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附》278 完人
要是沈一遠知道謝延舟這般小心眼,定會直接笑出聲,他怎麽可能現在還對聞柚白有什麽心思,吃飽了撐著再卷幾個男人的人爭奪戰麽?
但沈一遠還是察覺了謝延舟抑的怒意,若是不參與進聞柚白的事,商海中的他喜怒難辨,眼下卻怒氣難遏。
沈一遠讓司機先把沈一喃送到車上,他過來跟謝延舟告別,正好又遇到徐寧桁跟聞柚白聊天。
他挑了下眉頭:“風水流轉,誰能想到以前追著你跑的聞柚白,現在跟著徐寧桁了。”
謝延舟眼睛喝得有些紅,倒是沒說什麽。
沈一遠道:“道德就不說了,是不是大家都覺得徐寧桁做得比好?當然,大家說的都沒用,主要得是聞柚白說的。”
有個念頭盤旋在他腦海中許久,他還是沒忍住輕咳一聲,問:“你真結紮了?”
他對上謝延舟浮現戾氣的眼眸,連忙謙遜道:“放心,沒幾個人知道,我沒那麽閑出去說。”
謝延舟抿了抿薄,繼續沉默。
沈一遠又問:“做了沒什麽後癥吧?”他憋笑,“別誤會,我是自己想去做,等我也有了個孩子後,也要去做的。”
沈一遠笑著歎氣:“不想再吃男避孕藥了。”
不知道是開玩笑,亦或是認真的。
沈一遠離開後,謝延舟依舊在原地坐著,等聞柚白,聞柚白去見許茵了。
許茵正對著鏡子慢條斯理地整理領子,在洗手間朦朧的燈裏,也能看得見自己脖子上的淺淺頸紋,輕聲道:“我老了啊。”
聲音輕得過分。
聞柚白沒回答這句話,隻盯著的臉,從額頭到臉頰,似乎想通過抹得很厚的底看出點什麽緒。
許茵臉上的疲憊卻四可見。
“聞打你了,是不是?本來他今晚辦的這個無聊宴會,我不會來的。”聞柚白語氣平靜。
許茵還在看鏡中的自己,淡聲問:“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才出現的麽?”似有若無地笑了下,語氣淡漠,“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自己的事先管好吧,結婚了又離婚,現在跟謝延舟也還沒安定下來。”
聞柚白抿起了角,聽到許茵的話,微微皺眉,但:“我是擔心你,聞不願意醜聞被外人知曉,我如果不配合他出現,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發泄在你上。”
就算母親緣不夠,但畢竟也是母。
聞柚白看向鏡中的許茵,說道:“聞以前就會手,現在還是會對你手,如果你現在仍然不肯離婚,誰也不知道他在暴怒下,會做出什麽事。我們現在的況也比以前好很多了,我已經長大了,不靠聞家也可以養得活你和我,聞是個瘋子,如果你對他有,不願意離婚,那我也阻止不了你,如果你是考慮到我……”
許茵的睫輕著,在鏡中和聞柚白對視著,又很快移開了視線,低眸,深呼吸,忍住眼中的緒,輕聲嗤笑:“你也不用這麽自,什麽考慮你,別想太多了,我的人生向來隻考慮我自己,當初就算沒有你在肚子裏,我跟著聞也比我孤一人過得更好,當了這麽多年錦玉食的聞太太,我是福的,可不是來吃苦的。”
聞柚白深深地看了一眼,隻道:“如果你想離開聞家,我會支持你的。”
說完,就想離開了。
但許茵喊住了。
“你傷住院的這段時間,謝延舟一直在照顧你。”
聞柚白扯了下角:“謝延舟麽?不是寧桁嗎?”
許茵笑:“他們兩個在我看來,原本是差不多的,你跟著徐寧桁反倒能得到更平靜的生活,但你和他、和徐家的矛盾永遠都無法解決。很早以前,我不願意你和謝延舟在一起,是因為我怕你被他傷害,也怕你被溫歲欺負,你玩不過他,後來,你有了小驚蟄,我知道謝冠辰誤會你的世,就將錯就錯,引導謝冠辰撮合你和謝延舟,卻不想你們最終還是沒能結婚。”
“幾年過去了,什麽都發生了變化,唯一沒變的還是謝延舟對你的。”
“我害怕你重複我的老路,但事實證明,你比我聰明,你也遇到了更好的男人。”
聞柚白似乎覺得可笑:“謝延舟麽?”
許茵點了點頭,心髒瑟得疼,那種持續緩慢的疼痛如同割傷的刺疼,盡管謝延舟自負自大、目中無人,為人冷漠且無,但他有能力護住聞柚白,現在想到聞柚白麵慘白地躺在病床上的畫麵,依舊會想落淚。
“柚白,世上人無完人,別怪我說話難聽,你看到謝延舟缺陷的時候,也要想一下,他是不是也在忍著你的不完?”
聞柚白眼皮重重。
“沒必要苛刻要求謝延舟,他願意為你付出,願意你,願意保護你,並且為之付出了實際行,這已經打敗了大多數的男人。”
聞柚白沒說話。
許茵輕輕歎氣:“不用覺得委屈,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一個人過,我不會你,但你的人是謝延舟,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你當初選擇他。”
聞柚白被燈晃了一下眼睛,心裏空的。
“他比徐寧桁更適合你。”
“他還是小驚蟄的生父,你昏迷的時候,他對小驚蟄也好的。”
“和之前相比,他變化得大的。”
“……”
許茵停頓了片刻,沙啞的聲音又響起:“你是不是也怪我們在你出院的時候,沒把你接回來?”
語氣譏諷:“我自難保,難道你還想跟我回聞家麽?你是有自己的房子,但你行不便,謝延舟不願意放你走,你能怎麽辦?至於溫元鶴,他給出的理由是,他不敢輕舉妄,不能這時候跟溫元厚撕破臉,他覺得你在謝延舟那裏是最安全的。”
聞柚白依舊沉默,覺得有些神奇和荒誕,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驗到父母勸和不勸分的。
許茵繼續道:“溫元鶴說,他的公司以後會給你的,你現在就可以去他公司,他就你一個孩子,反正他的也支撐不了多年,但我覺得你還是繼續休息,這次傷可不是開玩笑的,腰部,脊柱,差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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