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溯了一下眉心，“這次真不是。”

以前他的確會想辦法讓對方提分手，可季瞳的況，和之前完全不一樣，分手的前幾天，他甚至還在考慮和結婚的事。

沈溯將自己和季瞳之間的事和邢錚說了一遍，邢錚聽完後，也沉默了下來，梁與風則是說，“很明智。”

沈溯無奈，“……”

梁與風：“你現在想幹嘛，要去拆散馮風和李鉞？”

沈溯：“不行麽？”

梁與風：“除非你用不正當手段他們分手，否則他們分不了。”

這話很殘忍，但是事實，如今馮風和李鉞正是升溫期，既然決定和李鉞在一起了，必定會好好談這場，否則也不會帶他見父母了。

蘭嵐也說過，馮風和李鉞在一起很開心。

李鉞不僅被馮風父母喜歡，還被最好的兩個朋友所青睞，這都是沈溯比不了的。

沈溯唯一的優點，就是比李鉞有權有勢，他若是真的來的，著兩人分手，說不定能，不過……

“那可不一定。”這時，顧淞站出來說話了，“我覺得，李鉞要是知道了馮風和沈溯的事，心裏肯定會不舒服，一不舒服，就要鬧矛盾了。”

梁與風：“你怎麽知道他不知道？”

顧淞：“難道他知道麽？”

梁與風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這種事太細節了，蘭嵐不會說，林湄也不會說，因此邢錚那邊也是不知的。

邢錚喝了幾口水，詢問沈溯，“你真要這麽做？”

沈溯：“你覺得我比李鉞差麽？”

邢錚被問得噎了一下，都什麽時候了，他怎麽還在糾結這個破問題，邢錚本也不是什麽好脾氣，便直接懟了他，“你最近智商是不是降低了？”

沈溯擰眉，沒接話。

邢錚：“你他媽還沒搞清楚麽，馮風不跟你在一起，不是因為溫舟遠，也不是因為李鉞，是因為你的表現不足以讓相信你能認真。”

回想著沈溯這一路做的事，邢錚都覺得無語，“你和季瞳在一起的時候，我以為你放下以前的事，來真的了，結果你還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人家好好一個姑娘，就被你謔謔了。”

邢錚說話有些不留麵，他一向如此。

沈溯倒沒有辯駁什麽，顧淞有些聽不下去，便站出來替沈溯說話，“那他當時被馮風拒絕了，馮風把事做那麽絕，誰也不是犯賤是吧，人而已，又不是找不到，跟季瞳在一起，可比馮風在一起輕鬆多了。”

“所以就能理所當然欺騙小姑娘的了？”一直沉默的梁與風都聽不下去了，冷冷地質問了顧淞了一句。

顧淞還是沒覺得自己哪裏錯了：“你我願的事，怎麽算欺騙，沈溯對季瞳不也好的麽。”

梁與風：“你確定是你我願麽？把他對馮風那點心思告訴季瞳，你看季瞳會不會和他在一起。”

梁與風此前和季瞳見過幾次，兩人沒說過幾句話，但聽蘭嵐說，季瞳是個聰明的，能得到蘭嵐的讚許，那絕對不會是個腦。

顧淞這回被梁與風問得沉默了，仔細一想，的確是這麽個道理。

把顧淞懟到無話可說，梁與風又看向沈溯，淡淡說：“用一個人忘記另一個人，本來就是最愚蠢的辦法，你不是談過很多麽，怎麽還做這種蠢事。”

沈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沉默地喝了下去。

方才邢錚和梁與風說的話，和那天晚上季瞳分手時說過的話，替著在他腦海中回著。

他忽然發現，自己先前所謂的那些場經驗，嚴格意義上說，不算，而是他掌握著主權，在和另外一方玩遊戲。

他的確對每個人都溫，，甚至在旁人眼裏，是個完到挑不出缺點的人，可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不怎麽過心的。

即便是和馮風，也一直是在走那一套流程。

他去的公寓，和過夜，給做飯，甚至為洗過，他以為，做這些事，就可以讓對他心，但沒有。

思考了很久，沈溯問，“你們覺得，我對不好麽？李鉞為做的事，我都做過。”

梁與風：“你以為馮風是做慈善的麽，誰對好，就得和誰在一起。”

沈溯：“……”

他以前沒發現，梁與風的損起人來這麽厲害，或許是和蘭嵐在一起之後，耳濡目染。

邢錚隨其後，兩人像是在給沈溯開批鬥大會，“你現在還覺得自己沒冤枉麽，既然你喜歡馮風，就好好去把話說清楚，結果你轉頭就跟人了，你覺得馮風那種人，會信你的話麽？估計覺得你隻是一時興起，畢竟你前科累累。”

沈溯：“不喜歡我，我難道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邢錚犀利地挑明：“很好，現在你連在這棵樹上上吊的機會都沒有。”

沈溯：“……”

他們四個人裏，沈溯和顧淞在方麵，一向是不走心的，談了不，雖然對誰都溫，但過心的沒幾個。

顧淞一向覺得，人不必為了一個對象執著，外麵片的森林等著，最不缺的，就是漂亮人。

像邢錚和梁與風這樣死心眼的，他反倒覺得沒必要。

梁與風問沈溯，“你真心喜歡麽？”

沈溯下意識便想反問，什麽是真心，他自認對馮風是真心相待的，和李鉞沒差，但他們兩人的待遇卻截然相反。

梁與風似乎看出了沈溯的疑，便為他解答，“我說的真心，不是讓你用那些之前和人相的套路去對好。”

“李鉞對，就真心的。”梁與風說出了自己的評價，又提醒他，“如果你想不通這點，暫時就先別去找了。”

沈溯：“他們遲早會分手。”

邢錚聽得皺起眉來，“怎麽，你想對付李鉞？”

沈溯：“有問題麽，當年你倆不也這麽對付林湄和蘭嵐邊的男人了？”

——

清明三天的假期，最後一天下午，馮樟和周璿從南江離開了。

馮風和李鉞將二人送到樓下，看著車子走遠，這才上樓。

進門後，李鉞在馮風上吻了一下，這次比之前都急。

馮風手指上他的，“今天這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