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沈溯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馮風去次臥看了一下，屜裏果然有和李鉞的那張合影，還有上次在國買的東西。

馮風沒有留著前任東西的習慣，那些買來的東西是該清理一下了，至於這張照片，該扔也得扔。

馮風將相框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這張照片，那天拍照的時候，和李鉞都心很好，照片上，也難得地出了笑，那天穿了一條白的連，李鉞穿著白襯衫，黑西裝，領帶是也是買的。

僅從照片來看，他們兩個人是十分般配的。

“馮總這是在緬懷前任麽？”馮風盯著照片神的時候，便聽到了後一道玩味的聲音傳來，回過頭，對上了沈溯的眼，淡淡笑了笑。

馮風將照片收起來，和屜裏的東西一並放到了一個紙袋裏，隨後起往外走。

沈溯被無視之後，心自是好不到哪裏去，他抬起手臂來攔住馮風，“馮總沒聽見我說話麽？”

馮風直接把袋子給他，“走的時候幫忙扔一下。”

一句話，既給沈溯下了逐客令，又同他說了整理這些東西的目的。

沈溯接過袋子，說：“我好像沒說要走。”

馮風說，“我白天有安排了，要出去買點東西，你自便。”

沈溯漫不經心地問，“去買什麽？”

馮風掃了他一眼，“你問得有點多，跟你沒多大關係吧。”

這個無可奉告的口吻，又讓沈溯想起了先前做炮友的日子，那陣子，應對他的問題，大都是這樣的態度。

但現在，分明是在追他，竟然還是這個態度。

沈溯的目冷了幾分，他發覺自己似乎不知不覺喪失了主權，馮風隨便一句話，一個行為，就會影響他的理智和判斷，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沈溯沉幾秒後，忽然笑起來，“的確，那我先走了，這東西我替你扔了。”

馮風“嗯”，“小區北門比較好打車。”

五分鍾後，沈溯提著馮風給他的東西，扔到了垃圾站，隨後往小區大門的方向走，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殆盡。

方才馮風已經說了，等下要出門，而也知道，他沒有通工，但完全沒有要順路帶他一程的意思，竟然還讓他打車。

沈溯憋著一口氣走出了小區，然後給顧淞撥了一通電話。

顧淞那頭接得很快，“昨天晚上怎麽樣？我看馮風還是擔心你的，你倆晚上……”

“過來華裕北門接我一下。”沈溯打斷了顧淞的話。

顧淞懵了一下，“什麽意思，你這已經出來了？沒跟一起過周末？”

顧淞這話，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沈溯沒心同他解釋，“你先過來，趕的。”

不給顧淞繼續盤問的機會，沈溯直接掛了電話。

沈溯站在北門口等候顧淞的途中，竟上了馮風的車，的那輛茶英菲尼迪，停在了他麵前，車窗緩緩降下。

馮風已經化好了妝，穿著風，手搭在方向盤上，視線掃過他，“沒打到車？”

沈溯說，“顧淞過來接我。”

馮風：“噢，那你慢慢等，我先走了。”

之後，車窗升起，車子絕塵而去。

沈溯看著消失不見的車影，角勾起，眼底噙著危險的笑。

做到這一步，他若是看不出馮風是故意為之，這麽多年真是白混了。

顧淞是在十分鍾後到的，沈溯上車後，顧淞便看到了他臉上詭異的笑，他嘖了一聲，“你怎麽笑得那麽險？馮風呢？你倆和好了沒？”

沈溯淡淡說：“和什麽好，又不是男朋友。”

顧淞被逗樂了，“我發現，你現在是真拽的，有恃無恐的覺。”

沈溯嗬嗬一笑，他不覺得自己有恃無恐，倒是馮風，明明是在追他，卻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樣，他今天竟然還被戲弄了。

顧淞很好奇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這麽說，你倆談崩了？把你攆出來的？”

沈溯勾起角：“不止。”

顧淞：“……找保安轟你出來的？”

沈溯把玩著手機，翕，細數著馮風的罪行，“讓我拿著李鉞的東西出來的。”

他完整地把馮風方才戲弄他過程給顧淞說了一遍，顧淞實在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馮風可以啊，竟然還有人能讓你吃癟。”

特別是降下車窗來說話的那一段，聽得顧淞臉都笑疼了，他和沈溯一同鬼混多年，和他之前許多前任都有接過，沒有一個人有本事這樣逗他。

馮風這可不像是在追沈溯，沒見過追人還這麽猖狂的，“你是不是表現得太不值錢了？”

沈溯搖頭，他不認為自己哪裏不值錢，“你昨天不是還勸我別太過分麽？”

顧淞哽了一下，“我那不是不知道馮風這麽拽麽，是不是知道你非不可？誒，對了，栗然不是陪你演過一出？沒問？”

沈溯繼續搖頭。

這可給顧淞難住了，“真沒見過這種人，怪不得你栽了。”

那天醉酒事件之後，馮風依舊沒有私下主聯係過沈溯，微信消息都沒有。

隔周的周中，馮風又被領導安排了出差，這回的目的地也是紐約，今年的聖誕節，也要在那邊過了。

這次是跟錦和的人一塊去過去做項目的，馮風聽見領導這麽安排的時候，就猜到很可能是要和沈溯一起過去了。

果真，下午開會的時候，沈溯也在。

馮風有點事耽擱了，到會議室的時候晚了點，進來的時候，便正好對上沈溯那雙含笑的眼。

會議室坐了其他同事和領導，馮風便對沈溯微微頷首，“沈總。”

“不好意思，有個數據表急用，耽誤了時間，各位久等了。”馮風抱著筆記本往裏走，會議室隻有沈溯旁邊的位置還空著，隻能坐到那裏。

馮風在工作場合從來不會暴和沈溯的關係，即便在他邊坐下也是十分冷靜的。

接著，會議便開始了，馮風聽著領導說話，順便在筆記本上做記錄。

沈溯的視線則一直定在馮風上，他瞇起眼睛來看著，角揚起了一抹笑，意味深長。

不僅馮風到了他的目，在場的其他人也將這一幕看得在眼底，一時間不清沈溯的意思。