整個人都瘦了下來。母親無法了，花了大力氣，才找到雲遊四方的孫伯伯。”

後來，孫炎進宮給雲墨診脈，一下就瞧出了不對勁。雲墨像是中毒了，可是怎麽查也查不出試不出是什麽毒。雲墨雖然失去了皇後的庇護，但是傅家還在，再怎麽他都是皇帝的嫡長子，滿月周歲就被立了太子，是大楚的正統。

就算帝後多麽不和睦，雲墨畢竟是親生的，皇帝便留了孫炎在宮中照料他，沒過多久就發現了端倪。

那日用藥，雲墨已經被苦的不行了，便宮端來一碗糖水，可是他一咳嗽不慎打翻了糖水，原本孫炎給他放試毒的水碗一並打翻了，誰料卻現出兩條很的蟲子。

“蟲子？”阿音不捂，瞬間起了一的皮疙瘩。

慕無塵很是好心的解釋道：“是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