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摟上腰

昭華走出醫館，迎麵看到繼業笑容滿麵。

“趙姑娘，藥買好了嗎？”

昭華點了點頭。

“那我們這就回家吧，我還得早點趕回山上打獵。”

“好。”

昭華覺察到，繼業這一路有些許不同。

似乎是有什麽開心的事。

回到家，他拿上弓箭和所需的東西就走了。

老婦人叮囑他。

“好好照顧自己，還有你爹。實在打不到什麽就早點回家，家裏的食已經夠過一個收年了。”

“知道了娘！”

老婦人目送他走遠，兀自歎氣。

“這孩子，走得這麽急。”

屋。

昭華將魏玠的外下，親自幫他上藥。

他的傷口恢複得很慢，還沒結痂。

揭開那層布的時候，他繃，額頭沁出細汗來。

“疼的話，就跟我說。”昭華越發小心，可還是會弄痛他。

魏玠目視前方，“無妨，我忍得住。”

看著那傷口，有些不忍心。

“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麽盡力。”

“嗯，我現在也很後悔。”

他一點不矯，“早知道，就不救人了，皇位誰都能坐。”

昭華有些無語。

“你這個人，心裏這麽想，也不能直接說出來吧。”

“不說出來，憋在心裏，悶得慌。”

昭華給他重新纏上紗布，視線虛空。

“可你也不是什麽話都會說出口的。”

魏玠笑著問。

“比如？”

“青蘭跟我說，城西那宅子，每日灑掃清理，還說，你畫了……”

魏玠臉驟變，笑容變為嚴肅。

“說的，你都信？”

昭華眉眼含笑，卻笑得勉強。

“信與不信，又有何意義嗎？

“本無法改變什麽。

“那麽，我寧可裝作不知道。”

魏玠驀地扣住的手腕，深深地看著。

“既如此，為何又要說出來。”

昭華抬起頭來，對上他凝重的視線。

笑。

“想說便說了，哪有那麽多理由。”

掰開他的手指，“藥上完了。”

忽然，他摟上的腰，不讓走。

“你想讓我承認，青蘭所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他呼吸纏人，如同藤蔓將捆鎖住。

在那方狹窄的天地間，無可逃。

他離越來越近，薄幾乎上的臉龐。

那極輕的嗓音，帶給濃霧般的茫然。

“確實無法改變什麽，我做了許多，都無法改變……”

他薄移，輕輕吻上臉龐。

那樣的小心，是未曾有過的。

昭華脊背僵直，瞳孔放大，頃刻間又小，慢慢閉上了眼。

這一刻的寧靜，極其難得。

他們都知道，離開這兒，回到皇城，他們又不得不為彼此的對立。

……

衙門裏。

縣老爺坐在堂上，瞇著眼，著自己的兩撮胡子。

“你確定沒弄錯？”

堂下，老婦人的兒子繼業筆直站著，言語十分肯定。

“老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

“那朝廷欽犯就在草民家中，因家中老母心腸好，以為他是落難至此，就暫時收留了他。

“今日草民看到通緝令，才曉得他的真實份。”

通緝令上，隻有畫像，以及一句十分簡單的“罪大惡極”。

是以，繼業並不知道畫像上的人，還有一層份——當朝相國。

這縣太爺遠離皇城，又是剛買來的職，也沒見過相國，更不清楚個中。

既然發現朝廷欽犯，就得抓！

他立馬下令。

“馬上召集捕快，前往上壩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