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妻謀臣》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賞雨
“找了麽?”阿音搬了個一子坐在廊下,看雨。
慕無塵站在一旁,一襲藍,遠看跟一旁坐著的茜子倒是相得益彰。
“快了,既然確定了沒有回北疆,我已經將人手都鋪出去了,現在往相鄰的關道和河東道找。”
阿音點了點頭,依舊看著雨幕:“再往東就是東海了,魏州和汴州……應當不會。”
“簡章在汴州,不然問問?”慕無塵說著側眸看,略帶不解,“這雨大的,有什麽可看的,還非要搬個椅子坐這兒看。”
“山雨來風滿樓,我偶爾也想應個景,不行麽。”阿音看著那層層的雨幕,將山林的一切籠罩在濃濃的雨霧之中。
“行,你說什麽都行。”慕無塵道,“簡蝶已經出月子了吧,不若你去關心一下?”
“你覺得又是簡章?”有雨水濺到廊下,沾了的角,“我倒是願意相信他不會再犯糊塗了。”
“殷木蘭詭計多端,或者騙也未可知。”
阿音想了想:“知道了,我會找機會試探的,不過眼下既然知道殷木蘭來的不會晚,還是要將該做的先做了。”
“護城軍已經開始調了,為防萬一還要請你的太後手令將河東道靠近京都的守軍調過來。”慕無塵說著目落在了阿音站了雨水的角上。
“也好,回頭讓子楓給你。”阿音沒有察覺他的目,依舊撐著側臉看著雨幕。
“狼騎要如何調派?”
“狼騎還是要留在邊的,要是聶長傑在就好了,這樣調度到哪裏都可以。”阿音說著忽而抬眸看著慕無塵,“這樣一說,我都有點兒想李沐了。”
“……”慕無塵楞了一下,隨即臉一沉,“何統。”
阿音淺淺一笑,卻見他忽而走過來,俯理了理的擺,他上的香味和著山林裏雨水的清香,一如既往。
心,又疼了一下。
慕無塵若無其事的站起:“既然有必要就先調回來,隻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阿音應了一聲,聽見慕無塵轉而道:“那北疆,馮天凜要調回來麽?”
“不用,他在那裏守株待兔。”
“不是殷木蘭,這兔子又是誰呢。”慕無塵說著輕輕一笑,他自然知道是誰,“恐怕守株待兔還不夠吧。”
“自然,兔子後麵還跟著個布袋子,這樣才能一網打盡。”阿音說著目落在腳尖,看著那些夠不到自己的擺的雨水,開心的揚了揚角,“一會兒讓馮霖也來一趟吧。”
“也好。”
“對了,近日沒有瞧見子楓呢,幹什麽去了。”
“你不是讓他找人麽?那個……阿慈。”
“應該是跟著殷木蘭跑了。”阿音說著,眼中出一狡黠,“他不是去追傅的麽,怎樣了,我瞧著那個左螢可不一般。”
慕無塵瞧那八卦的樣子,一時覺得好笑:“我這些日子盡追著你了,怎麽知道旁人如何了。”
“……”阿音的口又疼了一下,連忙垂下眸子,“不知道就不知道,胡說什麽呢。”
慕無塵看著不好意思的樣子,愉悅的抿了抿角,廊前的驟雨漸漸地小了,聽見他聲道:“驃國的事,你不想同那些大臣解釋,就不解釋吧,等忙起來,他們自然沒閑心去管這事兒了。”
阿音的睫了一下。
聽見他的聲音輕而篤定:“你有我文能幫你安朝堂,武能幫你定邊疆,安心就好。”
阿音垂著眼簾,隻覺得一顆心被他說得滾燙,指尖微微一蜷,良久才在心中小心翼翼的歎道:慕貞,這是你說過的,最好聽最好聽的話了。
夏天雨來得快,走的也快,劈裏啪啦的下了一陣兒便漸漸地停了。阿音看著天際漸漸泛起的晴空白,正好起,便看見薑冬自漸漸停歇的雨中匆匆的來了。
“娘娘,齊丹求見。”
阿音還坐在廊下,聞言看了一眼遠的月門:“讓他進來吧。”
“是。”
“他來做什麽。”慕無塵有些不悅,“你有空不如去睡一會兒,見他做什麽。”
阿音看著驟雨初歇,神恢複如常:“自然是著急了。”
慕無塵抿了抿角,遠遠的看見玄和阿陵雙雙踏著威嚴而慵懶的步子出來了,這兩頭畜牲,雨剛停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溜達了。
“太後。”齊丹大步進來,第一眼就看見了在院子裏散步的野,瞇了瞇眸子,快步的走到了廊下,微微頷首,“慕相也在。”
“王上。”慕無塵也微微頷首,“這雨剛停你就到了。”
齊丹微微抖了抖袍角沾上的雨水:“前日裏聽說驃國滅國了,如今大楚西麵大半的疆域都被太後的幹戚軍占領了,本王惶恐呢。”
“你好好地惶恐什麽。”慕無塵笑道,“驃國從來跟婁煩也沒有什麽集,滅了就滅了。”
“若是太後滅一國是為了幾十年前的鎮南王的舊事,本王自然是不惶恐,可若是因為前年的事,本王怕太後誤會,幹戚百萬大軍,自然惶恐。”齊丹說著還算鎮定自若的看著阿音。
阿音看了好一會兒的雨景,似乎是累了,微微瞌著眸子,淡淡道:“都有吧司馬氏治國無方,荒無度,還幾次三番的挑釁我南疆秦氏,滅不得麽。”
齊丹微微挑眉,看見玄那漆黑高大的影緩步走來,在廊下抖了抖垂著腦袋走到了廊下,在阿音的手背上蹭了蹭。
“初兒不在,你們越發大膽了。”阿音輕輕的了玄的耳朵,有些嫌棄,“了。”
玄垂著腦袋,臥在了阿音的旁邊。廊下,阿陵猶豫了一下也往這邊走來。
齊丹知道這兩頭畜牲不好惹:“既如此的話,今年的軍演,請太後提前吧,婁煩的將士一直等在山下軍營也不適應,早點回去也好。”
“好。”阿音想了一瞬,“那就八月初吧。”
齊丹看著含笑的眸子,抿了抿角,頷首道:“多謝太後。”說完行了一禮,剛轉要走就覺側一陣勁風忽然撲了過來,他反應極快,堪堪躲過一擊,可是袍角還是被撕扯下了一大塊。
“……”什麽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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