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妻謀臣》第1137章 心如磐石
西山,祈稷殿,阿音一襲盛裝,帶著眾朝臣,在殷木蘭犯上之事之後照常舉行了祈福大典。並且宣布這次春獵的魁首,金連禮。
這次狩獵,殷木蘭獵了一頭熊,可是反了,自然是不算的,接著就是殷木奎的狼,但是他姐姐反了,也是不算的。好在金連禮還算有用,不僅獵到了狼,而且其他獵在這次春獵之中數量也算是最多的。
畢竟這次春獵開始沒兩日就開始下雨,好多人都回來躲雨了,再後來雨停了,可是殷木蘭犯上作的事一出,又都被召回來了,如此,那下雨天的沒有回來的,也就隻有金連禮和馮霖他們。
這魁首也算是當之無愧了,金連禮終於是靠著自己在眾人麵前了一回臉。隻是,有人傳太後也獵了一頭熊,隻是,沒人瞧見帶回來,所以真假,也無從得知了。
阿音眼下倒是沒心思再去管這春獵的績了,反正算是南疆掙了一回麵子,也算是安的。最重要的是,殷木蘭逃走有幾日了,卻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而眼下,慕無塵還沒醒。
阿音瞧著殿前裏裏外外圍著的眾臣,聽見一旁的梁鑰道:“晚上還有一場篝火晚宴,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你看著辦吧。”阿音說著下意識的微微抬手,梁鑰也是下意識的扶住了,兩人指尖相的那一瞬,阿音才反應過來,“竹和雀都不在,我有點恍惚了。”
“沒事,也算是我的職責。”梁鑰扶著阿音往回走,“晚上你參加麽?”
“個臉吧,明天安排一下,我們回行宮去。”
“是。”梁鑰應了一聲,還是低聲說道,“那個程暉,要審一審麽。”
“怎麽,四叔以為他能說出什麽?”
“比如殷木蘭接下來的計劃什麽的。”梁鑰說得雲淡風輕,“我隻是覺得,就這麽殺了太可惜了。”
“他是殷木蘭的心腹大將,我不覺得能問出什麽來,不過四叔可以試試,我沒意見。”
“那殷木奎……”
“回頭給周大人看管吧,他可是重要的籌碼。”阿音說著,兩人並肩轉過了長廊,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盡頭的兩頭狼,一黑一灰。
梁鑰不微微挑眉:“我還是不明白,這個大家夥你留在邊做什麽。”
“會知道的。”阿音看了一眼狼首,“它知道一個我很想知道的。”
“什麽?”
阿音張了張,剛要開口,便看見有人從對麵匆匆跑了過來,看見玄他們,愣了一下,還是選擇繞了過來。
“太後。”是薑冬。
“怎麽了?”
“杜大人回來了。”薑冬道,“在後院等娘娘。”
阿音微微一喜,對梁鑰道:“你先去忙吧。”說完便和薑冬匆匆離開了。
梁鑰看著離開的影,手心了,剛轉要走,就看見了站在不遠的周元:“周大人還真是喜歡悄無聲息的給人驚喜呢。”
“梁大人,有的事,我思量再三,還是想問個明白。”
“周大人這是要問話呀,我可是招架不住。”梁鑰說得雲淡風輕,準備從他邊走過,卻被周元抓住了胳膊,“周大人可要輕一點,我可不經折騰。”
“……”周元眉梢不可抑製的輕輕一跳,忍道,“請梁大人不要說出什麽讓人誤會的話來,我隻是想問大人一兩句話而已。”
“可是我現在忙,晚些時候?”
“不會耽誤大人很多時間。”周元道,“這裏也可以。”
梁鑰看著他,無奈道:“我可沒有那麽隨便,哪裏都可以。”
“……咳。”周元輕咳一聲,轉道,“那就借一步說話吧。”
梁鑰看著他的影,知道周元可是出了名的軸,他決定的事可是一定不會放棄的,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反正說什麽都看他心,問就問吧。
角落裏,周元見四下無人,一臉嚴肅的看著梁鑰,完全就是平日裏審訊的模樣,看的梁鑰直呼後悔,應該先躲一時再說的。
“周……周大人,什麽事也不用這樣嚴肅吧,人家……有點害怕。”
“梁大人。”周元覺得自己還是速戰速決的好,這個梁鑰,做了這麽久的禮部尚書骨子裏還是個怪人,“其實,隻是有個疑,希梁大人可以坦誠回答。”
“請說。”其實他不說,梁鑰也才出了七八分了。
“梁大人一直無心舍妹,是因為心中確實有人了,是麽。”
“是呢。”
“可以告知麽。”
“不行。”梁鑰道,“這事兒我一早跟令妹說過,隻是跟大人一樣,不大相信。”
“那梁大人心中那個人,是不是遙不可及,或者說,此生無了。”周元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而有些殘忍。
可是梁鑰卻是輕巧的點了點頭:“可以這麽說。”
“難道真的是……”
梁鑰不等他說完就搖了搖頭:“周大人可別說,此人無論是誰,都跟大人無關,跟周小姐也無關。梁某再說一次,梁某之心不是跟誰遷就一下就能過一輩子的,希周小姐早日明白,不要自苦。”
“可是……”
“周大人要是實在不能明白,就想一想自己心中的黑白是非,是不是也能遷就模糊一下,蒙混過去呢?”
周元怔了一下,嚴肅道:“那怎麽行,黑白是非豈能……”話音戛然而止,良久無奈道,“我明白了,梁大人之心,與常人不同。”
“不過是執著自私罷了,無什麽不同。”梁鑰說著微微行禮,正要告辭,卻又想起了什麽,叮囑道,“如今北冥山不太平了,殷木蘭的事……若是周小姐無什麽事了,還是先回去為好。”說完微微頷首,便兀自去了。
周元深深一歎,無奈的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妹妹,我也是盡力了。”說著轉也離開了廊下,看著殿前那些熱鬧的人群之中圍著的梁鑰,想著還是盡快讓周汘離開北冥山才好。
一來,這裏當真是不大安全了,走了個殷木蘭不知以後如何,還有一個齊丹明顯不是善茬兒。
二來,這個男人瞧著隨和,卻是心如磐石,撼不了了。
放棄才是明智之舉。
“不過……”周元看了一眼阿音方才離開的方向:剛才好像是說杜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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