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199
聞柚白這幾天又收到了來自徐寧桁的好多封信。
書說有的明信片和信件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奇怪,公司業務的來往合同一般都是通過快遞郵寄文件,已經很久沒收到信了。
打開一看,是徐寧桁送來的。
依舊是打印出來的信件,信的末尾是一個新的印章,這一次多了他的姓氏,簡簡單單一個“徐”字。
他說:“柚柚,見字如麵。你今天很忙吧,我看到了你們公司出品的那個廣告了,很優秀,我今天上沒那麽疼了,我從醫院的窗戶往外麵看,看到了冬天的雨,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了你,記得你和小驚蟄送我的傘嗎?我一直都保存得很好,想跟你一起在雨中漫步。”
聞柚白承認,的心髒被小小地擊中了,像是靈魂被了。
這是來自年後的徐筆友的第一封信,看完的時候,角忍不住輕輕地揚起,沒給徐寧桁回信,隔天,又收到了徐寧桁的第二封信,沒什麽特殊的容,都是他在分生活,問在做什麽,依舊沒回信。www.x33xs.
第三封,第四封,一直到了第七封。
徐寧桁終於忍不住在信裏可憐兮兮地問:“柚柚,你有收到我的信嗎,不對,你應該收到了,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打開看,我想收到你的回信,因為你再不回信,我就要出院回家了。”
那時,聞柚白正在理法務部人員調整的事,有一些渾水魚的員工已經在法務部工作多年了,所以態度比較囂張,而且貿然開除他們容易被他們起訴,引上司,說不定還要讓公司賠上一大筆錢,所以,就把這些刺頭調去了另一個新部門,有嚴格的業務審核KPI,管理人也特別嚴肅,業務卻很邊緣,還有所降薪,做出了決定後,就不再見這些人了,讓書幫拒絕掉約見。
想,反正這些人都想魚,那就去這個部門魚吧,不了的人自然會主離職的,這樣公司也不用多付出錢。
以前做打工人的時候最痛恨公司這樣的邊球做法,現在卻有了小資本家可惡的模樣。
回到辦公室,發現桌麵上有一封新的信件,笑著看完後,找了一張信紙出來,握著簽字筆,開始回信。
不知道怎麽描述那一瞬間的,當第一個字的筆落下之時,好像看到了當年小小的聞柚白,搬了張小凳子,孤獨地坐在昏暗的燈下,抿著小,既期待又別扭地給的筆友寫信。
想過他的樣子,知道他是城裏的有錢人,他的生活好像是從未見過的模樣,但隻能通過和他的文字通信,才能幻想出來一些,想到了許茵,很想知道許茵是不是就生活在那個筆友所描述的世界裏。
他放假的時候會去騎馬、雪、遊泳、衝浪,他還有臉問放假在幹嘛。
小聞柚白氣得半死,筆都快把紙劃破了:“我也去遊泳。”我們村的河裏。
“我也會騎。”騎我們村的豬豬大王。
“雪不就是在山上嗎?”哪裏沒有山,我們村的山頭好多好多啊,想爬哪個就爬哪個。
還收到過徐筆友從國外寄的明信片,上麵蓋了好多個國家的郵,明信片背後的圖片都是世界的風景,他說:“你好,筆友,我跟同學們寒假去遊學,我不知道要寄給誰,隻有你可以寄了,跟你一起看風景。”
小聞柚白不是不羨慕的,孤獨,也想去很多個地方看看,甚至都不知道遊學是什麽意思,還有外國有哪幾個國家,連縣城都很去。
多年後,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的聞柚白在信紙上寫道:“徐筆友,收到你的信了,這幾天很忙,等你出院的時候,會去接你。”
沒有落款,隻是依照習慣,畫了一個可的柚子圖案,但沒有畫畫天賦,倒像是一個檸檬,輕輕地笑了。
聞柚白下班後,把信往醫院的地址填寫了,回到家裏翻找了很久,終於在一個裝著從小學到大學材料的文件袋裏找到了那幾張明信片。
深呼吸,都忘了這些明信片上麵是有字跡的,是徐寧桁手寫的,但是小時候的字跡和現在差距很大,看著並不像,讓去認,也是本認不出來的。
小驚蟄進來聞柚白的房間,眨眨眼:“媽媽,你在看什麽?”
坐在聞柚白的旁,靠著。
聞柚白把明信片給看。
明信片上的各個國家城市的地標,小驚蟄都認識,隻是也沒遊曆過很多國家,那時候聞柚白忙著工作學習,而且溫元厚不許他們離開那個地方。
“這是誰寫給你的呀,媽媽?”
“徐寧桁。”
小驚蟄瞳眸漆黑,眼睛亮亮的:“徐粑粑去過好多地方,他還給媽媽寫信。”
“是啊。”
“我以後去玩,也要給周寫信。”
聞柚白側過臉看:“周是誰?”
“周目前是我的男朋友。”小驚蟄一臉坦,“我現在喜歡他,所以我會給他寫信,等我不喜歡他了,我出去玩就不給他寫信啦,而且我認識的字也很啦,媽媽,我寫不來。”
聞柚白輕笑,眼裏的悠長:“所以,喜歡才會寫信嗎?”
可是,這隻是一個誌願者活啊,唯一能證明的隻有徐寧桁的善良。
徐寧桁出院那天,聞柚白去接他了,謝延舟還沒出院,其實他早就可以回謝家了,謝家有專業的醫療團隊,但他不知道在等待什麽,亦或是期待著什麽,隻是希那個人會真心想來看他。
但一次都沒有,他每次都空落落地看著推門進來的人,永遠都不是。
而這次,又來了醫院,卻是來接徐寧桁。
謝延舟站在病房的窗戶口,溫暖的冬日灑了進來,籠罩在他上,但他卻不到毫的暖意,如墜冰窟,從外冷到了心深,就連骨頭都是疼的。
他靜靜地看著聞柚白帶著小驚蟄接走了徐寧桁,他們三個人笑得很溫暖,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而徐家的父母也來,他們有些驚訝,但不像謝延舟的父母那樣,當場不禮貌地冷臉,還是笑得得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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